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灯内心遭受到了极大冲击暂时当机无法处理消息。
周悠在那头听不到张灯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嚷嚷起来:“喂?张灯?你还活着吗?喂喂?”
过了半晌,她才听到一个从嗓子眼里憋出来的声音。
“……妈的周悠,你得给我好好补偿补偿了。我三个月的房租刚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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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偿张灯睡沙发床,他是肯定不乐意的。
不止他不乐意,李栎那只白毛兔子更是龇牙咧嘴表示不同意。别看他一脸受样,护起对象来一点都不含糊,甚至提出让张灯住自己家。
张灯:“你家在哪儿啊,条件怎么样啊?”
李栎:“在隔江对面,十万一平的江边小区里。那边有一块儿都是咱们家的,不过就是有点挤……”
张灯:“咋?咋挤了?”
李栎:“我是和我的大姨二姨三姨四姨家共住一层的,楼上还有七舅八舅十舅在。”
张灯:“……我住客房吧。”
李栎:“没问题,不过你要房门锁好,我家那几个哥哥姐姐总是喜欢跑客房。”
张灯:“……干什么?”
李栎:“年轻的兔子能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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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灯严正拒绝了李栎的邀请,用非常正式,肯定,准确的语言拒绝了他。
理由是不想被兔子给轮死。
李栎表示很失望:“喂,你别把我们兔子想得这么肮脏啊,全家能化形的也就我,其他兔子也不是二十四小时发情的。”
张灯眼皮颤了颤翻了个白眼:“可是我不想一开门就看到走廊上都是白花花的兔子,然后你‘噗’地一声又光溜溜地出现。”
李栎想辩解两句:“我不是,我没有……”
但他很快就闭嘴了,因为他的确在家里喜欢以原形活动。
城内日渐西沉,团子店内散落着不少年轻的男男女女,店长是个皮肤雪白有着翘鼻子的年轻白人女孩儿,每天和张灯较劲似的比谁在店里的时间长,然而每天都会输,因为她下午永远都有三小时不在店里。
“张灯!你能不能过来帮帮忙?”店长用力吹了吹自己的刘海,把黏在嘴上的碎发吹到一边去。
“太白!”另一个员工叫了她,“灯灯的住处出了问题,正在找能投宿的地方呢。”
李太——因为肤色外号“李太白”,嘀咕了一句:“他怎么不早说?OD舞室那儿二楼还有张沙发床……这么晚了负责人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