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聂严这辈子，脸色最难看的一天。
这也是，聂严这辈子，最无奈的一天。
因为就在他想说，凌志的要求有多么的无理，多么的不可理喻的时候，卓灵和戴全几人，不动声色的，向前踏出了一步。
这一步踏的是那么的微妙，正好踏在了他的心头，踏在了所有人的心间。
三名曾经的圣王级强者，身上自然散发出的气势，竟使得整个海神殿上下，包括那群站在虚空兽骨上的老顽固，也没有一个人，再敢废话一句，叽歪一句。
聂严的身体一下子颓废下来，“从海神殿开始通过虐杀海兽，来获得海兽帮助的那一天起，海神殿，就不应该叫海神殿了。”
“你们本来就没有资格以海神的名头来命名，若是我早知道这件事，你们以为，你们还能安稳的度过这么久？”
“对，就凭你们，配吗！”
卓灵和戴全说了一句，流露出了浓浓的不满的神色。
“所以，第一点，我可以同意，至于第二点，”聂严脸色难看，眼神中是浓浓的不舍，突然叹气道，“要是你们可以将之带走，大可带走！”
“父亲，他，那个人，身具空间之力。”聂珍自然知道父亲的想法，虚空兽骨不仅贵重，还一直都是聂严保管，如今海神殿面临解散，若是能够带走这具兽骨，他父亲自然也就不亏了。
而这么庞大的虚空兽骨，空间戒指是不可能装下的，以聂严的想法，凌志自然是带不走的。
可是，他却不知道，凌志掌握了和虚空兽同源的力量，空间之力。
“我知道。”却不想，聂严再次发出一声感叹，看向卓灵等人，“我知道他可以带走，也知道就算他做不到，三位大人，自然可以做到。”
“不是我不想要，不想拥有，而是不敢。”聂严盯着那虚空兽骨，莫名其妙的说出这句话后，袖子一甩，带着聂珍，向着远方而去，消失无踪。
哗！
聂严的离开，使得之前万哲死亡引起的混乱，慌乱，一下子爆发了开来。
整个海神殿，除去那些王境武者，除去万哲这些人，可还有成千上万的大大小小的武者，实力不一。
看着漂浮在天空中的凌志等人，他们慌了，怕了，不知所措。
然而对此，凌志他们却没有多向这边看一眼，只是由凌志一人，径直向前方的虚空兽骨而去。
“哼。”
凌志忽然一声冷哼，这一声冷哼荡开，传入四周人的耳朵里，只是一声冷哼，传入他左前方百丈远处的一人耳中，却如同雷鸣。
一缕鲜血，在这瞬间，从此人耳中喷射而出。
这正是海神殿的一名老者，此刻不知道动用了什么手段，竟然从虚空兽身上带出了一根骨头，藏在体内，想要不动声色的带走。
可惜，在掌握了空间之力的凌志面前，虚空兽骨就如同黑夜中的灯火一般，耀眼夺目，怎么会发现不了。
站在这具庞大的骸骨前，凌志眼中，是压抑不住的震撼。
太强烈了，太庞大了。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空间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