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他也做了哪场在潮湿盛夏的梦。
梦里的他在光怪陆离的世界睁开眼皮看着尤娇一步步地往外离开, 但他却半步都动不了。
他着急得要命, 隐隐作痛的心脏与僵硬的肢体令他心绪癫狂,任他随意呼喊, 那都没用。
徒劳的感觉让人精神崩塌,他就看着尤娇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紧接着,睁开眼睛是空旷的房间, 身边残存的是尤娇身上蜜桃的味道。
回到真实世界里裴聿有瞬间的分辨不清, 他只知道尤娇正处于离开他的状态, 所以他死死地抱住她。
鼻尖充斥着她身上柔软的味道令他心安。
“我去楼下倒杯水喝,太渴了。”尤娇难得温柔着嗓音拍了拍他的手。
但仍旧处于魂掉的裴聿压根不听她的话。
他只知道, 如果那天他迷糊地看到尤娇离开的画面是真的,那么他绝对不会再闭上眼睛。
裴聿沟壑分明的眼睛狠厉地盯着她, 此刻的他像只离群的孤狼,浑身萦绕着不安。
陷入回忆中的裴聿偏执不撒手,言语带着些许求饶的意思,“你要是离开, 那你就不回来了, 我不会放手的。”
他的眼神冰冷。
说出来的话又夹杂着委屈, 完全击中尤娇脆弱不堪又沉闷的心脏。
她摩挲着裴聿的指尖轻哄,“不会的,我保证只是下楼喝水。”
无论尤娇怎么哄裴聿都不放手,直到她抚摸着他的脑袋令裴聿觉得舒适再次陷入深度睡眠。
她才得以脱身缓步往楼下走。
双方都放纵没有节制的下场,便是走点路就疼得要命,尤娇捧着水杯喝着温水,心里头却止不住地在想裴聿刚才的画面。
场景重现,那样的画面离别是她们第一次交付对方的时候,所以他还是忘不掉吗?
捧着水杯饮完大半的水,正当尤娇要回头时,一双冷眸正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尤娇闪着晶莹水光的眼睛轻轻眨动。
他步步往前走,尤娇不由自主后退。
直到困进厨房如同瓮中捉鳖,她纤细柔软的腰肢被裴聿紧抱着。
而后,他将她抱起让她坐在中岛台上,炙热滚烫像是猛兽撕咬的吻令尤娇呜咽着。
“嘴巴都快被你咬破了,你是狗吗?”
尤娇润泽的眼睛水光潋滟,在裴聿面前她脸上的攻击性顿时消失得干净,只有病弱和莹白。
她的撒娇并没有令裴聿掠夺的状态减弱几分。
他锋利的浓眉轻蹙,阴鸷的眼睛敛起情感,声音哑得不行,“尤娇,那会儿你分明已经做好决定要离开我,那又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既然要来招惹我,那是不是必须得付出点代价?”
他的漆眸阴沉沉的,有种直戳人内心深处的感觉,看得尤娇强硬的心防顿时崩塌。
她虔诚地用唇瓣亲吻着裴聿性感的颈部,两人像交警天鹅似的纠缠着。
尤娇的声音暗哑带着求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只是喜欢你喜欢得要命,连别人过分偷看你一眼,心里就会产生异样的滋味儿。
这些年她没少梦见过他。
“一句“我不是故意的”就打发我了吗?”裴聿阴沉冷感的眼眸直视着她,裴聿伸手捏着尤娇脆弱的后颈。
她们的鼻尖相对。
裴聿忽而轻嘲般的笑起来,挺拔倨傲的身型有些颓唐清冷。
他贴着尤娇的身体亲吻着,“我在那间充斥着你的味道的房间里待了整整五天,我盼着你会回来的,你只是出去买个早餐。”
“后来我才发现,聪明一世的我到底做了有多好笑的事情。”裴聿性感的喉咙轻滚。
他撕咬着尤娇的耳骨,“你那个赌,全校的同学都知道,你会觉得我事先不知道吗?”
裴聿的这句话瞬间击垮尤娇脆弱的心脏。
她伸手捂着心口,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她的傲慢通通被剥离,肩膀伴随着抽噎而颤抖。
情急之下,尤娇含着委屈瞬间什么都招了,“那个赌是我一时嘴快跟同学们打的。”
“但我比较没有耐心,追你这件事是我这辈子做的最耐心的一件事了,被你拒绝整整二十几回,我都没气馁。”
“那是不是还要让我给你颁个奖了?”毫无疑问尤娇的这两句话哄得裴聿很高兴。
他的唇角稍稍牵起,眼眸里盛满浓情蜜意。
四目双对顿时火树银花迸射开来,柔软的吻缱绻而缠绵,到底变成了互相抚慰对方最温柔的话语,简洁而又直白。
热烈的吻纠缠得太久,撩起对方的□□,得到尤娇的同意后,两人又毫无节制地做了次。
情到浓时,尤娇凑在他耳边大胆地问,“裴聿,你连做梦都在想那回的分手炮,你该不会还在回味吧?”
三言两语挑起裴聿最满格状态是尤娇的本事。
裴聿像是猛兽撕咬着那般热烈亲吻着她,知道尤娇透不过来气,他性感的喉咙轻滚,“长教训了吗?以后还敢不敢说这种挑衅我的话。”
缺氧到眼冒金星的尤娇:“……”
最终倦懒地躺在沙发上。
望着尤娇白皙如瓷的背部,以及精致的蝴蝶骨,裴聿情不自禁地热吻好几次。
他知道自个儿是真栽了。
从成年后梦遗的每次梦见的人都是尤娇开始,他就知道栽了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