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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露白一个激灵,翻爬起来打开床头的落地灯,打开手机的通讯录确认,况南衡的名字确实躺在通讯录里,她把手机按在胸口,差点喜极而泣。这不是做梦,是她真的拿到了况南衡的手机号码!
李露白接下来惴惴不安,既然拿到了手机号码,是不是需要打个招呼才显得比较有礼貌?她觉得自己这么想很有道理,但一看时间,李露白放弃了想听况南衡声音这个想法,她转而选择了短信,“下午谢谢你。”
她手死死摁在发送上面,想了想又觉得不妥当,如果这么发的话,况南衡回个不用谢话题不就结束了吗?那不行,要找一个连续的话题,感谢放在最后说。李露白为自己的机智感到欣慰,她手指滑到上面取消了发送,全部删除重新写到,“况医生,我下午听见了你们科室的护士议论你哦。”
李露白托腮看着手机屏幕,想了想好像这么说也不是那么合适,她又全部删除,“况医生,以后我会做个听话的患者的。”
手指死死摁着发送键,最后李露白也还是没敢松开,她倒到枕头上,“实在太难了啊——”
她重新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况南衡三个字,脑海里闯入了中午对视时他的目光,那个让她顷刻平静下来的目光。这样回想起来,好像这三个字也有了温度,很突然,李露白没由来想摸一摸屏幕上这三个字。
提示音响起,右上角的通知栏显示,“短信已发送——”
李露白一口气没提上来,她看着短信对话框里自己的这句话,觉得自己要窒息了。太憨了,这句话显得自己实在是太憨了!
但李露白还没从自己的憨憨行为中回过神,手机就响起来了,况南衡三个大字让她差点手机都拿不稳。怕自己的声音颤抖,李露白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按下了接听,“喂,你好。”
那边况南衡似乎低声笑了,“希望你以后不会再有做患者的机会。”
李露白感觉到脸立刻发起烫来,她庆幸这时候没有面对面,否则她实在是太窘迫了。不敢把这个话题接下去,她很机灵的问:“你怎么知道是我发的信息?”
“为什么会不知道?”况南衡反问。
李露白就说:“每天去医院想找你的女孩子那么多,指不定是哪个小粉丝给你发的短信呢?”
况南衡意外,“你怎么知道每天找我的女孩子多?”
好像穿帮了什么,李露白支支吾吾,“这件事情有点长,就要从我外派出差说起……”
她半天憋不出来下文,况南衡竟然也不说一句话,像是在等她继续说。李露白只好瞎说一句,“时间太晚了,说不完的,改天有机会告诉你。”
况南衡耐心道:“我今晚的时间很充足。”
李露白语噎,她突然想起现在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多,转而问:“你怎么现在还没休息?怎么我刚发短信你就回电话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头的况南衡这次回答并不及时,好像顿了一下,“我今天有夜班。”
李露白恍然,“还以为是我吵醒了你。”
“所以……”况南衡又说道。
李露白忙立刻打断,“对了!我休了两天假期。”
况南衡顺着她问:“那这两天你想做什么?”
李露白脑海飞快的转动,“哦对!你知道隔我单位两条街的那家餐厅枫山居吗?过了明天、不!今天,秋季限定菜品就要下架了,我还没来得及去试过,我想去一趟。”
况南衡认同,“可以。”他又问:“但是枫山居不是要至少提前一周预约吗?”
李露白露出自得的笑意,“我是会员。”她抿了抿嘴,试探问:“那我可不可以有一个……邀请你的机会呢?”
况南衡在那头想了想,李露白觉得呼吸都快提不上来了,才得到他的回答:“我夜班,早上八点半才结束,应该没有精神和你再共进晚餐了。”
李露白失望,拖长了尾音,“好吧——”
“我该去查房了。”况南衡说。
李露白没了半点兴致,随口答应,“嗯,好的。”
况南衡放低了声音,“晚安。”
挂断电话后,李露白彻底清醒了,她反应过来,男神不仅难追,还难撩。她裹着被子在床上翻滚一圈,对天长叹道:“我太难了。”
不能约到男神,就不能委屈自己连饭都吃不到,李露白立刻拨打魏关娉的电话,在那头迷迷糊糊的应答声响起后,对着手机声筒大声说:“晚上陪我吃饭啊关娉!”
于是十几个小时后,坐在李露白面前的魏关娉,顶着大黑眼圈,仍旧是一脸怨气的看着她。
李露白一边优雅地翻阅菜单,一边温柔的对有气无力靠着落地窗的魏关娉说:“哦宝贝,可千万不要这样一直看着我,我会忍不住害羞的。”
魏关娉冷哼,“上帝,我的鞋子忍不住想狠狠地朝你踢上一脚。”
“看在上帝的份上,千万别这么做。”李露白微微一笑,抬头想确认菜品,只见服务生一脸惊悚的看
', ' ')('着她们。李露白暗自庆幸,幸亏这里的位置有小屏风,不至于周围座位的人能听见。
等服务生走远后,李露白才谄媚的看向魏关娉,“最近身体怎么样?吃得可香?睡得安稳?”
魏关娉摆摆手,“直说直说。”
李露白及时坦白,“怎么撩到男神?”
魏关娉嗤之以鼻,“还有你这个大外交官不会的东西?”
“惭愧惭愧。”李露白赔笑,“关键时候还要靠多才的魏小姐。”
魏关娉撩一把头发,坐正了些,端起一杯水,淑女地抿了一口,“撩哪位男神?”
“况南衡。”李露白一脸坦诚。
“咳咳咳……”魏关娉一口水呛在了喉咙里,咳嗽得上气不接下气,“换一个。”
李露白沮丧,“为什么?”
魏关娉手指一下一下地点着桌面,“我跟你说,那况南衡搞不好就是个中央空调。”
“你怎么知道?”李露白反问。
魏关娉撑着下巴,目光绵长,“这就要从我父母逼我相亲开始说起——”
李露白敲敲桌面,“说重点。”
魏关娉立刻坐正,振振有词,“你还记得周穆沉吗?他是况南衡的朋友,我可帮你打探了不少况南衡的事。”
李露白点点头,示意魏关娉继续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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