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七章
那边严伯啸去了戏院,晚间的演出虽不是什么重头戏,但还是出了点儿岔子。还是琴师反应快,圆了回来,这才没出什么大错。倒是把台上和他搭戏的严二他们着实惊到了。
下了戏,社里的人嘀咕着,“咱们严老板今儿是怎么了?这么多年头一回见他出岔子。”
“不知道呀。给严先生吊嗓子的时候我就觉着不大对劲。”琴师王五爷在一边应和着。
严二在一边听着他们谈论,心里也是纳闷极了。
“二爷。您知道咱们大爷今儿是怎么回事吗?”
听到他们问自己,严二苦笑着摇摇头。
回到家里,严二先被王妈拉着说了大小姐的事儿。又说让二爷去好好宽慰宽慰小姐,让小姐别再伤心了,小姐这样子看的她直心疼。
严二敲了敲门,“苓苓,二叔得了件稀罕东西,拿来给你瞧瞧。”
“嗯。”里面人混着重重的鼻音应了声。
严二看着侄女哭的红肿的双眼,小心翼翼地说道,“苓儿,和你爸爸吵架了?”
“看这样子肯定是他凶你了。哎,没办法他凶起来,我也是怕得很。他这人呀就是太固执,太古板。不过你爸爸肯定是为你好……”
“二叔,你说爱上了不能和自己在一起的人该怎么办呢。”像询问又像叹息。
“苓儿,你看上的哪家小子?是不是你爸爸棒打鸳鸯了。”严仲鸣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要我说你爸爸不同意你和那小子的事儿,你们还是算了吧。”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放下他。”严苓说着,眼泪再次从眼眶里溢出。
“哎!苓儿,人活在世上有些事总归情非得已。”严仲鸣叹道。
“是啊。二叔你也是苦命人。”
严仲鸣低头沉默。是呀,严苓说的没错。他和白景明两人也终究是两个苦命人。
一时间,叔侄二人竟有些同病相怜,不知谁在安慰谁。
严伯啸到了半夜才回的家,他怕见严苓。怕自己忍不住要去用那叁纲五常去教育严苓,更怕看到严苓伤心失落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