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脚步声猛地顿住了。
随后传入耳畔的激烈争吵让我不适地皱了皱眉,啜泣着唤了声谁的名字。
……周遭重归寂静。
再然后,我察觉到了温热柔软的触感。有道柔和的光晕慢慢亮起,我久未视物的眼适应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视力。
我被抬起下巴,脸上的泪痕被紧紧抿着唇的对方以指腹轻轻拭去。
“别哭了……除了某些时刻,我一点都不想看到你哭。”钟涵泽垂着眼看我,没再露出往日面具般的笑意,而是叹了口气,“算了。以后你再骗我,我就当你说的是真话……只要你随便服个软我就放过你,好不好?”
我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幻觉还是现实,直到对方当着我的面把其余用来剥夺感官的设备一一摘下,才明白自己好像是终于赢了一盘。
只是头疼得厉害,鼻腔里似乎也还残留着刚刚闻到的烟味。
我咳了好一会儿才觉得没那么难受,虚弱地抬头看向一直轻抚着我的后背替我顺气的那人,不满地想要推开对方:“……你身上的烟味好重。”
话一出口我便懊悔不已地发觉自己竟在习惯的驱使下又不自觉地带上了撒娇般的语气,只是我还没来得及再语气凶恶地补上几句,就见这人脸色一变。
他眸光一沉,立刻抬手解了扣子,将整件衬衣利落地脱下后低头仔细地闻了闻,随后神色难看地松开了我。
一贯从容不迫的这人草草套回衣服,亲了我一口后便急切地直接大跨步走出了卧室。
我看着对方匆忙到连门都忘了关,有些错愕地愣了会儿,随后忽然觉出了不对劲。
钟涵泽好像……并不抽烟。
我迟疑地又嗅了嗅自己刚刚被对方触碰过的地方。
除了淡淡的松木香,再无其他味道。
37
被连着数日剥夺感官产生的应激反应让我难受至极。钟涵泽寸步不离地守在一旁照料,但对上回的烟味闭口不谈。我反复问了几次都是一无所获,但心中因觉察到矛盾而产生的疑虑越发浓重。
如果这人是因为我后来哭了才心软取下那些东西,不就意味着我之前“感受到”的一切其实是幻觉吗?可为什么对方当时的反应如此之大……
我注视着这人看起来清澈温柔,实则真实情绪藏得根本无从窥见的琥珀色眼眸,觉得隐约捕捉到了点什么。
那极可能不是幻觉,而是我丢失的记忆。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合理解释为何一贯从容不迫的这人在那天会做出堪称慌张的举措。
但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要让我忘记过去的事,又口口声声说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
思绪被递到面前的汤匙打断。
我忍着心理上的排斥,努力配合着对方喂食的动作吞咽下流质的食物,好让这几天下来被折腾到痉挛疼痛的胃部舒服些。
“吃饱了吗?”他低头,神色温柔地亲上我被锁着链子的手腕,“哥哥抱你去洗漱?”
我清楚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瑟缩了一下:“不了。”
意料之中的,我的拒绝再一次被对方彻底无视。链子被暂时性地解开,不过这对于我而言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
不过是从被囚禁在床上,变成了被囚禁在这人身旁。
“……呜。”我两腿发软地靠在这人身上,只凭着对方揽住我腰的手勉强维持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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