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睿看着桌上三个表情各异的员工,苦笑了一声,“你们也先别慌,只是现在有这个风声传出来而已。”
许佳柔懵懵的,“群里这几天我看还在报业绩目标呢,而且昨天和刘姐聊了两句,她也没提这事儿呀。”
张思睿冷笑了一声,“是在报业绩,关键你看她们的业绩目标和完成情况有变动过吗?行了,我直说吧,青市情况比较特殊,当年曼莎还只是个小店的时候,青市的代理商李君成就打着帮忙的名义,低价买了经营权,但是现在曼莎发展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总部想要回经营权,但是李君成怎么可能还,所以现在就是在折腾。”
“那……青市现在……什么情况?”许佳柔关切的问道。
张思睿摆摆手,猛灌了一口酒,“一盘散沙!”他恨恨道。
许佳柔:“可是为什么让你回去呢?不是把基地的权力转给白总她们了吗?”
张思睿冷笑一声,“白总?那就是个吃白饭的,脑子还没你一半灵光呢,现在基地闹着要罢0工,前几天闹腾过一回,姓白的压不住,还是我劝的,现在让我回去给他们擦屁股呢,唉,一堆的破事儿。现在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就先不跟你们详细说了。”
这些青市的情况,许佳柔他们三人自然无从知晓,白蕊恨不得是从许佳柔离开青市一开始,就一门心思的排挤她。毕竟她一个空降的无论从能力还是人际关系上,打败在一线稳扎稳打许久的许佳柔都很难,于是只好出下策。
可也是这个“下策”算是对许佳柔她们三人的成全了——没被青市的浑水沾一身。
许佳柔无限唏嘘时,秦羽忽然提起了一瓶啤酒,动作迅捷的干掉了一整瓶,“duang”一声砸在了桌子上,引得桌上所有人一愣,便听秦羽委屈至极的哭道:“我这是什么命啊我?”他苦笑了一声,对许佳柔道:“我师父应该了解我这么多年的经历吧?我大专毕业快三年了,在青市这么小的地方,就想找个普通工作,也没想着扬名立万,结果呢?三年我换了快六份工作,干的最久的就是在曼莎,现在曼莎又出问题,我……我……”
秦羽“我”不出来了,一个只有二十多岁的男孩子,距离真正的心理成熟还要经历太多的生活,他确实很惨,但是生活对谁向来都不温柔。都说学历是块敲门砖,在秦羽的眼里自己来做销售是自降身价,可是销售行业压根不在乎这个,只需要你拿业绩说话。
这对于想仗剑走天涯的学生来说,接受起来很困难。好在秦羽是幸运的,他遇到了许佳柔,她教的认真,带的用心,让秦羽感受到了冰冷社会的温暖,可是现在如果青市曼莎解体的话,秦羽根本就不可能再有机会留在许佳柔的身边。
他的这份担忧,却不能宣之于口,于是只能借着酒精的力量,努力压制自己的失望和焦灼,他没有再说别的,只又拿起了一瓶酒,许佳柔没来得及拦住,眨眼间又见了底儿。也许是这种“悲愤”感染到了张思睿,又或许是要自己回去收拾烂摊子的命令让他想气愤,“踏马的,什么破事儿啊!我陪你喝!”
酒瓶子屡次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动,两个人脚底下的酒瓶子就越来越多,啤酒一人一箱,牛栏山二锅头一人一瓶半,许佳柔也从刚开始的奋力劝阻和安慰,变得麻木,她面无表情的吃着串儿。李丽娟本来就和他们有年龄差,又听说了曼莎的情况,只客套了两句,便借口回旅店去了,于是桌上就只剩下了看着两个老爷们儿对着吹的许佳柔。
悲愤的心情或许会传染,许佳柔一悲愤,就好生出一腔孤勇来,她于是借着这股劲儿打开了手机,才一开机,手机的震动声便接连响起。许佳柔心跳飙高,然而看到的都是移动小情人提醒防火的短信,微信里更是空空如也。
许佳柔心都凉了,她做了个深呼吸,努力拗出了一个微笑后,把胳膊架在餐桌上的瞬间,只听见“哗啦啦”一声,对面坐着的两个男人便都从桌子上掉了下去。
许佳柔:“……”
刚从澳洲参加完为期三天的封闭式会议的路航,忽然接到了许佳柔的电话,嘴角微微向上翘了翘,又有些胆怯的收拢了回来,拇指按下接听键,“喂?”
“诶哟,路航啊,来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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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姐!支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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