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栾建议道:“去一去也好,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以前的谋划,綦钲全是基于武力值跟不上的问题,现在不是有他在,完全可以换一种处理方式。
“那就去,全靠金大腿保护脆弱不堪风雨摧折的我了。”捂着胸口,綦钲做娇弱状,好似自己是一朵狂风暴雨中饱受残害的小白花,亟待大树为其遮风挡雨。
宛若戏精附体,是綦钲的常规调调,时栾见怪不怪,却坚决不助长这等歪风邪气,夸张的抖了抖,深吸一口气,装作被恶心道:“嘶,你快得了,收一收你的神通吧,被你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拽起时栾的手臂,綦钲拆台,“哪有哪有,胳膊上这不是好好的,难不成鸡皮疙瘩还分地方起?”
“我是心里起!”将手臂上的爪子扔出去,时栾快走两步给人甩个背影,“心里膈应知道吗,身体反应迟钝,你多见谅。”
“好家夥,好新奇的玄学心理情绪,还不是嘴上说什麽是什麽。”在这方面,綦钲总是能接上话的。
拿着拖把的蒲卓,几次想打招呼都自动憋了回去,找不到适合插嘴的时机,心里暗想,不愧是能跨基地奔波不惜危险前来救人的昔日好友,相处方式清新脱俗又不失亲近,在这别墅里住着,他时不时感觉自己是个插足的外人,用两个字形容最为恰当——多余。
见言语的“友好”交流暂时告一段落,蒲卓才将疑问问出口,“又有人有动作了?”
时栾回道:“小动作,我们可能要跟綦钲出去一趟。”
“既然是治愈异能者的外派任务,协会不让跟可怎麽办。”蒲卓有些担心他们被强行分开。
“做小动作的人巴不得呢,做局的那两人,时栾都有掺和,恨他还来不及,你也在王鸿博的黑名单,听到多两个人掉坑,高兴还来不及,哪会阻止,傅耀那里瞒一瞒就行,不过不用太刻意,那两个才是最不想让会长知道的,我们安心等着就是,让他们忙活去。”綦钲说着说着,鼻子吸着气耸动了两下,“什麽味道,这麽香。”
“奥,是砂锅上炖的汤。”转头向厨房看了一眼,蒲卓笑道:“今晚有汤有菜有饭,总算能尝尝末日前的滋味,吃一顿正常的家常菜。”
“那感情好。”搓搓手,綦钲满脸期待。
时栾吐槽,“和以前一样,一谈到吃的就两眼放光,大饭桶转世。”
“我饭桶我骄傲,能吃是福。”说到这,綦钲眼前闪过时栾端菜的画面,两人在一个不知道什麽地方的餐厅,桌上摆满了美食,手边的杯子里是不知名紫红色液体,闻着有股葡萄的清香,是他在这里这麽长时间不曾见过的饮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