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后,他轻轻叹了一声,今天他和宇华见面,虽然两人什么都没说,可其中意思,都心知肚明,他能坐在那里陪宇华聊天,就是一种表态,要他帮宇家打压慕家,那绝不可能,唐仁做不出这样背后捅刀子的事情来。
但就冲着你宇华这份诚意,唐仁也不会把事情做绝,他能做到的极限,也就是两不相帮,其实想通了,不帮既是帮了宇家,因为宇家持有的股份本就比慕家多,这是再明白不过的事情了。
这样一来,是给了宇家一条活路,可无疑,唐仁就会得罪慕家,不过唐仁现在也不在乎那么多了,他只做了他自己想做的事情,问心无愧即可,其余的他管不了,不能说他不仁不义,从始至终,他和慕家之间也没有外界想的那么亲密,他们只是各取所需的合作了一次而已,唐仁没义务要帮助慕家夺取宇氏的主权!
慕家会因此报复自己?唐仁就更不在乎了,如果慕家真的要撕破脸皮,唐仁丝毫不惧,经历了这么多,他的内心早已变得比以前强大太多,只要有人敢来找他的不痛快,他就敢迎面一巴掌狠狠拍下去!
“呵呵,真是清闲不了三天就心堵啊。”唐仁摇摇头,拍拍尾部上的灰尘,抛去脑中的紊乱思绪,大摇大摆的向家中方向走去,他今天也懒得上晚自习了,反正已经让兵哥请了假,就当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吧,美美的睡一觉,什么烦恼都没了。
第二天如唐仁所料的那般,宇氏再次召开了紧急股东会议,但这一次,唐仁没有去参加,他不去,邱兵兵也懒得去,李逸风倒是作为他们二人的代表去了,这样的脏活累活,交给心性沉稳不骄不躁的李逸风去办,最合适不过了。
而会议的结果,也是如意料之中的那般,少了唐仁这一股势力的支持,刚坐稳宇氏主导位置的慕家直接被宇有怀拉下马,从新夺回了董事长的位置,宇氏又变成了宇家的宇氏。
事后,唐仁接到了来自慕清阳的电话,对方反常的没有气急败坏,而是想找唐仁叙叙旧,但被唐仁很不识趣的拒绝了,事已至此,没了见面的必要,说是叙旧,其实抱着什么目的人尽皆知,唐仁也根本不是墙头草,说两边倒就两边倒。
同时间,在慕氏集团的董事长办公室内,慕清阳满脸阴沉的捏着手机,指骨都在微微作响,好像恨不得把手机捏爆一样:“这个白眼狼,没想到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也不想想,他能成为宇氏的股东,是谁施舍给他的!”
一旁的慕历年的神色也不是很好看,沉冷道:“早就说过,唐仁这小子不是那么好掌控的,其实有今天,我并不意外,只不过还没等我们把宇氏内部的暗子安插到位,他就变卦了,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快。”
“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我们,看来他这次是铁了心了。”慕清阳吐出一口气说道。
“这个老而不死的宇华,真是有两下子手腕啊,不服不行,三两下就把宇家边缘化的险境给化解了。”慕历年感叹一声道,唐仁昨夜去宇家见宇华的事情,他们不是不知道。
“爸,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到手的权利就这样被宇家抢了回去?就这么白白让唐仁摆了一道?”慕清阳眉宇间有股不甘与怒气,在宇氏董事长的位置上还没坐上几天,就被捋下来了,他如何能够甘心。
“什么都不做,肯定不可能,但你记住一点,唐仁千万不许动,他不好惹,也不能轻易惹,就算要动,也不是我们去动。”慕历年眯着眼睛,轻声说道:“快过年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白家那位大少该回来了吧?到时候我们可以借助着清雪那丫头与白炫殃的微妙关系,在暗地里推波助澜一把,这样一来我们只要置身事外,就能兵不血刃那个不识好歹的唐仁,何乐而不为?”
闻言,慕清阳的神情一震,提到白炫殃的时候,连他这个心高气傲的青年才俊都眼前为之一亮:“如果白大少要对付唐仁的话,那还不是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到时候任他唐仁有滔天的本事,也得乖乖趴在地上。”
白炫殃,这是一个身份极其尊贵的少年,让得诸如慕清阳这样的大少之流都不得不心生敬佩的家伙,也不知道有多少像他这个级别的大少,都以能跟在白炫殃身边马首是鞍为荣。
可想而知,这个白炫殃有多么恐怖,而更恐怖的不仅仅是他那显赫耀眼的家世,更是他自身的才智与独特的光环以及让人折服的人格魅力!
“这个唐仁倒是可以先丢在一边不管,只要他不帮宇家,我们就没必要与他撕破脸皮,我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尽快夺回宇氏的话语权,而唐仁手中的百分之八的股份,无关紧要,只要我们能搞定李逸风和邱兵兵这两个人,就能够奠定大局!”慕历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