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韩庭的嘴还在张张合合的说着:“所以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千万别怪他,我替他来尽孝,来守灵,来送老太太最后一程。”
说完这些话,韩庭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给老太太磕头。
一下两下三下。
韩庭还没起身就被阮珊像泼妇一般的扯着他衣领,一巴掌扇到了他脸上,又打又踢又是踹的,还不过瘾,拿着用来烧纸的铁棍,直直的抽打在了韩庭背上。
韩庭都没有吭声,只是喘息重了一点。
直到阮珊自己折腾累了,没有力气了,也瘫倒在地,哭着流泪:“我是做了什么孽,宁宁从小就过的苦,他自制克制了一辈子,他本来能安安稳稳的过平凡的一辈子,你怎么能怎么能拉他走上这么一条不归路……”
“是我错了,阿姨,我还是求您半年后再告诉宁宁,他现在……”他现在受不了半点的刺激,后面的话韩庭没有说出口,同样的在他面前瘫倒在地陆鹤宁的母亲显然也受不了一点儿刺激了。
阮珊不说话了就只是低低的啜泣,等到她再有力气说话的时候,问了韩庭几个问题:“宁宁现在在哪?”
“韩城中心医院。”
“你以后当真不再联系宁宁?”
“我可以发誓,我再联系他,让我不得好死。”
阮珊仔细瞧着韩庭的神情,看不出作伪,心里稍微安定一点,最后说:“既然如此,韩先生就请离开吧,你跟宁宁毫无关系,你出现在我家惹人非议。”
韩庭不说话了。
阮珊坚决的想要韩庭离开。
“阿姨,求您,”韩庭声音里带着示弱,“让我替他走完这最后一程,宁宁是我这辈子最动心的人了……”
“求您。”
韩庭直挺挺的跪在地上求人的目光卑微到可怜,可是阮珊坚决不让。
阮珊拉不动硬要跪在地上的韩庭,两个人僵持不下,最后还是守灵换班的人来了,阮珊才不情愿的先走了。
她没想到韩庭这一跪就是一夜,直到隔天早上九点,阮珊披麻戴孝的再次回到灵堂,看到韩庭心惊了一下,想要装作没看见,却被韩庭抓住了衣袖,又听到一句:“求您。”
阮珊神色僵硬,她不知道韩庭赖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大庭广众之下,她再不情愿也点了点头,心里劝慰自己,今天过后她以后再也不用看见韩庭了,忍,她一定忍住。
韩庭一夜滴水未进,跪的膝盖都硬了,身体僵直的站不起来,还是保镖扶了他一把他才站起来。
今天老太太出殡,夏乾不放心韩庭,又从韩城赶了过来,刚到了韩庭歇脚的小宾馆就看见韩庭在换衣服,可是背上却琳琅满目的全是红痕,有的甚至已经变青紫了。
“怎么回事?”夏乾语气不善的拉住了韩庭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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