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小会儿,白芍的妈妈出来布置餐桌:“白小姐,应该吃饭了。”
我跳进厨房准备帮她们俩,艾维斯也跟在我的身后,说:“原来还能来蹭一顿饭啊,今天我真是来值了。”
白芍笑吟吟地对他说:“不过我做的饭没有白小姐做的好吃,不知道你能不能吃得习惯。”
艾维斯献宝一样说:“我什么都吃得惯,什么都吃得惯,从不挑嘴。”
白芍的妈妈看到他这个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房间里的气氛十分欢乐。坐到餐桌上,我才发现,原来今天有这么多的人一起吃饭,自从爸爸离开之后,家里的餐桌上就再也没有过这么多的人,从前到家里来拜访他的人,随着他的离去,都消失殆尽。曾经车水马龙的白家门前,竟然门可罗雀。再看到这么多人共同围坐在曾经一度暗淡过的餐桌上,我的心里百转千回。
艾维斯举起酒杯,对我们说:“大家今天能因为共同的目标一起坐在这里吃饭,这就是我们的缘分,来,干了这杯酒。”
我剜了他一眼,说:“要是不发生哪些事情的话,我宁愿大家不坐在这里。”艾维斯挠了挠头,说:“难道我不够好吗?我已经在尽力去做一个合格的徒弟了。”
可曼喝了一口汤,淡淡的说:“你这个徒弟的粉丝就快去挖你师傅老爹的坟了,要着你干什么。”
艾维斯的脸上,浮起了几丝尴尬。我急忙打圆场,说:“好在我们已经想到补救的办法了,所以这一杯我们还是干了吧,来来来,就当今天是好朋友提前团年了。”
可曼这才给了点面子,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白芍的妈妈看起来也十分地兴奋,她也举起酒杯喝了一口,脸上挂着慈爱的笑容,对我说:“白小姐,您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看到您这么照顾白芍,我就能放心的回去了。”
白芍听到她妈妈的话,眼睛都圆了几分:“妈……怎么又说这件事情了,不是说好了不回去了吗?”
我也说:“对啊,你要是回去了,白芍一个人在这里得多担心你,所以你还是在这里陪着她吧。”
白芍妈妈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很温暖:“不用了,我们老家还有几间房子,我要回去守着。那都是白芍辛苦挣来的,要是荒废了就太可惜了。而且啊,我看你和秦小姐都很照顾她,知道她不会受到欺负,我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只能给你们添麻烦,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我说:“话不能这么说啊,你在这里白芍可以安心工作,这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帮助。”
白芍的脸上浮起了红晕,好像不高兴似的:“对啊,妈,你就不能不走吗?过两天我急出去找房子,到时候咱们就可以搬出去单独住了。”
“这件事情就这么说定了,白芍,你走得出来,我也走得出来,可是你爸爸还在老家,把他一个人撂在那里,我心里过意不去。昨天隔壁李婶给我打电话,说是家里那边下雪了,所以我想回去看看。”
白芍急得就快哭了:“这马上都要过年了,您回去干嘛?一个人回去我得多不放心。”
她妈妈却无比固执:“好了好了,不说了,就照我说的这么办。咱们先吃饭。”
白芍眼眶绯红,眼泪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掉下来一样。可曼见她们俩的模样,别开了眼睛,说:“要不然这样,既然阿姨执意要回去,白芍我给你放一个月的假,你就陪她一起回老家。过完年再回来上班。”
她的神情终于好了一点点,可是白芍的妈妈拒绝得很干脆:“不行,秦小姐您对白芍已经够好了,你们又照顾她吃又招呼她住,就连我来了,都照顾得很周到,要是她不努力工作,那岂不是很辜负你们的心意。我们白家有这种良心狗肺的女儿。”
她的话说得重了些,白芍听了之后,眼泪大颗大颗地滚了下来。我们几个人又是劝白芍的妈妈,又是安慰白芍,本来好好的一顿饭,因为这一番争吵饭菜都变凉了。
白芍哭得格外伤心,可曼说:“你不要这个样子,反正s市离你们家也不是很远,到时候你有空回去就行了。不哭了啊。”
白芍一听这话哭得更伤心了,好像她妈妈回去就永远再也见不到了一样。见白芍一直哭得这么伤心,白芍的也红了眼睛,不过她始终没有松口,反而是更加严厉地说:“我跟你说了好多次了,千万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影响到了别人,你看你现在,哭什么哭,白小姐他们还没有吃饭呢。难道我们应该看你耍脾气吗?”
如此一来就连我都觉得她有些严厉过头了,我说:“阿姨你别着急,白芍现在只是听到你要走,心里有些过不去,等一会儿就好了。”
白芍妈妈强忍着泪水,对我说:“白小姐,白芍这个孩子脾气总是这样,又固执又倔强,还爱钻牛角尖,以后要是有您费心的地方,您一定要多多理解。”
我应承道:“我倒觉得白芍是个挺好的孩子呢,她又勤快,做事情又仔细。我和可曼都很喜欢她。”
她妈妈听了之后,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站起离桌:“听到您这话我就放心了,你们快吃饭吧。我急不在这里惹你们心烦了,我先上去了。”
见她独自往楼上走,白芍嚎咷痛哭,甩开可曼,朝她妈妈奔去。
可曼一脸哀戚,我一脸懵逼,艾维斯一脸看热闹,苏慕安一脸淡然。
他把我招呼回餐桌上:“好了,其他的事情等以后再说吧,先把饭吃了。”
我讷讷地走回餐桌,发现我的碗里码了小山丘一样高的虾仁。我指着虾仁问道:“是谁给我弄了这么多?”
苏慕安一脸骄傲地说:“除了我,你以为还能是谁?”
我笑眯眯地看向艾维斯,说:“我还以为是我的绝世好徒弟呢。”艾维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指着可曼的碗里说道:“我的都给可曼darling了。”
我叹气笑了笑,塞了口香软的虾仁到嘴里,说:“白芍和她妈妈的感情真的很好呢。”
苏慕安手上没有停下来,一遍给我夹菜,一边说:“你以为只是感情好这么简单吗?”
我一愣:“不然呢?还会是什么原因?”
苏慕安淡淡地说:“我也不知道,可是我从她们俩的表现力看了出来,这件事情绝对不是感情好这么简单的。”对此我嗤之以鼻:“我倒不这么样认为呢。”
苏慕安揉了揉我的头发说:“好,你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我不和你争。”
吃饱喝足之后,我就到楼上收拾房间,今天晚上门外堵了那么多的记者和粉丝,看样子我们是不可能离开了。所以大家都住在我的家里,还好我的家是足够宽的,否则可能有的人就要睡沙发了。
一晚上我都睡不怎么好,我总是在想背后的人究竟是谁。看样子是针对苏慕安来的,因为这件事情不管怎么处理,看似是对我的影响很大,但若是处理不当的话,对百城的影响也十分可怕。就当我正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我听到门外的走廊上有响动,我推了推苏慕安,他睡得正香,被我打扰醒了,一副慵懒的样子让人觉得很诱惑:“怎么了?还不睡觉?”
我凑在他耳边小声地问道:“你有没有听到外面的走廊上有声音?”
苏慕安一听,睡意顿时醒了大半,尖着耳朵听了半天,走廊上的脚步声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清晰。我们都变得警戒起来,他把我摁进被窝里,小声说:“别出声,我去看看。”
我惊恐地点了点头,苏慕安起身披起睡意,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几乎用微不可查地声音拉开了吗,门。离得这么远我都感觉到了他的紧张,要是外面是那些疯狂的粉丝潜进来了怎么样,但是我没有听到苏慕安的喊叫,反而听到他有些诧异地问我:“你怎么这么晚还没有睡觉?”
听这个语气,不像是外面的人,我的心落下了一大半,也起身穿上衣服,走到门口,门外站的原来是白芍的妈妈,她手边还放了一个白色的编织袋,里面装了什么东西。看到我出来,她表情尴尬地笑了笑:“白小姐,打扰您了。”
我打了个哈欠,问道:“这么晚了您还不睡吗?”
她不好意思地说:“白芍现在已经睡着了,所以我想现在离开,去车站赶早班车回家。那个孩子有点过于感性了,要是让她送我的话,肯定又要哭好大一场了。”
我心中一阵震撼,抬手看表,现在才凌晨三点多,这个时间去车站别说是没有车,就连出租都打不到。我说:“现在没有车去车站啊。”
她搓了搓手,说:“我知道这边去车站的路,要是我现在出门的话,早上六点之前肯定能赶到车站,搭最早的那班车就能回去。”
我和苏慕安对视了一眼,他比我还要先开口:“你现在出去,那群记者就能把你给堵住,我保证你出不了这个小区的门。但是这样一来,白芍和这栋房子里的人都会被吵醒,你的落跑计划就会落空。”
白芍妈妈的眼神暗淡了一下,嗫嚅道:“那我应该怎么办?”
苏慕安说:“你现在应该赶紧回去睡觉,并且不要让白芍知道你准备半夜回老家。等过两天你的脚上的伤好了之后,我会想办法把白芍支开,让你送你回去的。”说完,苏慕安给我递了一个眼神,我顺着他的花头说:“没错,阿姨你也看到了那群记者是有多恐怕,现在别说是从我这里出去一个人,就算是出去一只苍蝇,他们都恨不得抓起来严加拷打。你还是先安安心心住两天,等风头过去了,我们会安排人送你走的。反正年底公司那边的事情也特别多,白芍根本就分不开身,你会有很多的机会的。”
她这才放松了神色,对我点点头:“那好吧,我就听你们的,但是这件事情你们千万不要告诉白芍了。我不想让她担心。”
在我和苏慕安的一再保证下,她总算是拖着她的编织袋回去睡觉了。我和苏慕安打着哈欠钻回了被窝里,本来就很淡薄的睡意,被她这么一闹,彻底消失了。我在床上翻了两圈,苏慕安一把把我的腰抱住,说:“你怎么一直晃来晃去的?是不是睡不着?”
一听他也没有睡觉,我转过去面朝着他,说:“我有心事,睡不着。”他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到底是有什么样的事情,竟然会让我们的白大小姐想得睡不着?”
我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情一天不解决,我就一天睡不着,我总觉得有人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苏慕安捏了捏我的颈椎骨,说:“你别多想了,相信我,最多一周,这件事情就能解决了。”
“真的吗?”
“你看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苏慕安含糊地回答。
我感受到他的睡意已经冲到脑门上来了,跟我说话全凭自己苦撑,我窝进他的怀里,低声嗯了一声,心里暖融融的,没一会儿就感觉睡意来袭。
次日醒来,寰亚的好几个人就已经等在我家门口了。苏慕安说干脆就在小区里面召开记者招待会,澄清我和艾维斯,并且公布艾维斯和可曼的关系。我早上一醒来,手心就开始冒汗,我知道自己是紧张的,这几天我吃吃不好,睡睡不好,总是在担心害怕。
我生怕要是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记者招待会准点召开,昨天晚上艾维斯到我家里来的这件事情已经在网上闹得满城风雨,甚至有很多人在讨论,说艾维斯这是在破罐子破摔,还有很多人表示要从此对艾维斯脱粉,总之事情闹得很严重。
我们连早饭都没有吃,就直接去到现场。现场主要是艾维斯和可曼的经纪人发了言,我躲在幕后,不敢现身,要是我这个时候出去的话,没准要吃好多的臭鸡蛋。
反倒是可曼,她很淡定地走上台去,拿过话筒,清了清嗓子,说:“大家好,很抱歉我们直到现在才来发生。”
她的话音刚刚落脚,下面就有一大群人叫嚣着:“你又是谁,为什么都到现在这个时候了,艾维斯和白如斯两个当事人还不出来说话,反倒是公司一直在遮遮掩掩。”
“赶紧叫艾维斯出来,给我们粉丝一个交代。”
我一直以为可曼会动怒,但是她却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懒懒地坐在椅子上,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等下面吵吵嚷嚷了好大一会儿才开腔:“你们说完了吗?要是没说完就继续。”
那些人大概是想要挖更多的新闻,所以倒真的额没有说话了。可曼一看这个情景,笑了笑,说:“刚才是哪一位在说当事人没有出来发声?”
底下有个人举起手来,说:“难道我说得有错吗?前天晚上事情爆出来之后,白如斯的电话就打不通,家也没有回。昨天寰亚的记者招待会上,艾维斯根本就没有露面,只有几个公司的工作人员出来说话。”
“白如斯有什么义务要接媒体的电话,并且出来接受你们的采访?”可曼反问他:“要不然我帮你找一本法律书来,你翻一翻,看看究竟是那一条规定了她必须站出来说话?”
另外一个记者马上就站了起来,可是还不等他说话,可曼就动怒道:“你妈没有教过你,别人说话的时候不要插嘴吗?”
我看到那个记者的脸色就像是猪肝一样,讪讪地坐下。
可曼这才翻了个白眼,对他们说:“既然你们想要知道这个答案,那我就不妨告诉你们好了。白如斯为什么不出来澄清这件事情,那是因为她从来就不是当事人。你们以为这个小区里的那栋房子只有白如斯一个人居住吗?”
她冷笑了一声,从包里把手机翻了出来,打开相册,找出来了几张照片,举起来给他们看:“这是我十六岁的照片,我从十五岁就开始在这里居住。可以说,我住在这里得时间比白如斯还要长得多。”
当年这套房子是爸爸买给我和如斯念书的时候住的,我结了婚之后就搬到爸爸给我买的新房里去了,所以只剩如斯一个人住在这里。比起时间来,她比我住得久得多。下面的记者顿时一片哗然,可曼又说:“现在网上扒皮白如斯离婚的人很多,但是我可以负责任的说,她离婚绝对不是她自己的错误。至于到底是谁的错,我想就算我不说,也有人会知道。”
她这含沙射影的一句话,再次在下面掀起了波涛巨浪。前两天网上骂我的人无非就是说我水性杨花,刚离婚就又和艾维斯在一起。可曼顿了顿又说:“我们是很多年的好朋友,她离婚之后就一直在湖光和我一起住。至于艾维斯,我们在剧组里的关系一直就很好。”
说着她从翻出了她和艾维斯的聊天记录,聊天记录里艾维斯发扬着他一贯的骚包浮夸风,对可曼的关心之情表达得淋漓尽致。她指着聊天记录,深吸了一口气说:“艾维斯对我一直很好,我们的感情也很好,因为马上就是情人节,所以他打算跟我的好朋友学习做中国菜,然后再情人节的时候做给我吃。”
说完艾维斯就从幕后走了出去,他看起来有些慌张,一直对座下的记者道歉:“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他从包里拿出一个本子,我认出来这是当初他跟着我学习做菜的时候做笔记的本子,他把本子翻开,指着上面的内容下面的人说:“如果你们还要怀疑我和如斯的关系的话,这里是我的行程本子,当时我跟如斯学习做菜,害怕自己记不住有些步骤,所以我特意带了笔记本。”
他又翻了两页:“这后面的内容很多,如果你们怀疑本子的真假的话,我可以把这个本子送去鉴定。”
说完,他搂着可曼的肩膀说:“我很抱歉一直没有把自己的私人问题摆开来说,因为可曼不是一个很张扬的人,她甚至很不喜欢高调,所以我才一直选择了隐瞒我们的关系。但是实际上我们非常相爱。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一个人。这一次的事情差点波及到她的好朋友,我们深思熟虑之后决定将我们的关系公开。”
可曼淡淡地说:“我希望能够得到你们的祝福,要是得不到祝福的话,那就请你们脱粉好了。请不要打着粉丝的旗号左右我们的生活,我个人以为,粉丝是被我们的某种特质吸引,希望我们过得越来越好的一群人,而不是一群打着粉丝的旗号,却想象我们是天上不食人间烟火的人。说到底我们也只是普通人,想过普通人的生活,拍戏只是我们的工作而已,如果你们想要看到我们呈现出更好的作品,那就请你们离生活远一点。谢谢,要是有不怀好意的,请你们现在就滚远一点,我们不需要这样的粉丝。”
说罢,她十分潇洒地拂袖下台,艾维斯一脸仰慕地跟在她身后,走了下去。
我只想为她鼓掌,苏慕安却皱了皱眉。
“怎么了?”
“虽然现在把你的罪名澄清了,但是可曼说的这些话言辞过于激烈,要是在粉丝圈里形成不好的影响的话,对她的影响是非常大的。”
我说:“这个应该不至于吧?她本来就是这种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人,要是有喜欢这种性格的人肯定就会被她吸引,要是有不喜欢这种性格的人,本来就不喜欢她还那么在乎干什么?”
苏慕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转身安排另外一些人赶紧把准备好的新闻给投放下去。我上网一看,服务器都快要爆炸了,因为艾维斯和秦可曼把关系公开之后,寰亚的人把准备的新稿件投放下去。以前那些骂我水性杨花的人开始同情我为朋友背锅。
可曼走到后台来,神情松了松,对我说:“现在应该没有事情了吧。”
苏慕安吧手机递给她:“可是现在你看,网上的言论对你很不利。”
可曼没有接过手机,她表现得很不在乎的样子,说:“我是这个圈子里面的人,接受大众的批评和建议本来就是应该的,况且,利用这件事情把我的热度炒上去,不是更好吗?”
我知道可曼说的根本就不是真话,她才不是在乎什么热度什么名利的人。我抓住她的胳膊问道:“对不起,这一次是我把你给连累了。”她摇摇头,瞥了一眼艾维斯,说:“你说什么傻话,明明是我吧你给连累了。”
艾维斯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颜色很好看。可曼跟我们匆匆说了几句就说:“我明天打算再回一趟新西兰。”
我着急地说:“苏慕安不是已经让人去找兮兮了吗?你现在一个人过去,得有多危险?”
可曼说:“一天找不到她,我的心里一天都不得安宁。所以我现在必须的得去,况且我熟悉那边的情况,我去的话,更加方便一点,我也可以和苏慕安的人一起去找。”
我还要再说什么,苏慕安偷偷拉住了我的胳膊,朝我递了一个眼神。我知道他不想让我再说下去,在这个时候,可曼根本就不可能抛下兮兮和我们在国内安稳地生活。我也换位思考过,要是丢了的是我的女儿,我现在会有多么地发狂。于是我只好说:“那我陪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