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打算递名片的手不尴不尬地僵在半空。
时越那边手机却响了——
“喂,师姐?……嗯,没事儿,没有……”
“不用了,谢谢师姐,我自己回去就行。”
“……我还要晚点,你们去吧。”
“嗯……以前的朋友,对S市遇见……嗯嗯,谢谢师姐,再见。”
……
时越挂了电话,对郭津笑了笑,“走么?”
这一笑,就很有时哥当年的风范了,郭津有点恍惚,下意识点头,亲自给人拉开了车门。
等把人接上了车,他又开始忧心忡忡——
年轻时候的时哥,这么好骗吗?随随便便就上陌生人的车?
“时……”
“小时啊……”
做足了心里建设,叫出这一句“小时”,郭津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等时哥以后想起了这段记忆,那他——
……不敢想啊、不敢想。
“你是第一次来S市吧?S市人多也人杂,三教九流都有,出门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balabala……”
看着时越就这么乖巧坐着,时不时地点头,郭津一时没忍住,絮絮叨叨说了一整路,直到司机停车,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
他在“教训”时哥,还……教训了一整路。
……郭津整个人都僵硬了,他一点点转过头去,脖子似乎都发出了僵硬的“咔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