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我不想。
小时候,林姝经常穿的少,因为林姝的母亲徐雨申是她父亲的第二任妻子。嫁过去后又怕她那位同父异母的冷漠哥哥心里不舒服,便时常花心思开导他,俨然是亲生的一样。
徐雨申心中的第一顺位是林呈伺,直到林姝出生后也未改变这点。
比如用百分百的关心衡量,徐雨申对林呈伺是50,而林父是30,林姝只有20。
等到林呈伺上高中,她的关心无人接受,才将对象定为还在小学的林姝。
不过,林姝身边已经有斐南了。
斐、林两宅挨得很近,就两隔壁,出门就能看见。幼时经常被妈妈忽略的林姝,经常翻墙去斐南屋子里。不找哥哥的原因很简单,比她大5岁,没话题。
隆冬时节,斐南见她穿的单薄,连忙把她赶了回去:“你要是再穿这么少来见我,就别来了!”
明明只大两岁,威胁起人倒是很有一套。
这话吓得小林姝差点哭出来,立马跑回自己房间,推开衣柜,呼哧呼哧的一件一件往身上穿。
到最后,穿得越来越费力,手臂都有些抬不下来,跟预备火箭发射的动作一样。
林姝憋着气,额角侵出涔涔的汗,过于加厚的衣服,让她根本翻不了墙,只能作罢走大门。
一路上受着千奇百怪的慈爱目光,问她要去哪呀。
林姝第五次回答:“找南南玩。”
小女孩步履维艰地一步一个脚印挪到斐宅,如笨重的企鹅。恰好最外一层是白色羊羔绒,远远看去,就像是小雪人来敲门。
来开门的斐南笑到打嗝,捏着她软糯的小脸:“目目,你这有点过于保暖了。”
林姝脸颊登时红扑扑,不知是闷热出来的,还是气的,亦或是羞的。
到底还小,不懂骂人,女孩很乖的被男孩拉着拍了张童年糗照,留下来被当做纪念。
现在想来,就是后悔,林姝扶额:一时被童年温暖蒙了心,错把友好当情愫,所以长大陷入仅我一人的爱情迷海。
林姝握拳,总有一天她要把斐南拉进海!
林姝这样想着,余光瞟了几眼旁边的男人,此刻他正一脸认真地看着电脑屏幕。
算了,等他工作完再聊天吧。
五年都挺过来了,咱也不缺这一时半会。
林姝托着腮,可能凝视太久,一时竟变了味。
在中国古典文学中,丹凤眼往往是美人的标记。[1]
她觉得《中国古典文学》的作家真有眼光!斐南的丹凤眸狭长,眼角微微上翘,如小勾子般,让人无端悸动,撩动心弦。
许是好几年部队生活的缘故,男人面部线条凌厉,青涩的五官变得硬朗利落,身材高瘦挺拔,不再是以前那个南南。
但现在这股男人味让林姝更爱了。
林姝手动了动改成捂脸,挡住热意,继续用滚烫的视线干扰他。
斐南移动的指节顿住,定在触摸板上,他敛下眼里波动:“要盯出一个洞了。”
林姝徒然回神,欲盖弥彰看向窗外,但因动作幅度过大,间接的带动了男人膝上的笔记本都跳动一下。
斐南:“……”
她刚想开口辩解就被口水呛到:“咳咳,水…我要水…”
“……”
他无奈的看她作妖,长手伸到储物盒那拿了一瓶水,拧开递给咳出泪花的女人。
喝过水后,林姝还是觉得有些躁热,她坐不住:“陈秘书,你是不是开了空调呀。”
副驾驶的陈执使劲憋笑,镇定回答:“是的,太太。”
林姝拿手扇风,嘴里嘀咕:“怪不得突然一下子这么热。”
陈执:“……”
该不该说,这空调开一路了。
斐南眸间稍显笑意,没拆穿她,只让陈执把温度调低一些。
黑色商务车平稳驶向柏油路,车轮碾过人行道,片刻后,拐弯开进鎏黎居地下车库。
林姝戴好口罩帽子,亦步亦趋跟着斐南往电梯那走。
鎏黎居是套400平方米的大平层,领证那年,斐老爷子笑眯眯地递给她这的房产,上面的名字不是斐南,而是林姝。
吓的她立马想还回去,但斐老爷子说:“这是替斐南那臭小子准备的你们的婚房,林丫头,你该受着。”
……
这套房子虽在林姝名下,但她不常住,因为斐南不在这,一人住这么大多渗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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