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突变。
老妪那么尖锐的一声叫声，全身红衣的尽数炸开。
竟然连对凌志造成丝毫的困扰，都做不到。
这不仅出乎了场外所有人的预料，更是大大超出了老妪的预料。
在她的计划中，无论最后出现了任何的变化，就算凌志是半祖境的强者，在她这一身性命相修的红衣下，也要被那些冤魂纠缠片刻，也要被那些惨叫声和血水蛊惑了心神。
只要有这么一小会儿的愣神，那么她自然会有无数调息的时间，无数新的招数。
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会被凌志击落下天阔石的平台。
可是现在，老妪就站在平台之外，脚踏实地，嘴角染血。
红衣重新凝聚，披在她的身上。
就算是半祖境强者，也终究不是祖圣境，硬承受凌志以玄黄不灭体打出的这一击，以老妪的身体状况，根本就无法承受。
她现在体表的红衣时不时的会有一部分震颤着，开裂消失。
这说明她的身体状态，已经差到了极点，受了重伤！
这个乌龙，大的让很多人一时间都忘了如何去呼吸，反应不过来。
“你的那双眼睛！”
然而场中，却只有老妪这个当事人，明白了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她用红衣化作血海的时候，凌志的眼睛，瞬间红了一瞬，就是那么一红，凌志竟然就直接从血海之中脱离了出来。
将所有的力量，尽数拍在了没有红衣防御的她的身上。
喊出了这句话后，老妪身体一震，剧烈的咳嗽起来，最后更是直接咳出了一口黑血。
凌志嘴角带着一丝轻蔑的笑容，他早就对老妪的这一招有所预料。
之前老妪心气高傲，直接动用红衣杀了数百名武者，就以红衣吸收了那些武者的气血，然后凝聚在了红衣之中。
当时凌志就看的清楚，在老妪动手的时候，她将那些武者体内的一些怨气等，也都吸入了红衣之中。
再联想到老妪分明有吸收武者气血的能力，自身体态却是亏空到如此地步，凌志就知道，老妪吸收的气血自身就会连带着包含武者死亡时产生的怨气。
这些气血是无法直接纳入体内，作为补充的，所以老妪的这一身红衣，就是类似道兵的东西，半祖级的道兵。
所以凌志一直都明白，老妪身上除了那些上界的巨头留给她的宝物之外，她最大的底牌，一直都是这件红衣。
但是左右不过是这一片血海。
凌志在九鼎峰的时候，连那颗大魔的眼球，那号称万恶之源的眼球的蛊惑都坚持下来了。
难不成，还会被这一片血海而蛊惑了不成？
所以他几乎是提前开启了入魔，双眼血红一片，比之血海还要鲜艳。
这看似乌龙的局面，却不知道蕴含了凌志多少的推算。
这也是他第一次，在一场战斗之中，如此的耗费心机，去一点点的计算着一切。
他自然不是老妪的对手，但是现在的局面，却已经成了事实。
人定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