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庄子却发现里面只有寥寥几户人家,每户都围绕着一个大园子而建,看穿着打扮似乎都是这个大园子里的下人。
这时有家丁迎上来,霜儿便将拜帖呈上去,然后和小姐一起静静等待,她小心的打量着四周,心道不知是何方高人隐居在此,竟然让小姐如此看重。
就连这些下人也都不简单,没看都停下手里的动作了吗,还虎视眈眈地看着她们。她绝对有理由相信,一旦园子里的主人拒绝见客,这些人一定会把她和小姐轰出去的。
不一会,通传的人回来了,然后引着她们进了园子,周围那几户人家又才各自忙碌起来。
另一边,县学,自那天反驳了王先生的话后,江三言明显感觉到周遭的恶意少了很多,令她在意的不止这一点,还有件事也很反常。
比如平时没什么存在感的一位叫朱从闻的书生,开始频繁与她讨论一些试题,就连整天围着于塔转的狗腿子,那位叫徐恍的仁兄,也三五不时地凑过来探讨一些有的没的问题。
江三言注意着分寸,严格地和他们相互讨教学问,除之外的问题一概不理。可是即使她存着戒心,时刻防备,还是出了事。
这天是腊月初九,眼看着就要放年假了,丁字班的两个学生却公然在县学门口打了起来,据说起因是一个女人。
等到自己被叫出去的时候,江三言才知道那个女人就是指她,而打架的那两个人正是朱从闻和徐恍。
“学生心慕江三言,徐恍言语不堪,多次挑衅,我才忍不住动了手。”朱从闻低着头,避开江三言和王举人的视线。
王举人看他一眼,目光转向徐恍,严肃道:“你再来说,为何要生事。”
徐恍捂着胳膊,一脸委屈道:“先生明鉴,学生冤枉呀,我只不过也恰好心慕江三言,平时难免言语有失,说几句要娶她为妻,今后恩爱生活的话,谁知道朱从闻突然就殴打学生,先生要给我做主啊。”
朱从闻闻言双目怒瞪,他气急道:“简直是胡言乱语,你哪里是言语有失,分明是言语侮辱,那等污言秽语,我甚至都难以启口,你……你有辱斯文。”
王举人揉了揉前额,只觉得一阵发昏,他看向不知何时来到这的江三言:“此事暂且与你无关,你回去。”
“王兄此言差矣,整桩事都是因这位女学生而起,怎会与她无关呢?”张落实不等江三言说话,就把话头接过来,他辛苦把人叫过来,可不是为了只是听听就可以了,哪有那么简单放过的道理。
“此事的确与我无关,学生对两位同窗的恩怨并不知情,至于其他,也一概不知。”江三言蹙了蹙眉,总觉得张落实话中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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