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楠小心褪下他的里衣,那上面的血迹更重,紧贴着伤口黏在一起,所以刚才金楠没敢乱动,看到他肩上那道几乎横亘到胸口的伤口,她忍不住倒抽了口凉气。
那伤口极深,边缘处甚至能看到里面外翻的皮肉,鲜血不断沁出,看上去尤为骇人。
他怎么伤成这样的?
忽然男子猛的醒来,攥住了她的手腕,那种微凉的触感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战栗了一下。
她疑惑地看着他。
那张温玉般的面上此刻看不见一丝血色,唇色亦发白,衬得他落在肩头的发愈发黑如泼墨,顺着他微微起身的动作流水般蜿蜒下来,美得让人窒息。他微阖着眼,声音嘶哑:“你想做什么!”
他的力度大得惊人,金楠只觉得手都要被他生生捏断了。
“你……你先放开我,我帮你上药。”因为疼痛,她整张脸都皱在一起。
男子薄唇紧抿,一语不发。
直到看到她的脸色渐渐透出几分不正常的惨白,他才逐渐放开了手。
看着手腕上那一圈勒出的红痕,金楠又怕又悔。
金楠犹疑着道:“你……你忍着点,我先帮你洗干净伤口。”
他默然不语。
金楠只当他同意了,她撕开自己裙子上的布料,拿来擦拭干净他的伤口,一盆清水很快就变得血红,她擦了擦额角的汗,从自己的锦囊里拿出能用的药粉。
阿父是岛上唯一懂医术的,虽说没跟阿父学过药理,但耳濡目染,多少还是会一些。
过程中男子一直没出声,安静得像是晕过去了,但金楠知道他清醒着:“先止血。”
小心翼翼把止血药粉撒在他的伤口上,勉强止血。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金楠跟他说着话:“我正在悬崖边采药,谁想你从上面掉下来,把我也拉了下来……”
伤势这样重,他竟是一次也未呼痛过。
男子张开手覆在眼睛上,微微张开眼。在他被魔尊偷袭受了重伤,模模糊糊的记得在他掉下深渊的时候的确拉了一个什么东西下来,没想到居然是个妖族的女子。
此时她低着头,手里小心翼翼的帮他包扎着伤口,一张小巧的鹅蛋,有些凌乱的刘海侧分,一枚翡翠小花别在发间,露出清美的眉眼,由于太过于专注紧张秀气的鼻子上冒了点汗珠。
柔软丰润的粉唇一开一合跟他说着话,尤其是她明丽的杏眼,睫羽濡湿,如晨曦里初醒娇荷才露尖尖角,承玉露天风,灵美非凡。
却让人……
想要摘下来……揉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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