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语气亲昵:【我是系统009~】
公孙琢玉喉结动了动:你是帮主角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的那种超级系统吗?
系统:【额】
公孙琢玉:【可以兑换现代物品的无敌商店?】
系统:【这】
公孙琢玉听它语气有异,慢半拍的察觉到不对:你到底是什么系统?
系统:【渣渣男改造系统听说过没有?】
公孙琢玉从床上跃下,仅着一身里衣,看起来风流浪荡。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而后摇头:没听说过。
渣男改造?听着就不像什么好东西。
系统飞到他身边,斗志昂扬的道:【不要紧,以后009会帮助你改邪归正,好好做人的!】
改邪归正?
公孙琢玉看了它一眼: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是个大清官。
系统懵了,这年头的宿主怎么一个比一个不要脸,茫然出声:【清官?】
公孙琢玉理所当然:当然是清官。
他走至窗边,伸了个懒腰,因为重生,心情颇好。虽然已经是一名成年人了,但依旧没能舍弃那种幼稚的念头:我的梦想是名垂青史,成为一代名臣,像秦桧!赵高!
系统默了片刻:【都不是啥好人呢】
公孙琢玉双手抱肩,不赞成他的话:谁说当好人才能名垂青史,坏人也是可以的,而且更容易。
系统:【你想当坏人?】
公孙琢玉这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低咳一声:并非如此,我已经痛哭流涕,洗心革面了。
他说着,用指尖沾了一下眼角,上面还有未干的泪痕:看,我都哭了。
系统不信他:【你明明在哭你的小jj】
公孙琢玉:
哪里小?!
就在公孙琢玉准备好好和它掰扯掰扯这个问题的时候,师爷万重山忽然一路疾跑了进来,在外面急促敲门:大人!大人!不好了,有人击鼓鸣冤了!
公孙琢玉生平最讨厌审这些东西,更何况他起床气大:没看见本大人还没起床吗,天大的事儿也让一边,押后再审!
万重山年过四旬,气的山羊胡子一翘一翘:大人,这件案子您已经推了三次,再不去就出人命了!
公孙琢玉拂袖:死的不是我家人就行!
系统目光一凛:【刺啦】
电流闪过,只听噗通一声,公孙琢玉直接被电倒在地。他自幼习武,勉强哆哆嗦嗦站直了身形,正欲看看是怎么回事,结果就见那个奇奇怪怪的蓝色光球声音严肃的道:【亲,这样是不对的。】
所以,
【快去审案叭~】
公孙琢玉:
要说这件案子,其实几天前就已经审过了。
村东头有一户人家,住着一个年轻貌美的俏寡妇余氏,为人贤淑,虽然丈夫早年战死沙场,但一直尽心侍候公婆。
有一日她上市集买布,谁曾想被刘员外家的公子看上掳了去,翌日清早便衣衫不整的被丢到了路边,等发现的时候人已气绝。
她公婆俱已年迈,白发人送黑发人,令人唏嘘。但奈何刘员外财大势大,花钱买通了狗官,硬是帮那刘公子洗脱了罪名。
这日那余氏的婆婆又来府衙门前击鼓鸣冤,头发花白的年纪,在同乡搀扶下拄着拐杖走了十几里山路才到此处,就是路人看了也于心不忍。
路边卖面的摊贩见状摇头:得,又是白跑一趟。
旁边的桌子坐着一队商旅打扮的人。为首的男子通身威严,气势不俗。听闻小贩这话,来了兴趣:敢问阁下,何出此言?
小贩一边动作熟练的扯面,一边和他们闲话:一看几位就是外地来的吧,咱们这位县太爷,不着四六的很
说完看了眼天色:这个时辰估摸着还没醒呢,再者说,那余氏的婆婆来过好几次,每次都被衙役给打发回去了,县太爷摆明没想管,只怕又是白跑一趟。
他自顾自说的起劲,全然没发现那位老爷眉头已经皱了起来:原以为江州民风淳朴,百姓定然安乐富足,想不到父母官却是此等人物。
旁边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公子低声道:父亲息怒,我大邺官员众多,尸位素餐之辈想来只是少数。
老爷并不答话,饮了一口茶,大抵觉得滋味一般就放回去了,从位置上起身道:走,咱们去瞧瞧。
少年公子欲出声阻止,谁料却被一名紫衣男子按住了手。对方从头至尾一言不发,身量纤细,肤色比女子还白。眉眼细长,隐有雌雄莫辨之态,声音阴柔沙哑:大内高手在暗处,公子不必忧心。
少年公子对他似乎十分尊敬,颔首点头:舅舅说得有理。
杜陵春这才松开手,用帕子缓缓擦拭指尖,慢悠悠收入了袖中。
余氏的婆婆不愿离去,跪在府衙外的台阶上,模样饱经风霜,老泪纵横,叩首不起:求大人替老妇申冤,求大人申冤
周围渐渐聚起一堆看热闹的人,心善的不免相劝:老人家,快回去吧,跪坏了身子可怎么是好。
知县大人不会出来的。
这狗官与刘家狼狈为奸!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府衙大门竟是吱呀一声打开了,只见公堂两边站着三班衙役,水火棍击地,齐喊威武。一名师爷模样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何人击鼓鸣冤,堂内述冤!
众人一惊,不免抬头看天。这太阳是打西边儿出来了,县太爷居然升堂了?!
公孙琢玉一身七品浅绿官袍,银带九銙,高坐公堂之上,看起来倒也人模狗样。虽然他一直觉得这种颜色的官服丑爆了,穿起来就像个绿王八。
公孙琢玉见余氏的婆婆被带上来,一拍惊堂木,象征性询问道:堂下何人,因何击鼓?
余氏的婆婆颤颤巍巍下跪:大人明鉴,老妇钱氏,乃河口村人,前日我那可怜的儿媳被镇上刘员外家的公子强掳去害了性命,求大人申冤啊!
这个时代没有手机也没有电脑,娱乐资源相当匮乏,外面挤满了听审的百姓,都伸长了脖子看热闹。
公孙琢玉清风朗月,一副正人君子的长相,偏偏形迹浪荡。他懒懒倚靠在椅子上,打了个哈欠,摩挲着腰间一块质地上好的玉佩,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