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要订婚了,人带过来了没有?”
“带来了。”
“快让我瞧瞧。”
“爷爷。”季如慧走过来,落在在徐颂年身边。
周镜海瞧了她片刻,“是季家的孙女,想当初我和她爷爷是故交,不想对方走的早。你如今要娶季家的女儿,好,爷爷把股份送给你们当新婚礼物。”
“爸!”周传影脸色难看,打断周镜海的话茬,“你身体不适,还是别操心颂年的婚事了。”
周镜海虽然老了,但没忘记自己那几个不争气的儿子,立马拿着拐杖敲在地面,说:“我和颂年说话,你别打岔。”
“爸,我没其他意思,就是怕您被人骗了。您还不知道吧,颂年在外面养了个男人。和季如慧订婚……”
“二伯。”
周传影被周镜海要送股份的消息气昏了头,话说到一半被周锦菡叫住,他冷静了几秒,继续道:“爸,只是订婚,股份的事不着急。”
“颂年是我孙子不是你孙子,你当然不着急。”
“爸,我作为他的长辈,自然和您一条心。”
随着周镜海老糊涂,性格也大变,完全不像从前在商场果决狠辣。周传影也摸不准他老爹什么时候生气,解释道:“我是你的儿子,你也得为我考虑。”
周镜海心情激动,指着周传影刚要说什么,就捂着了胸口难受的喘不上气。陈念赶紧从口袋掏出药瓶,给对方吃了两颗,说:“老爷身体不舒服,我送他上楼休息。”
“好,陈管家你忙去吧,这里有我。”周传影拿出当家人的做派,说。
周镜海一走,一家人和气都装不了了,周传影放下刀叉,看向周锦菡:“你们姐弟如今是翅膀硬了。”
“都是托二伯的福。”
周传影冷哼一声,将在场之人扫视一边,最后落在徐颂年身上:“你别得意。”
“二叔的手都伸到我身边来了,好自为之。”
这顿饭是彻底吃不下去了,周传影率先起身,去楼上看望周镜海。至于徐颂年则留宿在老宅,周家的祖宅很大,主屋是主人的居所,旁边两栋是佣人、司机等住处。
徐颂年的房间在三楼,季如慧住他隔壁,其他人都默契的没有提两人不合住的事。
徐颂年和季如慧的订婚宴在网上传的如火如荼,当事人公事公办,除了必要的场合需要露脸,其他一概不多见面。
林知窝在别墅半个月,连徐颂年的影子都没见到,每个月的包养费还是在月初按时打到账上。这日,他特意没有安排行程,开车前往周传影约定的地点。
林知刚出门就接到了周传影的电话,说有人尾随,往后视镜一看,一辆熟悉的车不紧不慢跟在身后,是徐颂年支给他的两个保镖。
今天是徐颂年订婚的日子,林知看着就来气,也想试试他在对方心中的地位,脑子一热就答应了周传影的要求,将车开到高架桥,那里果然出现了两台车,很快就把保镖的车给别停了。林知一脚油门加速,驶向上京周边的郊区。
上京作为全国的政治权利中心,即便是郊区也房价不菲,只不过比起一环二环的寸土寸金。周传影安排的是在五环开外的一间废弃仓库,林知按着导航一路过来,人烟越来越稀少,他打了个突,心想周传影这地找的够偏僻,杀人埋尸都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