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尧:“你还会剪头?”
“嗯。”
路尧不信:“你看看你的头发,你再跟我说你会剪头?”
路刑延:“冬天脖子冷,天气热了我就剪了。”
路尧:“你真会啊?”
路刑延看着江在冉,唇角微勾:“会,但不是免费的。”
不等路尧说话,江在冉立马道:“我剪。”
路尧:“……”算了,你就听路刑延的话是吧,我让你剪你死活不去,路刑延一开口你就答应。
你俩把我当空气吧,我不适合在这里。
*
路刑延花了十分钟去拿工具,回来时,他手上拿着一把比他手掌还要大的剪刀。
路尧:“我没看错的话,这是厨房的剪刀吧?”
路刑延:“没有别的工具了,就这个吧。”
路尧按住江在冉,从口袋里掏出新的一张20块钱递给江在冉,道:“小冉,哥再多给你10块钱,你跟王师傅说我多加点钱,你能帮我剪得认真点吗?”
江在冉:“?”
路刑延抬脚踢了下路尧的小腿肚,示他让开:“那个王师傅能把短寸剃成莫西干,什么水平心里没点数吗,他能有路师傅技术好吗?”
路尧:“……”
江在冉将椅子挪出来一点,没有围布,路刑延直接脱下自己的黑色队服外套盖在江在冉身上。
江在冉:“会脏了的。”
路刑延弯腰,双臂绕过江在冉的身体两侧,给外套的两个袖子打上结,密密实实的围住了江在冉的脖子。
“反正也要洗的。”路刑延说得轻巧,根本不在。
江在冉没再说话,路刑延系得太紧,他一低头,嘴唇就能擦过路刑延的衣领,他闻到了外套上路刑延的气味,是他惯常用的牛奶沐浴露的味道。
开始剪头,路刑延还挺有架子,他先从江在冉的发尾开始处理,冰凉的手指擦过江在冉的后颈皮肤,江在冉面上不动声色,心跳却不受控制。
以前觉得剪头没什么大不了,理发师让闭眼就闭眼,坐在那里发会呆就结束了。
现在给他剪头发的是路刑延,他竟不知道这种接触也会如此亲密。
路刑延要抓起他的头发,手指必要穿梭在他的发间,指关节很多次碰触他的皮肤,江在冉知道那是无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开始发麻。
为了看得更加仔细,路刑延的身体会挨得他很近,他能听到路刑延平稳的呼吸,以及知道他有多专注。
路刑延的指腹摩挲过他的耳垂,路刑延的指腹非常冰,因此更加对比出了他的热,江在冉深切体会到自己的耳朵有多滚烫。
路刑延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这里沾上碎发了。”
话落,他弹指清扫江在冉的耳垂,那块软肉被扫荡,被路刑延无的揉捏,带起一片酥麻,和已经紊乱到不行的呼吸。
终于轮到了前面的刘海,江在冉松了口气,眼睫微颤。
路刑延弯着腰,视线与他齐平,声音低且温柔:“闭眼。”
江在冉听话的闭上了眼睛,视线一片漆黑,感官更能放大。
他能感觉路刑延的指腹在他眉上直直扫了一圈,是要丈量他刘海的长度。
路刑延害怕吐气会影响江在冉,因此他的呼吸非常轻,却还是有一些喷洒到了江在冉的脸上,热热的……
剪刀的咔嚓声响起,睫毛被对方的指关节拨动,江在冉的心跳似乎也随之颤动。
他就是路刑延掌心的蚂蚁,被路刑延捏住,每一个呼吸,心跳,都被路刑延掌握着,牵动着。
在他终于快要承受不住心脏的剧烈跳动之时,路刑延解开了外套,笑声在他的耳边响起:“好了。”
江在冉睁开眼,路刑延手上拿着一面镜子,清晰地映照出他的面容。
路刑延的技术确实比王师傅要好太多。
镜中的他像换了个人,白发利落,五官没有遮挡后显得更加分明,盖住耳朵的发尾被剪去,他双耳的绯色比从前还要轻易就暴露。
此刻的他面颊羞红,剪了个头发,气色看上去也好了不少。
路刑延重新将外套穿回自己身上,江在冉看了眼,立马要脱自己的外套:“邢队,我的外套给你穿吧。”
那个脏了,上面有他的碎发。
路刑延耸耸肩,抖掉身上沾着的头发,笑道:“你的尺码和我不合,我就穿这个,没事。”江在冉:“可是……”
路刑延:“我冷,我的外套前几天都洗了,还没干,难道你连衣服都不许我穿了吗?”
江在冉:“……没有。”可是他的嘴唇碰过路刑延的衣领啊!
不对,路刑延刚才不是说这件衣服要洗了的吗?
路刑延笑了下,留下一句味深长的话:“这算是给你剪头发的报酬吧!”
江在冉看着紧密贴合着路刑延脖子的衣领,那块地方被他擦碰过无数次。
这个样子,不就像他在亲路刑延的后颈了吗?
路尧一直坐在旁边围观,想看看路刑延能剪出什么花来。
这一看,他差点就笑了。
这哪是剪出一朵花来,这是剪了株含羞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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