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明显被我的无理取闹震住了,“这……您……”
“我打电话时你们可以在旁边听着。”我不满地哼了一声,随即心不甘情不愿地退让了一步,“这总可以了吧。”
“给您。”另一位保镖面无表情地将手机递给了我,“我们只需确认您拨通的电话接听方是贺先生就可以了,旁听就逾矩了。”
我伸手接过,背过身用生平最快的手速拨弄了几下,随即脸色更差地扭过头看向他们,有些尴尬地咳了咳:“贺谨那混蛋的电话多少来着……我……我平时都存联系人里……”
我无比坦然地将拨号界面展示在他们面前,根据他们报的数字直接拨了过去。
“喂……阿谨。”我避免自己情绪不到位,先狠狠揪了自己一把,结果力道太重疼得直想哭,顺势无比委屈地抽了抽鼻子,“我想给你打电话他们都不让……”
我死死捂住话筒,忍着羞耻刻意当着这俩人的面补了句:“你前几天太过分了,我现在还好疼……”
我余光瞥见这俩人身上的对讲机亮了起来,给我手机的那人冲另外那保镖打了个手势,似乎是确定了接听方的身份。而在听到我的下一句后,这俩人又神色尴尬地往后退了一大步,似乎生怕听到不该听的。
“嗯,怎么了?”因为我中间空了一句话的时间,贺谨低沉的声音里透着些轻微的疑惑,“为什么突然打给我……然后又不说话……有不长眼的欺负你了?”
见这人声音慢慢沉了下去,我不想牵连无辜,连忙撇清关系:“没有,那两位保镖很负责。我只是——”
我握着手机,看着屏幕上弹出的短信眨了眨眼,随后轻声道:“……突然想你了。”
我又随口聊了几句,挂电话后立刻删了短信的记录,佯装气恼地将手机砸到地上,又嫌不解气般踩了几脚直至坏了个彻底,这才状若不经意地根据短信上的地址一路找了过去。
这种类似餐厅的封闭式场所,我又是一个人好似生着闷气、只为消遣地随意逛逛,他们一般只会分别守着前门和后门避免我离开。
果然……我只身一人顺利进了这里。
“麻烦带我去一下包间v-17,预约人……”我冲着侍者笑了笑,垂在身侧的手指下意识扣紧了些,“是钟女士。”
我在侍者的引领下穿过设计得同古典园林般的曲折长廊,终于来到了包间的门口。
“钟姨?”我轻轻扣了扣门,在听到回应后推门而入,随后愣在了原地,一时说不出话来。
钟昕没再穿那袭艳绝的红裙,而是换了身沉稳典雅的藏青连袖旗袍。
这人明明容颜绮丽权势在握,周身却总缭绕着一种死寂的压抑感,在这回烟雨朦胧的江南主题下更显强烈。
她神色冷淡地抬眼看我:“坐。”
我后背一僵,硬着头皮拉开了她对面的藤椅坐下,目光完全不敢乱瞟。
“如果不是涵泽做得实在太过分,当初我也不会出面让他收敛点。”她端起茶杯抿了口,语气平淡,“我知道你对订婚这事并不乐意,也有心帮你一把。但你们小辈之间的事,我终究还是不方便亲自插手。”
“……所以。”我实在忍不住了,颇为失礼地开口问道,“您就邀了……他过来?”
自我进门后就一直稳稳落在我身上的目光骤然冷了几分,我头皮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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