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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的阵营沙盘只能用精彩纷呈来形容。
下路在分割线内外你来我往频繁换点,彼此都有强悍的进攻部队和拉垮的防守部队,因而互相都无法稳住后方打入腹地。上路被打到龙门荒漠抱着飞沙关鼻青脸肿,枫华谷进攻连日不利逐渐失了信心。中路则高歌猛进双杀瞿塘峡,又因指挥人手短缺暂时没拿下巴陵镇的据点。
恶人谷的散装统战成为常态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儿,分则各自为王,合则演技比拼,谁又演了我而我又演了谁。而浩气盟常年积弱,兵力短缺,能凑出一支尖兵祸及恶人谷商点已经是天意眷顾和其他路抗压够稳了。
茶馆里连日都有好事者挑头唠这红蓝纠葛的舆图,甚至开盘下注浩气恶人谁先调整上中两路极不均衡的兵力:究竟是恶人谷先放下恩怨联手退敌,还是浩气盟先放弃外线优势挽回商点?
事情涉及金钱自然改了性质,这店中客也不乏阵营中人,真真假假的消息一时多了起来,讨论也更激烈了起来。
这地儿的隔音向来一般,于是他们并不知道,就在楼板之上、二层雅间,那位双杀瞿塘峡的恶人谷中路指挥使燕来正搂着逐鹿坪督军柳向岸玩儿他的肋骨:“你又不吃饭?”
“没啊。”柳向岸懒洋洋地把玩着面前的茶盏,拿凉透的茶水去浇旁边啃干净的骨头,燕来盯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跟着他的动作一下一下地摩挲着地轮廓清晰的肋骨:“瘦得这么明显,浩气盟的饭这么不养人?”
“下面在为恶人谷的将来绞尽脑汁茶饭不思。”柳向岸精神不济般耷拉着眼皮,丝毫没有被人占去便宜的自觉,“恶人谷指挥怎么还在关心巴陵大旗手瘦没瘦?”
“这叫什么关心?我这是在掂量我盯上的猪能不能出栏。”燕来咬牙切齿地在他腰间的软肉上掐了一把,柳向岸眼皮也不抬地笑了声:“你不亲自来打巴陵是为了养猪?”
“养猪”这种战术具体谁提出来的已经无从考证,主要是放空己方进攻难度稍大而对手不敢丢点的地儿,自己收缩部队保留士气,对方阵营迫于无奈仍然要给足兵力在据点罚站,几次三番后难免会有防守部队想出去,等统战按不住开始改换分兵时,进攻的机会就来了。哪怕顶住各方压力不换分兵,长期罚站的部队也会失掉一些战斗意识,和被圈养的猪没什么两样。
如今的恶人谷在中路瞿塘峡重兵布防,由燕来的徒弟、新秀指挥燕滔去巴陵给一点不轻不重的压力,浩气盟的中路攒不出能打赢燕来亲兵的部队,也不敢轻易抽调巴陵的部队,是以跟被养猪没多大区别。
“怎么,你想让我亲自来巴陵?”燕来知道这是个没心肝的玩意儿,故而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压根儿不往外头抖漏,只捉着人把衣襟扯得更松垮。柳向岸挑眉松了那个空落落的茶盏,攥住他的手腕一路往下拖:“其实我觉得吧,你还是更喜欢下路,对不对?”
燕来的手隔着布料碰到了他半勃的分身,于是翻过手背将那儿握进自己的掌心,压着声儿诱哄道:“想看我去下路夺谢酒花的权?”
“我可从来没这么说。”柳向岸把手臂往前一伸一拢,没骨头似的窝在了自己的臂弯中,“先前可是你自己提议只谈床事不聊阵营的,怎么还恶意解读我的话呢?”
听听,听听,多新鲜啊,咱俩哪个不是在阵营腥风血雨刀光剑影里蹚过来的,有话不直说和深入揣测人心都是基本的习惯,你敢说你就没有在盼着我跟谢酒花起冲突?燕来盯着他弯下去露出半截肩胛的脊背,没在搓揉他分身的另一只手伸进衣衫和肋骨间的缝隙,逮着他左面的乳首报复般地又掐又拧,柳向岸近日眼见着瘦了有一圈,原本还软和些的胸口这会儿只剩薄薄一层,略微用些力便能感受到活泼心跳一下又一下。
“你就当我随口一问,我也当你随口一说。”燕来咬着他的脖颈,在怀中人的两处要害无恶不作,“一个时辰后恶人谷升帐议事,你想我明日去哪儿指挥?”
他手指下的心跳不慌不乱,柳向岸偏过头来看着他,眸子里连一丝审视的情绪也无,震惊几乎要满出来了:“啥啊,这问题你问我?那我肯定是希望你明天别打了,你和谢酒花带着飞沙关和不空关的大旗手在阴山大草原凑一桌麻将。”
?有时候想听你一句准话也挺难的。燕来被搅和了气氛也不恼火,只带着威胁的调子说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来打巴陵。”
“行啊,就咱俩,明晚咱俩好好唠唠,你可别把我丢那儿自己跑了哈。”柳向岸的下巴还搁在胳膊上,每一句话的咬字都有些重,语调却很轻佻。他嘻嘻哈哈地晃了几下腿,被燕来提膝分到两侧,压迫自身后而来,将他彻底按在了桌案旁:“别明晚了,咱俩今晚就好好唠唠。”
柳向岸抬眼看了看屋里燃着的线香:“你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就该升帐议事了,来得及吗?”
燕来承认自己引以为傲的处变不惊好悬没给他破了,撕扯柳向岸亵裤的动作都粗暴了几分,逐鹿坪哎哟两声自己解了顺着膝盖往下褪:“别急嘛,谢酒花发难你就说劫镖耽搁了,他还能打
', ' ')('你领地战不成?”
“那我肯定是实话实说,在拷问逐鹿坪督军,情况紧急机会难得,实在是不能抽身。”燕来扣着他的腰肢将人捞起,手指摸进缝隙探入甬道,柳向岸被他抠挖得脊背紧绷,里头却一下比一下松软,湿意渗进了每一道指纹,清晰又明确:“拷问?拷问什么?我明晚肯定在巴陵啊?”
你看,该聊阵营的时候你催着要跟我做,该调情做爱的时候你又揪着阵营的事情不放了。燕来的攻势急促起来,听着他逐渐变重的喘息声才满意地接下话茬:“能拷问的也不只有你在哪里,比方说我还挺想知道明天谁来陪你的。”
“不是你要来吗?”柳向岸惬意地扬起尾音,放松下来的身子很顺畅地纵容燕来过度的不过度的开拓,试探分兵其实也没有真在试探的恶人谷指挥使叫他一句话气笑,索性扯了腰带直奔主题,将拷问变得深入:“我要是来,你觉得哪些弟兄可以拦住我把你操烂?”
他这话问得图穷匕见,属于走阵营方向不好回答,退到下三路那边又显得势弱。结果柳向岸笑得话音带颤,像是真情实感在嘲笑他:“你操烂过我吗?”
柳向岸的名声肮脏且污秽,因为他坦言喜欢男人,又与诸多指挥有染,所率领的部队长庚饱受质疑,连据点分配到逐鹿坪都热议许久。可他曾领兵如尖刀,一举刺入毫无防备的恶人谷阵型,凭刀墙攫取机遇,成功掠夺被重重拱位的镖车,甚至顺手诛杀了手握情报要献给恶人谷的叛徒,不仅杜绝了一场祸乱,也在燕来心底里划下了难以愈合的痕迹。
于是在花街柳巷偶遇他时,燕来鬼使神差地问要不要试试。
他承认柳向岸比任何女子都让人食髓知味,不论是策马压阵拎着叛徒头颅回眸向恶人道谢的情状,还是在自己身下每根骨头都被情欲浸泡餍足的模样。柳向岸的接受度比他想象的更高,习武之人柔韧性本就不俗,他诚心要放松要软下去甚至能像一条白蛇,以至于无论怎样粗暴的玩法,他基本都不会留下什么伤。
可燕来知道他想说的不止这点。
逐鹿坪督军柳向岸,自霸刀山庄学成后入伍,参军雁门关习得铁骨衣心法,更在前线几经历练,于率军之道亦有所得。后应邀加入浩气盟,聚亲友弟兄于长庚军,单枪匹马敢让恶人谷不痛快,成群结队堪做对手的心腹大患,在武王城主、浩气统战总指挥使李灼然领兵时一度拔旗以一胜百,为进攻增添成功的砝码。
燕来打过他背大旗的据点,浩气全军覆没余者不过五十,可他硬是扛过难关,等到援军齐聚。
他搂紧柳向岸正因为情欲起潮起伏不定的小腹,挺腰朝深处冲撞。逐鹿坪督军仰起脖颈似哭似笑地呻吟,肠肉一刻不停地绞着反复进出的那根玩意儿,燕来被他夹得头皮发麻,一时分不清谁更爽一些。
但柳向岸确实舒爽得令人嫉妒,他呻吟着喘息着,每一声都在愉悦中带着赞赏,偶尔还有促狭的意味:“怎么急了?要操烂我吗?”
“操烂你的大旗你就得无家可归,多少是有些舍不得。”燕来往后挪着掐住了柳向岸晃动的臀肉,“但是操烂你的屁眼儿还是问题不大的。”
“问题是不大,这东西看你的老二够不够大。”柳向岸享受着一浪接一浪打过来的情欲,还能捞过已经不热乎的茶壶摇摇晃晃地续上一杯,自己补充茶水,往燕来的火上浇油,“噢忘记了,你是老二。”
燕来一巴掌扇到了柳向岸的臀尖上,裹挟内力的重击泛起了剧烈的疼痛,连他自己的掌心有些不适。而柳向岸从汹涌来的痛觉中揪出了重击下血肉偏向碾过敏感带的快慰,嘻嘻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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