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致地看着怀中那个软软小小的小鬼头,勾起嘴角,就把杯中的琼浆玉液一饮而尽。
接着,他的笑容咧得更开了——
吃完一颗无核葡萄的德萝抬眸看向多佛朗明哥,歪歪头又笑了:“兄长大人笑了。”
“呋呋呋…我可是常常笑的。”多佛朗明哥像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话一样,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兄长大人有时候不对德萝笑。”德萝靠在多佛朗明哥的胸前——他身上总是散发着格外炽热滚烫的温度,她非但习惯了还很喜欢。
“……”闻言,多佛朗明哥多少感到诧异,因为他甚少不露出笑容。
就除了独自一人陷入沉思、严肃认真,或者愤怒到极致的时候才可能不露出笑容。
“那我看起来很凶吗?”多佛朗明哥尝试找出自己在德萝眼中的样子。
“……?”此时她口中还塞着一颗葡萄,碧绿滚圆的大眼睛注视着多佛朗明哥,似是被他的问题难住了,就绞尽脑汁的思考了一会,再在吞下葡萄的同时回答:“兄长大人也不对德萝凶。”
不凶也不笑?那到底是什么样子?多佛朗明哥顿时有些困惑。
“那我是什么表情的?”
“兄长大人是像这样的……”
德萝难以表达,干脆就学着多佛朗明哥的坐姿,突然劈开双腿一手支着下巴,半垂着眼帘……表情居然有几分柔和。
多佛朗明哥怔了怔,看着那个在自己怀中模仿自己的丫头,霎时间有点懵了。
原来自己看着她时的表情,是像这样柔和的吗?
多佛朗明哥逐渐收起自己脸上的讶异,又注视着她——
笑容一直是他的面具和习惯,他不论到任何地方也不会放下那代表着他的假面,他想表现出自己对一切都游刃有余、玩味的态度,那样才显得他从容。而且,如果下面的人想到自己是被这幅笑容所支配,内心的恐惧与服从度肯定更高。
他一直很抗拒让别人知道自己其他的情绪。
然而,此刻德萝却在告诉他,他在面对着她的时候一直都忘记了自己的面具。
想到这里,多佛朗明哥又漫不经心的伸手把德萝的下巴托起,然后仔细地端详德萝的脸蛋。
之后,他带着厚茧的手指划过女孩细细的脖颈,力度微微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