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8)(2 / 2)

他闭眼,呢喃似的动了动唇,却没发出半点声音:小野

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依恋。

秦野没听见,生疏帮他清理着身体。这才抱着人重新回床上睡觉。

乔斯年每天习惯了早起。尽管身体疲惫,翌日清早也还是因为生物钟的原因准时睁开了眼。他看着头顶有些老旧的天花板,只觉陌生,待昨夜的记忆纷纷归笼之后,这才想起自己在秦野家里。

乔斯年皱眉,慢慢翻了个身,结果发现秦野背对着自己,还在睡觉,精壮的后背有好几道被挠出的红印子,在阳光下无所遁形。

乔斯年身上也好不到哪儿去,他昨天和秦野又撕又咬,像两只打架的小狗。耳朵上,肩膀上,脖子上全是牙印。

乔斯年声音沙哑的叫了他一声:秦野?

秦野还在睡,闻言翻了个身,迷迷糊糊道:乖,别吵。

说完顺手把乔斯年捞进了怀里抱着,身躯灼热滚烫。

乔斯年在他怀里趴了一会儿,忽然发现了不对劲,抬手去摸秦野的额头:你是不是发烧了?

秦野是有些头疼来着,昏昏沉沉的,可能昨天着凉了。他现在累的只想睡觉,过了好半天才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睡一觉就好了

他觉得发烧不是什么大病,以前喝杯热水,闷头睡一觉就熬过去了。

乔斯年心想这叫什么事儿。他这个在下面的还没生病,结果秦野这个在上面的反而生起病了。顾不得身体疼痛,连忙套了衣服下床找药:你家的退烧药放哪了?

大概因为生病了,秦野的反应总是慢半拍,闻言趴在床上低声道:好像没有了

乔斯年只能倒了杯热水过去,喂他喝了两口,低声问他:我带你去医院打针好不好?

秦野连喝水都没力气喝,闻言趴在枕头上摇了摇头:不想动,我躺会儿就行了。

乔斯年去翻抽屉,结果里面什么常用药都没有,只有几张创可贴。他俯身摸了摸秦野的额头,发现温度还好,没有烧的很严重:你等我一会儿,我下楼给你买点药。

秦野费劲睁开眼,想说昨天晚上折腾那么久,就别乱跑了。结果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乔斯年已经套上衣服,拿起桌上的钥匙匆匆出了门。

秦野住的这片单身公寓其实环境算不上好,许多外地打工人都住这里。乔斯年下楼的时候,正赶上早八点的高峰,路上都堵死了,鸣笛声不断。他只能放弃开车,用手机导航最近的药店走过去。

路边全是大大小小的早点摊,乔斯年一边避开来来往往的人群,一边寻找着药店。因为出来的急没带眼镜,周遭景物看的不是很清楚,白走了好几条冤枉路,最后才在一家小巷里面找到了导航上显示的位置。

药店还没开门,一道脏兮兮的铁门落了闸。上面贴着乱七八糟的小广告,中间穿插着一条不算明显的店主电话。

乔斯年用手机对照着上面一个个按数字,最后拨了过去。店主是一名中年男子,得知乔斯年要买药,让他在底下等一会儿,马上起床开门。

乔斯年有些焦急,在店门前来回踱步,没过十分钟,铁门忽然哗啦响了一声,被人从里面卷了起来。一名胖乎乎穿着拖鞋的男子走了出来,上下打量着他:刚才是你打电话要买药吧?

乔斯年上前一步:是我,不好意思,家里人生了病,有些急。

店主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走到玻璃柜台后面:要买什么药?

乔斯年道:退烧药。

店主看了他一眼,从柜台里面拿出四五盒价位不同的药让他选,乔斯年直接全买了,又另外买了根温度计,这才匆匆离去。

这边路段复杂,很多楼栋建筑都是一样的,加上绕了一些弯路,难免记忆混乱。乔斯年回去的时候,用手机导了半天才找到正确路线。看见底下有老婆婆卖早餐,想起秦野还没吃饭,顺便买了两碗粥。

乔斯年快步上楼,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正准备开门,结果只听咔嚓一声,门直接从里面开了。只见秦野病恹恹的靠在门后面,声音沙哑,嘀嘀咕咕道:还以为你走丢了

乔斯年见他穿着衣服,愣了一下,进屋带上门:我买药去了。

秦野慢吞吞的走到卧室,然后倒在床上不动了。他看乔斯年半天没回来,打算出去找他来着。不过头晕眼花,实在没什么力气。

乔斯年倒了杯热水,从一堆退烧药里挑了盒常用的,掰了两颗胶囊喂给秦野:你先喝药,再吃点早饭。

如果再不退烧,就只能去医院打针了。

他很细心,但显然也是第一次照顾人,难免笨拙。秦野勉强打起精神,在乔斯年的搀扶下把药咽了下去,只是怎么也不肯喝粥。

我没胃口

秦野抱着乔斯年的腰,把脸埋在他怀里,轻轻蹭了两下,不动了。脸色也是苍白苍白的,没什么精神,多了一丝生病的脆弱。

乔斯年不自觉抱紧了他:那就

他叹了口气,妥协道:那就等会儿再吃吧

乔斯年紧张了半天,现在才松懈下来,一时只觉得腰疼背也疼。他拿了个枕头垫在背后,打开手机看了眼,里面的消息大部分都是公事,再就是陈飞渡发来的问候,明里暗里打听昨天的误会。

公事暂时先往后挪。

至于陈飞渡

乔斯年慢慢打了一行字:【是误会,已经解释清楚了。】

他打完字,又轻轻摸了摸秦野的额头,还是有点烫,可能药效还没发作。

秦野睡的有些昏沉,却还是有意识的,紧紧抱着乔斯年的腰,罕见有一种安心感。他以前生病了都会提前给吴森发个信息,睡也睡不踏实,就怕家里没人,一下睡死了都没人发现。

这一觉,睡到了中午才醒。

秦野迷迷糊糊睁开眼,头还是疼的。他慢慢起身,发现自己正枕在乔斯年的腿上,而后者不知是不是因为太累,也靠着枕头睡了过去。

凌乱的床单无声提醒着他昨夜的荒唐。

秦野缓了会儿神,目光在乔斯年带着些许疲惫的眉眼上停留片刻,最后轻轻抬起他的头,给他调整了一个比较舒适的睡眠姿势。

乔斯年睡的浅,一动就睁开了眼。他见秦野已经醒了过来,从床上坐起身,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好点没?

温度已经降了很多。

秦野没说话,抱着他一起倒在床上,慢慢打了个滚,才埋在他怀里道:好点了,睡一觉就没事了。

因为生病带着些许鼻音,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乔斯年总算松了口气。他摸了摸秦野的脸,趴在对方怀里半天,想起今天早上的兵荒马乱,抓住秦野的手不轻不重咬了一口。

秦野总算发现了,乔斯年温和儒雅的外表下其实藏着一只牙尖嘴利的猫,受不得一点委屈,只是不熟的人看不出来。

他把人压在身下,密密的吻落在乔斯年颈间,声音模糊:你属狗的?

乔斯年把腿搭在他身上,轻轻蹭了两下,无声透着亲昵,指了指自己耳朵上的牙印:你昨天也咬我了。

秦野心想你不咬我,我会咬你吗。不过乔斯年也确实够倒霉的,第一次就碰上这种事。他吻了吻对方有些苍白的唇,故意逗他开心:以后你可以出去吹牛了,第一晚就让我下不来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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