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安果然是天下第一的奇男子,第一次约会就带我来按脚,我整个人都放松了,这几天来的疲惫和劳累都一扫而光,我感觉自己又重生了。
从会所里走出来,苏慕安伸了一个懒腰对我说:“怎么样,今天这会约得白小姐还满意吗?”
我说:“可惜这会儿我还饿着,如果要是吃饱了的话就更满意了。”
苏慕安打了一个响指,对我说:“早已为白小姐准备了午餐,就等您去了。”
说着,他插着腰说:“不知道是否有幸邀请白小姐共进午餐?”
我立马挽着他的手说:“恭喜你,你今天很有幸。”
而后,两个人都相视一笑。
谈恋爱真的是一件让人身心放松的事情,尤其是和苏慕安谈恋爱。他总有很多新奇的主意,戳动我的内心,在我猝不及防的时候让我心里猛的一动。
午餐他竟然带我带儿童中心用餐,并且还给我叫了两个儿童汉堡。
我真的很久已经没有吃过汉堡这种食物,好像可以追溯到我上大学了吧。因为毕业以后,我很少出门基本上都窝在家里,许世兰觉得吃汉堡是小孩子才会吃的,并且会显得我很不稳重,于是我就再也不吃汉堡里。
在儿童中心,苏慕安去给我叫可乐的时候,隔壁桌忽然传来一声惊呼:“天哪,安杰,你们家小孩怎么这么能吃?”
一听到这个声音我就觉得头疼,尖嘴猴腮,声音尖利得就像大喇叭在耳边嚎叫,我认识的人里除了许世兰大概也没有人能发出这个声音了。
我捂着耳朵,靠近窗边,尽力避免和她对视。
但是没想到还是被人给认出来了:“如斯。”
我不得不抬起头去看,许世兰和他们易家的一个亲戚在一起吃饭。他们这个亲戚我见过两次,他是易东扬二婶的儿媳妇,虽然也是个城里的女孩子,但是家境好像不怎么样。许世兰以前就经常在我耳边念叨他们一家很小气,或者其他什么。在我的印象里,安杰是一个很安静的女人,基本上都很少说话。以前过年的时候,大家走亲戚,许世兰会显摆,把很多亲戚都叫来我们家,安杰也来过几次。每一次她到我家,大家吃了喝了满地狼藉,也只有她会帮着家里的阿姨收拾碗筷,所以我对安杰的印象很好。
我朝她笑了笑:“安杰。”
她坐到我的对面,说:“好久不见,你现在还好吗?”
我说:“还好。”
对她的印象好是一回事,但能坐在一起聊天又是一回事。更何况许世兰还在这里,前两天我刚和许世兰发生了冲突,今天碰到她对我自然没有好脸色。
看到安杰走到我这边来了,她忙走过来拉她:“安杰,走了,不要和贱人在一起呆久了,否则沾染了贱气就好了。”
她虽然在和安杰说话,但是眼睛的余光却在瞥我。我知道她明里暗里都在骂我。
我笑了笑,也对安杰说:“对,没错,你千万不要和贱人在一起久了。”
眼睛不甘示弱地看着许世兰。
许世兰扯过安杰就对着我烂骂说:“你个烂货,有什么脸跟我说话?”
安杰一看到她发脾气,就忙劝阻道:“大婶,您别吵啊。”
许世兰一把把她给掀开:“安杰,你走开,今天我不撕烂白如斯这一张嘴,我就不姓许。”
我就觉得好笑了,明明是她先开的口,怎么就不兴让我给骂回去了。她还真当我是以前的那个小白兔吗?
安杰在中间拦着,许世兰才没有冲到我的面前。但是这也更进一步激怒了许世兰,她从来就是这样,觉得自己高高在上,觉得自己很了不起,谁也不能违逆她的意思。
如果她在古代,肯定就是那种是人命如草芥的太皇太后。
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她就不许我顶嘴,要是她说话我还嘴的话,她就会到易东扬的面前说我的坏话。易东扬在家里的时间很少,他根本就不知道我们之间的恩怨,只知道一味维护他妈妈,每次都指责我不够尊老爱幼。
现在想来,也许很早以前许世兰就对我不满,所以才故意做那么多的事情,就想挑拨离间我和易东扬的关系。但我就不懂了,明明现在我和易东扬都已经离婚了,我也如她所愿,和易东扬分开了,易东扬也和她心仪的郭萱在一起了。她们还那么和睦,她为什么还要跟我过不去?
许世兰把安杰粗鲁地掀到一边,安杰不经意撞到了桌子角,痛得一咧嘴,许世兰对着我的脸就开始上手:“今天我一定要撕了你的这张嘴。”
我一边躲,一边用手挡:“你疯了吗?”
许世兰说:“你这种恶毒的女人,你怎么还不去死?”
我说:“你才应该死,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为老不尊。”
许世兰听到我骂她,更加怒火冲天,眼睛里的怒意,已经喷薄而出,我一点也不怀疑,她是真的想要打死我。
就在我们难分难解的时候,苏慕安突然从许世兰的身后走出来,他一把拎起许世兰的胳膊,往后一拖,许世兰就从我的身上脱落下去。许世兰连忙掉头,看向苏慕安:“这又是哪里来的杂种?”
苏慕安皱了皱眉,看着我问:“怎么回事?”
周围沾满了围观的人,他们都是来看热闹的。我理了理头发,对苏慕安说:“这个大妈好像精神病犯了,不用跟她计较。”
苏慕安冷笑一声:“精神病犯了就去医院,干嘛要到大街上来撒泼?”
许世兰可不管那一些,听到我和苏慕安一唱一和骂她,更是翻脸,张牙舞爪又朝我扑过来:“我撕了你这个贱货。”
安杰也上来帮我拖着许世兰,说:“大婶,这里人多,都看着呢。”
许世兰脖子一梗:“我行得正坐得端,我怕什么人多?要怕也是这个水性杨花的小贱人怕?”
我正要还口,苏慕安挡在我的面前,冷冰冰地说:“你刚才的话已经构成了诽谤罪,我们保留起诉你的权利。”
许世兰吐了口口水:“谁怕谁,那天白如斯那个贱人搬出警察来了,结果我不还是好好的吗?起诉我?你们还真以为我是吓大的?会怕你们?”
我拉了拉苏慕安说:“你别和她说话,疯子是听不懂人话的。”
许世兰指着我,恶狠狠地说:“你说谁是疯子?”
我看向她:“谁答应谁就是咯。”
苏慕安却掏出手机,对着手机说:“edison,我这里有个事情,你帮我处理一下。”
噼里啪啦讲了一通后,挂断电话,他指着许世兰说:“我已经让我的律师来处理这件事情了,你就等着法院的传票吧。”
许世兰又呸了一口:“你就捡破烂的,白如斯这个破鞋你都要,真是瞎了眼,要断子绝孙了。”
一听到她说断子绝孙这几个字,我心里突然就凉得像冰一样。我知道许世兰不喜欢,但我不知道原来她竟然连我肚子里易东扬的孩子都那么厌恶。我永永远远都记得当时她是怎么样冷冰冰地让我去医院做掉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