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安说得没错,易东扬很快就又和我联系。
现在的他,再也没有了当时在江祁对我颐指气使的态度。他应该知道,我认定的事情,就算拿命威胁也没有用。可是他没有放弃,所以要么是他对我不够了解,要么是因为这块地对他来说很重要,重要得明知道来找我是没有结果的事情,还是要让他锲而不舍。
我按照苏慕安跟我说的,表现得满不在乎的样子,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拒绝了他。
我越是拒绝,他纠缠得也就越厉害。
第三天,苏慕安找到了江祁。
我刚刚开完会走出办公室,陈秘书就满脸难色走到我面前。
陈秘书跟在爸爸身边已经很多年了,我和她还算熟悉,看到她露出那种脸色,我就知道她肯定碰到了特别棘手的事情。我开门见山地说:“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
她轻轻舒了一口气,眼睛的余光在偷偷打量我,良久才说:“易东扬来了?”
我淡淡笑了笑:“没想到,他比我想象的要沉不住气。”
陈秘书不解地问道:“难道你早就知道他要来?”
我挥了挥手:“让他走吧,你跟他说,就算我把那块地放在那里长野草,我也不会让给他的。”
陈秘书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回到办公室,我翻开了手里头的文件夹,最近公司的事情不算太多,照顾苏慕安的这一段时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几封邮件很快就处理好了,其中只有一件比较棘手的事情,让我有点为难。
许星奥给我发来邮件,说是他在城郊的一个庄园现在橘子红了,他特地约我一起到山上去度假。
这段时间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我很少想起许星奥来。甚至在看完他的邮件之后,脑子转了好大一圈,才反应过来这个人究竟是谁。
我揉了揉太阳穴,这件事情有点不好办,做得好了,能和许星奥达成合作最好,要是处理得不好,把他给得罪了,到时候对江祁来说肯定算不上是好事。
拉开键盘,我回复他,说这周末有事,没有办法赴约。
原以为可能很久才能收到他的回信,但是没想到他的回复来得很快——这个周末你不方便,我可以等你下个周末。
就连拒绝的理由我都找不到。
手指在键盘上徘徊了好几圈,才打出一个好字。
苏慕安最近恢复得还算可以,医生说只要再进行一段时间的康复训练,他就能痊愈了。我觉得欣慰的同时,有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在苏家的这些日子,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奴隶一样,还是被压榨得干干净净的黑奴。
苏慕安无疑是最黑心的农场主,成天的使唤我,就连洗脸刷牙挤牙膏这种小事都要我亲力亲为来伺候他。除此之外,不许我吃炸鸡汉堡薯条还有辣条,可乐等碳酸饮料他更是敬而远之,他自己敬而远之就算了,偏偏还要我跟他一起守清规戒律。
我过得苦不堪言,嘴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了。
下班一个小时我就走了,一是为了能提前在公司周围去打打牙祭,二是可以顺便到蛋糕店给苏慕安带几块他爱吃的抹茶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