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玖凛微笑,竟有几分从容赴死的气势。
可心理建设哪怕做的再好也还是会在身体上货真价实的疼痛下彻底崩塌。
血与泪交糅,满地污秽。
他看到了从门缝处透出的暖光,也许是趋光本能作祟,他拼了命似的想要往那边爬。
却被江池渊抓着脚腕拽回去,惩罚性的在臀肉处狠狠抽了几下,身体也随即被(……)。
这是一场近乎血腥疯狂的(),江池渊把所有的醋意和怨气都化作了征服他的力气,时玖凛大腿发软,甚至连跪也跪不住。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但无论经历多少次也还是无法习惯。
他几乎是尖叫着晕厥。
再次醒来后,他手上的束缚已被解开,可脚腕处刺眼的镣铐仍在。
解开也没什么用,他现在的双手残缺到就连轻轻碰一下都疼的厉害,根本用不上劲儿。
是那片死寂的白。
和上次不同,这回甚至连个窗户也没给他留。
屋内空荡荡的,角落处摆着一条边缘略微泛黄的毯子充当他的被褥。
看来这回是下了决心要把他养成一条狗。
时玖凛觉着好笑,却又怎么也笑不出来。
他慢吞吞的拖着铁链走向那条毯子,每走一步铁链都会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安静地躺下,仰望天花板发呆。
快要睡着之际,他听到了门被推开的声音,以及饭碗被放到地面上时所发出的清脆响声。
他觉得无趣,眼睛也没眨一下。背对着江池渊任由困倦感席卷他的每一根神经。
就这么一连持续了三天。
困了就睡,醒了就看天花板发呆,周而复始。
他能感知到自己作为人的欲望正在随着时间一点点消减,被日复一日的磨灭。
他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
直到第三天早上,熟睡中的他被一盆冰水生生泼醒。
时玖凛还没反应过来,衣领便被江池渊一把拽住,看他眼底几乎要喷涌而出的怒意。
甚至连眼眶都泛着红。
时玖凛想开口问他怎么了,可三天没沾一点水的嗓子哑的厉害,他犹豫了半晌还是作罢。
江池渊给了他一个耳光,不是很重,羞辱意味却十足。
他咬牙切齿道:“什么意思,搞绝食是吧?”
时玖凛刚从睡梦中惊醒,大脑还没怎么反应过来,沉默好久才回过神,哑着嗓子道:“没有,就是没什么胃口。”
江池渊眯了眯眼,威胁道:“需要我拿根管子戳进你嗓子里喂吗?”
他向来都是这样,不允许自己的行动有丝毫超出他预期的偏差。
时玖凛胸口一阵刺痛。
可哪怕他已经足够听话,却还是无法避免遭受那些没由头的惩罚。
更别说他还会把无辜者卷入深渊。
时玖凛低头,看向自己伤痕累累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