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天穿着件黑色的背心,臂膀被男人钳住,她右脚巧妙地回旋把他壮实的小腿缠紧,男人低笑一声,避开了她的出击,纹着有蛟龙出海肌肉发达双臂朝下一转,就把宁夏天抬了从他头顶上翻过。
宁夏天在空中双腿蜷起,朝他后背用力一蹬,把男人踢了往前踉跄,不得已放开了她的手。
她冷冷地盯着男人的举动,男人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一副兴致盎然的贼笑,微弓着身子,准备第二轮的进攻。
男人身手矫健,女人灵巧敏捷,一个是玉树临风,一个是冷艳绝色,几个回合下来,两人不分高下,台上的精彩搏杀,引得台下人阵阵起哄喝彩,下注的钱是越堆越高。
“我赌那个小娘们准赢,三百!”
“没想到这拳庄居然还有这号人物?不过,女的怎么可能打得过男的,我压五百!”犹豫了一会,那人还是拿回两张,“这男人是个生面孔,说不定是跟女人在演戏.....”
“说啥呢?谁演戏?谁敢说我大哥是在演戏!那臭娘们算什么东西,铁定是要被我大哥揍得鼻青脸肿!看到那没有,是那女人的弟弟,他那一身伤全是我大哥弄的。”两个虎背熊腰,一看就是地痞流氓的男人把下注的两个人粗暴地往旁边搡去,手“砰”地往桌上一砸,张开的五指下一大摞粉红的票子,“我压我大哥准赢!”
他的声音有点大,让台上两个头抵着头的人都听到了,男人细长的眼睛里全是戏谑,“我说你还是认输吧,你看你的赌注还没我的四分之一多。”
宁夏天瞟了一眼桌子,咬着牙,冷冷地道,“我就算被你打死,也决不会认输。”
“哟,我怎么舍得把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打死?要不,我们商量一下,你假装输了,那钱我分一半给你。”
宁夏天冷哼不答。
“你叫什么名字?要不,你告诉我名字,我输给你,那钱你全拿去。”男人轻佻地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我叫齐磊,今天是第一次来海城,咱们做个朋友,以后有什么事,只要叫我一声,都帮你。”
“谁要跟你做朋友!”宁夏天扭过头,脚用力跺在他脚背上。
男人闷哼,没缩脚也没放手,手臂还是搭在她肩上,眼睛瞟着她胸口,轻浮的指尖顺着她光滑柔嫩的肌肤抚摸而下。
宁夏天顿觉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恶心得要把下午和凌啸天吃进去的饭都要吐出来了。
“死变态!你还要不要打的?”
她娇喝一声,难为情的退后。
“你如果现在跑了,就是你输。那你弟弟的手可保不住了!”齐磊捋了捋额头的碎发,威胁的目光里有着宁夏天看不懂的情绪。
自从父亲死后,她到了凌越身边,时时就听凌越教诲凌啸天,“没本事时你别去惹人,有本事时也别随便欺负人,惹是遇到比你强的人,你要不就躲,要不就变强,千万别当着你手下人认怂,你一旦当着手下人认怂了,想要重新坚威望那就难了。”
这场里没她的手下,可有对她抱有殷殷期望的沐榕,还有跟别人豪赌若是输了就卸下一条胳膊的章天朗。他曾是她的邻居,她也曾受过他们一家的恩惠,如果不是章天朗的父亲找到凌越,她就要被房主从破旧的出租屋里赶走,还得因为盗窃同学的衣物被学校开除。章天朗一家是除了凌家,她唯一的亲人了。章天朗若失去了手,他就成了个废人,那等着他养活的父亲和弟弟将来可怎么活?
沐榕打电话向她求救的时候,她有过犹豫。现在是非常时期,她才遇袭,手臂还在痛,凌啸天也要她没事别出门,章天朗的生死对于全民的安全来说,微不足道。沐榕在电话里赌气说要自己去救章天朗,她于心不忍,赶到时,章天朗正被人按到桌上,伸着手准备被砍,沐榕吓得在一旁大哭。
尽管章家一家人已经被凌越妥善安排了,章天朗也答应过她不再打拳,可毕竟是年少,血性方刚,受不得拳友的激,一听说有大额奖金,立马就跑来拳场,连挑对方三人,还自不量力的挑衅对方大哥。
这小子现在吃了亏,把沐榕也连累了,两个人可怜巴巴的被齐磊的人看管着,就等着章天朗替她答应的赌注能赢。
恶斗半小时之多,男人拳头虎虎生风的几次险些砸到她身上,半是在打又半是轻薄,对她又摸又捏,她羞恼至极,还起手来毫不留情,男人笑着避让,还说她生气起来好看。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愣在当场,听着裁判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