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调的进城,甚至没有惊动县官,在护卫的带领下,一路来到育林县的县学里,护卫指了指前面的院子,母后就住在那里。
周十六整理了一下衣冠,独自走上前去,院门半开着,她想起两年前在母后寝宫外偷听的经历,敲门的手又停了下来。
院子里,母后背对着院门依偎在那个女人怀里,两个人小声说着什么,那个女人低头亲了下母后的眼角。
母后伸手攀住了那个女人的脖子,那个女人把母后抱起来了,她抱着母后转过身去,用脚推开房门,却在关门的时候状似无意地回头看了一眼。
周十六吓得连连后退,惊悸不已地消化着方才所看到的一切,时间在无声中溜走,不知过了多久,院子里响起了脚步声。
“陛下。”李铢淡淡地唤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
周十六也不在意她没有下跪:“母后她……。”
“她累了,睡着了。”
周十六刚刚才降下温的脸又热了起来,她抬头看了眼天色,正午刚过,还是大白天:“你…你对母后做…做了什么?”
她应该理直气壮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女人无声地打量中,她偃旗息鼓了,声音也逐渐小了下去。
“能讲讲你和母后的故事吗?”周十六想起自己的疑惑,她不想做被蒙在鼓里的人,她想知道母后和这个女人的过去。
“陛下到这边坐吧。”李铢引着她走进学堂,相对坐在了里面。
故事很短,却足够曲折,周十六揉了揉发酸的眼眶,沉默半晌闷声威胁了一句:“善待母后,不然朕定不饶你。”
她走了,甚至没有和母后相见,回京的路上,她想着或许是可以纳后宫了,但不能广。
楼上楼,周十六无比庆幸自己不早不晚的刚好饿了,她看着身穿小厮衣服的少女,眼睛一直围着少女的动作转。
想起那个女人所讲的故事,她清了清嗓子道:“我叫周十六,周氏的周,十六的十六。”
面前的少女毫无反应,仍旧一脸新奇地烫着菜,仿佛根本没听到她的话。
周十六顿了顿又开口道:“姑娘,你应该报自己的芳名了?”
忙着服务客人的少女总算反应过来,她一脸问号地抬头,犹豫了一下答道:“江念酒,江水想念美酒的江念酒。”
周十六面色一红,站起来道:“江姑娘,我可能是心悦你了,虽然你只是个小厮,但我不会嫌弃你,我会让你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女人,不是,我会让你成为天底下最珍贵的女人,你可愿随我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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