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祁樾舟就平静的看着她,眼睛里有过一瞬间别样的情绪,但很快又恢复淡然,只是淡然中杂着些许于他少有的茫然。苏以只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所以当然无法识到这些微妙。她的确是胡思乱想了太多,“对不起,”祁樾舟还没说什么,她自己就道了歉,眼睛还酸的流了一滴泪,“我不该捕风捉影,说些有的没的来为难你。”
“你猜对了。”祁樾舟开口,“她们的如意算盘是这么打的。不止今天,早就来缠过我了。正因为没有达成目的,所以今天又来了一出苦肉计。”
祁樾舟就低着眼睛看着她,说这些的时候,他脸色淡然的像在和她讨论明天的早餐。
苏以哑然。
原来还有过这种事,原来还有过这种事情的!
心里一下空了好大一块。
这次祁樾舟主动将她抱进了怀里。“别胡思乱想,事实就这些,其它什么都没有。”昏暗的光线里,苏以的视线更是埋进了祁樾舟的胸膛里,什么也看不见。
祁樾舟静默,她也静默,耳边是他强有力的心跳声,这么近,她又觉乎着它远的够不着。
“祁樾舟,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祁樾舟“嗯”了一声。
苏以更往这副胸膛上贴,紧紧的依恋他,“如果有一天,你,有了别的心思,有人缠你了,有事让你为难了,有一天我们不能继续一起生活下去,你一定早点告诉我。有什么事都可以商量,但是你别骗我,我不喜欢猜疑你,不喜欢和你人心隔肚皮,不喜欢不信你。”她执着的问,“咱们这么说定了好不好?”
第8章
苏以从祁樾舟怀里退出来,等着要个承诺,但视线还没清明,就被祁樾舟压了过来,他欺身在上,炙热的唇堵上来,一点不给反对的机会。
越吻越深,越吻越动情。温软的唇,柔韧的舌,强势霸道的禁锢。
苏以的身体在这样火热的压制下只能老实迎合,也随之动情。她周身的细胞都在迎接这个人的亲近,所有的感知都在探寻。祁樾舟的味道,他的温度,他呼吸的力量通通被她清楚的接收到,身体很诚实,是渴望贴近的。
苏以第一次偷偷慕恋的人便是这个人,她的初吻给的是这个人,她的初恋是这个人,第一次和男人牵手牵的便是他的手。最后他们结婚了,很顺利,顺利的让人半夜梦醒,怀疑会不会只是做了一场美梦。
不管祁樾舟想要什么,从身体到心,都是极愿配合的。祁樾舟祁樾舟……,就是一个名字就能让一颗心脏活跃起来。
苏以身体本能的回应,迎来了更动情的回报,祁樾舟的吻离开了她的唇,吮吻着到了颈脖。苏以的颈脖细而直,白腻馨香,皮肤柔软的蛊惑人心,祁樾舟一寸寸的舔.舐,唇舌过处便是一道嫣红,他吻的像头食肉的凶兽,似乎随时都能探出森森獠牙,戳破唇下那如玉的娇肤。
祁樾舟的呼吸声越吻越重,大手在苏以身上三两下便扒拉的她衣不蔽体,苏以感觉胸前一凉才反映过来,猛的去推人,她推的突然,祁樾舟毫无防备的被推开。
苏以双臂撑着人,“我好像感冒了,会不会传染你?”
“感冒?”祁樾舟深皱眉头,深沉的眼睛里似有火在燃烧,不全是欲.火,倒似乎还夹带些怒气,但他温声道:“这种时候要我停下来?”
苏以很抱歉,“我下午淋雨了,感觉像要感冒了。”
“为什么淋雨?”
“……没带伞。”
听了答案祁樾舟眼睛软了下来,他像个耍赖的孩子,用唇拔开苏以挡着他的手,将脸凑到了苏以耳朵边,用气音说了句什么,便不再缠着索吻,他要了最直接的那一部份。
*
第二天,苏以的声音就哑了,她难得的没有先于祁樾舟起床,去尽一个贤惠妻子的义务。
头晕晕沉沉的,身旁早没了人,苏以摸了手机看,快九点了。双腿滑出薄被,下地,腿一软她显些跌倒。手撑了床沿坐下,才感觉到腰腹的酸胀,脑子里晃过昨晚的一幕幕,脸上发了热。
苏以皱了下眉,手指揉腰。
就不该在这种事上信他。
苏以感冒严重,霞姨专门给她炖了萝卜粥。偌大的餐桌只有苏以一人,她静静的喝粥,脸色苍白,人瘦瘦的,单薄的肩膀撑着薄衫。
霞姨在一旁照顾着,突然开口,“要不要给祁总打个电话说您生病了?”
苏以抬头,看霞姨一脸担忧,倒是笑了,“他又不是医生,找他还不如找医生呢。”
霞姨不说话了。相处半年她也大概是了解苏以的脾气,一开始还真看不出这么娇俏的美人儿倒是一点儿也不娇气。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女孩儿,性子又好,真该找个贴心男人,被宠着被捧着过一辈子才好。
光有钱有什么用,成天不见人,感冒发烧,头疼脑热也不闻不问。这人太有钱,夫妻就不像夫妻了。
霞姨这个过来人为苏以鸣不平,在苏以自己倒从未这样想过。或许还是她太年轻了,以前又过的太难,尝到一点甜,便觉得好甜了,便满心欢喜的怀着一颗赤诚之心经营。
*
身体病了,好歹日子是平静了。苏以感冒三天,祁樾舟倒出差七天,还去了一趟纽约。期间苏以将泡了水的手机拿去修,零件损坏,她额外花了三百块钱,维修员将手机数据修复了70%,丢了好些旧照片也没办法,她难受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