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剑尊还气定神闲地抱臂站在一边,易周却不好自己找个地方躲起来。
但单说站在剑尊旁边,着压力已经很大了。
易周暗自感慨:刚才应该跟裴前辈一起离开的,失策了……
站得久了,对那压迫感也适应了一些。
易周不由大着胆子打量起剑尊。他自认为看过去的目光十分隐秘了,但还是一落过去就被对方察觉……
这情况有点熟啊,先前他偷跟着“师父”,也总是一看过去就被发现。
不过比起只是淡淡看过来的“师父”,剑尊这一眼的压迫可就大得多了……
被这么一双眼睛看着,后背都泛着凉。
察觉对方似乎就打算那么看下去,易周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路前辈……好像不怎么担心?”
除了最开始那一剑,对方一直气定神闲地抱臂在旁,脸上丝毫没有焦急之色。
不过,易周也想象不到“剑尊失态”是什么模样就是了……真到那时候,恐怕天都要塌下来了。
至于那日跟着“师父”,在茶馆的包间里,听见那个“剑尊醉酒”的故事……
要是说看见剑尊之前,那故事还有三分的可信度,如今看见了剑尊,却连半分都没有了。
——这样一个人,实在无法想象他会酒后失态。
而那边,被问的路令章,似乎也很意外他这问题,沉默了片刻后,简短给了回答,“……无需担忧。”
易周:“……”
这回答了跟没回答,有什么区别吗?……多亏了说这话的是剑尊,不然就是一个找打吗?
他心里腹诽,脸上却端起营业性假笑,恭谨道:“前辈说得是。”
这话落后,他又心思一转:也对,裴前辈已经去找此间主人——单看吕湃为了“已故”魔教教主搞出的事情就行了,要是他知道教主被他关到地牢里,那恐怕……挖,也要把人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