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秀才不如狗作者:苏家老七
内心一片苦涩,看着她们越走越近,内心的恐惧被不断放大,推开她们的手,又看到门卫守卫的士兵,终还是咬着牙,任她们将我扶到浴桶边,褪去衣衫,泡进浴桶里,热气袅袅间,头渐渐昏沉起来,随身伺候的两个岁数较大的宫女个头虽小,劲却很大,牢牢按住多次想要起身的我,热水不断更换,皮肤也整个被泡的皱了起来,在我感觉骨头都要被泡酥了时,她们终于将我搀扶出了浴桶,这时我手脚已经麻软无力。
当我看见小宫女端着托盘的东西向我走过来时,我整个人都要崩溃了,推着她们,要往外跑去,却被一左一右的那两个年长宫女牢牢按死,跪在床上,手腕拧到背后捆死,眼角余光看到那个东西被浸在香膏里,内心恐惧越来越深,当身后被不断试探着扩充,终忍不住呜咽出声,最开始的紧致疼痛,到后面终能容忍那浸在香膏里的东西时,整个人已经瘫在了床上,当香膏一点点被体温融化,房间里也弥漫出一股股腻人的甜香,当整个东西进入身体时,我已经颤抖的跪不住了。
两个宫女将床边的两个香炉点燃,房间里的甜香瞬间淡了很多,但房间里却感觉闷的不行,渐渐透不过来气……
待一切弄好,她们放下帷幔便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我一人,身后的东西磨人,不多时便感到一阵阵灼人的热度,烧的心脏一跳一跳的,大口大口吸气却还是呼吸不上,床前帷幔一层又一层,香炉里的香味道越来越重,身体也开始变得不像自己的身体,难耐的蹭着床单,头越发昏沉,咬着下唇,逼着自己冷静,嘴唇都咬出血,却还是抵不过身后那一阵阵的折磨……
不知道这样的折磨要多久,天气没有多热,我却感觉整个人像被水煮过,浑身热的大汗淋漓,床单都湿了,身后也是麻痒一阵,灼热一阵,难耐的蹭着身子,却终不得解脱,呜咽着哭着,想求人放了,却也不知道求谁,过了很久,再也耐不住,只能不断地哭,却又因身体的折磨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渐渐的眼前的一切,也都像旋转般不停的跳跃,眼前花的什么都看不清,只想赶快来个人救救我,这种折磨人的难熬真真快要把人折腾疯了……
☆、第四十三章古道西风
意识渐渐模糊,只能感觉到灼人的折磨,一点点从内而外将人啃噬干净,眼前一片血红,嘴里涩涩的血腥味竟也充满了甜腻的蜜味,正在慌乱间,门打开的吱嘎一声让我更加惊慌起来,手脚软的像面条一样,但还是挣扎着想要逃,内心深处只剩下逃这一个词……
“咚”什么东西被打翻在地,还没分辨出来,“吴云升,去,端碗凉茶。”暴怒的声音传来,是皇上的声音,脑子里天旋地转,我蜷缩着身子不断蠕动着,“别动了,越动越难受。”一件薄衫盖在我身上,轻轻的触碰,我全身却像久旱逢甘霖一般忍不住就贴了上去……
被人抱起来起来,一碗凉凉的水递进嘴里,大口大口喝完整个人凉爽起来,心里的火也慢慢降了下去,又被抱起大步往外走去,手被绑着,人也晕晕沉沉的,直到被抱进了一桶凉水里,冷的我瞬间清醒过来,皇上那张盛怒之下,眉头紧锁的脸印入脸庞,他匆匆帮我解开绳子,又端来一碗凉茶喂我喝下,整个人清爽了很多……
不多时,热气被消散,身体开始发冷,我有些发抖,他将我抱出浴桶,擦干净抱到床上,替我盖好被子,喂我喝了口热茶,就拧着眉头出去了。
我躺在床上,咬着下唇,抱着被子,有惊又吓又屈辱,身体也不断发抖,靠在床角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大早,太医就进门替我把脉,吃过早餐喝完药,无聊的坐在房间里发呆,一直到了晚上,皇上又一次过来,见我萎靡的状态,终还是不忍的叹了口气说道:“昨晚的事是孤考虑不周倒让那帮奴才们会错了意,吓到你也是孤的错……”
一听皇上这样说我惶恐的跪拜行礼道:“您是君,我是臣,纵是杀了臣也是天子的恩受!”
皇上叹了口气扶我起来坐下,低着头看我,眼睛沉沉的分辨不了他的情绪,他定定看了我好一会才说道:“孤需要你替我做件事,成,青史留名,败,客死他乡,你可愿?”
“但凭皇上差遣。”我又要起身行礼,他却摁着我的肩膀,不让我起身。
“不多考虑吗?”他的眸子黑亮深邃,眼睛里悲伤丝丝涌起。
“我知道皇上为了我定是费尽了心思,我这次虽虎口逃生,但在言官那终还是逃不过被记上一笔,皇上能给我这次机会,微臣感激不尽,定竭力完成,九死而不悔。”我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好。”他笑了笑,本就俊逸的脸庞更显英俊,他拍了拍手,吴公公端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递给我又退了出去,我打开盒子,里面有一块令牌,一封未署名的书信,一件染血的西戎贵族女子长穿的马甲,还有一把匕首。
还未等我发问,皇上便已回答:“这是我给西戎四皇子的书信,及他母亲的血衣,这把匕首是留给你的,若不幸被俘,书信切记要在事前无可挽回之时及时销毁,而你………”
皇上顿了一下,没有说完、但我却明白了他的意思,拿着匕首抱进怀里对皇上说道:“臣誓死完成使命,定不辜负黄恩。”
“三天后出发,这几天你就好好调养身体,保重,孤在金陵等你。”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出了房间。
我坐在房间内看着那个盒子,内心忐忑,努力思索西戎皇子之间的关系,说来也奇怪,按理说,皇后所生之子总要比妾氏所生要高贵些,可在西戎却像反了一样,皇后孛可敦庆佳是西戎大将孛可敦敖明的大女儿,西戎王舒穆鲁本来不是王位继承人,在他休了发妻娶了现任皇后后在老丈人的帮助下登基称了帝,政局稳定兵权尽握后逼着老丈人辞官回了家后,又将亲信须卜屠牙的妻子仆固粟荣带回了宫封了贵妃,不久后又将仆固粟荣的妹妹也接近了宫,两姐妹生了三子一女,加上皇后先后所生两子,西戎王共有五子一女,可西戎王却似被那姐妹俩迷了魂般,先是将皇后所生大皇子罢黜,不久后封了贵妃之子二皇子为太子,在二皇子封为太子后不久大皇子离奇暴毙,皇后丧失爱子,悲痛欲绝,不久也就过世了,只留下小儿子四皇子,既不受西戎王待见,又遭已封为皇后的贵妃的欺辱,终日也是惴惴不安求活,难道,皇后之死还有意外?不论如何,一定要说服四皇子答应皇上的条件。
时间过得很快,三日之期已到,傍晚我收拾好行礼,将信件缝在贴身的衣服里后拜别了前来送行的皇上后,就从后门悄悄的离开,前往城外的五里亭和接应的人会和。
一路走得很快,终在天完全黑之前到达了五里亭,老远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急匆匆跑上前,果然是宋叔,激动的热泪盈眶,我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大步跑上前,宋叔见了我也很激动,不断追问我是否安好,得知我一能说话也是激动万分。
上了马车后我才知道,我被带去临川时,皇上就已经秘密召见他了,皇上的深谋远虑真的是常人所不能及,随行的还有一位穿着普通随从衣服,话少的叫阿达的中年男子,互相介绍过后,熟练的架起马车一路往边境跑去。
路上越走越偏,路途颠簸,身体也没有好,走到半道上就发起了烧,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缩在马车里,继续赶着路,每个人心里都十分忧虑,最终还是在靠近临漳郡时停了下来,找了大夫扎了针开了药,休息了一天,说什么我都不愿意再耽误行程,架起马车往前赶去,过关时,因为有皇上的密令倒也没有过多为难,一直往西戎的都城大召赶去,进了大召城,盘问审查就严了很多,我们对外的身份是前来做贸易的皮草商户,隶属于大召城内最大的仆固家的商行,因是借了皇后的势,查的虽严但还是安全通过了。
进了商行后,和管事打了招呼后,就被安排了房间去休息,我和宋叔一间,阿达去了后院马夫的住处,阿达帮我将行李拿进屋后,将一张纸条塞给我,夜深人静后我打开纸条,告诉我下一步的计划,我牢牢熟记于心后将纸条烧毁,舟车劳顿过后躺在床上睡的也是十分香甜。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宋叔早早起来就去了铺子,跟着实习的帮工一起打扫铺面,收拾柜台,掌柜的看见对我们也满意起来,背着手,微晃着瘦却精干的身子,外八字慢慢踱步过来问我:“你识字?懂算数?”我点了点头回答道:“是,读过几年私塾。”
“来来来,帐房先生这段时间有事回了老家,有些话你就先帮着做做吧,工钱我会按着规矩再加给你。”小八字胡,看上去像极了精明的耗子。
我千恩万谢的跟着他将柜台的业务熟悉后,一直忙到了中午,休息时,我出了门乱晃,见无人注意时闪身进了临街斜对门的零嘴铺子,装着在那挑瓜子,按着纸条上写的问道:“晴时暴晒雨时潮湿,这瓜子还能嗑吗?”
帮工的小伙子一听眼睛都瞪圆了,正要回嘴,店里的老板娘一个后脑勺拍开那个小伙子,使唤他去外面后回答我说道:“就看小公子要嗑的是哪一种,是雨前的黑瓜子还是晴后的白瓜子?”
“都不要,要镶了蜜的。”我捏着手心看着对面,紧张的流了一脑门子的汗。
说完,她包了两袋瓜子给我,笑眯眯看着我说道:“公子不妨尝尝这淬了盐的和这什么都没有的。”
我接过瓜子,看着两个袋子略微不一样的标记,付了钱后抱着袋子回了店里,将瓜子分给众人后带着袋子回了屋,中午大家都要休息,乘着这时候,我小心地拆开那包淬了盐的瓜子袋将里面的纸条取了出来,看完后又赶快销毁。
宋叔围过来贴着我耳朵对我说道:“每隔十五天大家便可以轮休一天,去泡泡澡逛逛窑子,或者转转,前堂打扫的那个小工想多攒两天假回家看看老娘,我已经和他说好了,四天后你说通管事便可以和他对调休息一天。”
我点了点头,下午时我将店里这个月未记完的账目登记完善后跟管事说了休息的事,管事很是痛快的答应了,惊喜的是我可以和宋叔同时休假,一直都在担心的事情竟这么顺利的解决了,下一步就要通过暗线去联系四王爷了,这样一想,又觉得责任重大,惴惴不安。
一大早,借着扫地在门口徘徊,看到对面老板娘出来,我不动声色的冲她点了点头,打了个手势后就急匆匆进了店,忙完一切后坐在账房椅子上还是虚汗不已。
☆、第四十四章完美错过
边擦着虚汗边算着日子,我们到这最多只能逗留半个月,已经过了两天,四王爷那也是未知太多,忍不住内心有些焦急,正慌乱间,掌柜推门进来,一看我擦着汗,笑了一声问道:“这是怎么了,还出了一头汗,身体不好吗?”
“不是不是,就多走了几步路,出了点虚汗。”我干干的站起身笑着回答。
“坐坐坐。”他边说着边进屋,坐在正屋里的太师椅上,我也跟着走了过去,坐在了他右侧,他端起桌上的茶壶准备倒水,我忙接过来说道:“管家,这壶里是凉水,我出去打点热水,你稍坐片刻。”说完提起茶壶脚步放快往厨房走去。
“哟,哪来的俊小哥。”厨房管事的胖阿姨见我进来笑问了一句。
我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害羞的回答道:“我是金陵来的走商,来这边做点生意。”阿姨麻利的接过我的水壶,给我灌好水,又问道:“很面生啊。”
“我是第一次出门,是接了赵老五赵叔的班。谢谢阿姨。”我接过水壶,又接过她给我的点心后回答道。
“老五怎么没来,他那人怎么会有那么多说不完的故事,还那么有趣。”说完还捂着嘴笑了一下,虽然穿的灰扑扑的,身上也没有首饰,可她抿起嘴一笑,却生生明艳了几分。
“赵叔生病了,突发的急症,可商队却等不及就把我派过来了。”我刚说完,阿姨就紧张了起来,忙问道:“什么病啊,好点了没啊,他身边又没个人,哎呀,这可愁死人呐!”
我赶快安抚道:“没事没事,就是心口病犯了,大夫也说了,休养一年,好好吃药就会好的,而且商队也有派人时常过去看看,他老家的侄子也上来了,我临走时也过去看了,人已经没大事了,明年他就又能走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