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1 / 2)

阮垣只能说,那我考虑下,他走到了一只植株前,那是呈紫色的草药,表现为干枯,略有些像是何首乌的外皮。可是何首乌埋在地里,它是长在地上的。

这个制药的地方并不大,是一个城市中地带,周围是工厂。最近面临着工厂搬迁的城市法,这片工业带要搬迁。这说明他们经常换地址,这里并不是固定的、长久的培植厂。

阮垣环顾四周,架子上是工业的太阳灯,给植物进行光合作用。流水车间般,还有穿着防护服的工人。

看得差不多了,阮垣说要走。

阿婪说:不买的话,无法走。

阮垣:难不成你还强买强卖?

阿婪微笑:不买,或者留下来。留置48小时。

顾悯喝了苏雀倒给他的热牛奶。他印象很深的是,苏雀下半张脸是血,倒在他怀里。恍惚神之间,那个人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

上次和你一起买的锦鲤呢?

养在这里,带他进去浴室。

浴室略宽敞,有一个乳色的浴缸,梨色的布。漂亮的锦鲤在浴缸里游来游去。

为什么不放在阳台,再造一个鱼缸。

刚买回来,我想先养着,怕他们会死,骗了我的眼泪。浪费不是浴缸,是伤害了感情。

顾悯想到,胡湖会在这里跟苏雀翻云覆雨。

很大的镜子,地上的水,泡泡。或者还有一池的鱼看着,游来游去。声音,喘息,嬉戏,花洒落下来的水声。

纸篓里还有用过的。

顾悯垂下了眼,变得心情极度差。可是那个人走出来浴室。

你饿了吗,苏雀问他。

顾悯说,上次我掉了一个袖扣,不知在不在你这儿。衣服上,或者哪儿。

苏雀想,我看看,

上楼,进去房间。

顾悯走上了木制的楼梯,不知道是仿哪里的。清新的、略有些文艺、现代年轻人装潢的复式。

苏雀进到他和胡湖的房间,打开了穿衣的衣柜。

找前几天他出去,跟顾悯出去时穿的衣服。

翻了翻衣服袋子,要拿出来查看,是不是别到了哪里了。

衣服拿出来,顾悯从身后双手环扣住他。

头颅枕在了苏雀的肩上。

可以,让我今晚睡个好觉吗,

我每天都在想你。

将苏雀从身后地抱住,侧头,亲在他的颈上。落下来的吻,如同雨珠落在玉盘。

推手,将他按在了落地的穿衣镜前。

顾悯从身后抱他,两人站在了卧室里的镜子前。

苏雀的看到了自己的略为意外的神色,和他身侧的顾悯,黑色的眼里跳动了一两个星点。

脖子上传来了痛感,苏雀低呜一声,顾悯把人推倒在了柔软的床上。

膝盖抵上去,压在了那个人的腰测。

胡乱的吻,将那个人哄得昏头转向。可以吗,可以吗。一声比一声还要低。

系统:我可以检举吗?

拉开的手,十指绞住。我每天脑子里全是你,可怜可怜我。

抬起的膝弯,也抵不住那个人的软磨硬泡。

苏雀皱了一下眉毛。

就在进去的一刻,顾悯眼下的苏雀,更让他想起了苏雀和胡湖在一起在这张床上的时间。很快的,这种念想被眼前的更大的冲劲消磨清。

余留下了略带乖戾的,仿佛没有感情的,更加在过分边缘来回尝试的。

苏雀受到的刺激更大,脑颅发胀。关节逐渐发白,手上的锦鲤手链在晃动,过度曝光的光线下,皮肤,身体,被银质的饰品反衬得更加的惨白,隐忍,忘我,沉湎。

苏雀没有想到还有一天他会跪在镜子前。

落地镜里,是脸色红白交错的他,是黑发愈加湿湿漉漉的他。还有顾悯强硬地把他的头颅扳正,对着镜子,让他看清楚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的顾悯。

苏雀往后仰的脖子,在镜子里更显得的有种苍白的美。

过了很久。

系统:宿主,QAQ担心。你有没有事?

反派:死不了。

系统:qwq爱情有风险,偷腥需谨慎。

各种,把苏雀折磨得,手指关节发红到了白。他后来,碰碰顾悯的眼下,不要了,不要了。

弄疼你了吗,

说着,大小的吻落在了苏雀的脸上。

过分的好脾气,哄得苏雀又是乖乖地服软。

苏雀弯折了身体,半个身像是蜷起来的虾,在灯光下发白、发红的躯干。整个人无助的,被摆弄的,还有一点企图换个舒服的位置。

流出来的,顾悯哄他吃下去。

他意识早就在混乱中,像是在一团地中海的浮木上,舒适的,随波浪摆动的,无控制的,冲入海底的,再回到海面上的,黑的海,白的光。哄他什么,做什么。

最后,顾悯看住他。像是看一个被他摆弄许久的玩具一样。牵线、引木。让他前就往前,许他哭便哭的、一个他可以随心所谷欠掌控的物品。

早上,苏雀满身酸疼地醒过来。他还想赖一会儿不起床,可顾悯哄他,我买了好多早餐,你不吃的话,我会很难过。

各种哄他,亲他。

苏雀第一个反应是,胡湖昨晚没有回来。

如果这是胡湖的话,系统肯定会说:好幸福,起床吃早饭还有人哄。

经过一晚上小黑房间的系统,默默点了一根烟。心中默默腹诽:多大了,还要人哄。

吐司卷,三明治,热奶咖啡,坚果和小蓝莓。

显然不是出自顾悯的手,苏雀坐在了饭厅里,喝着热的咖啡。看着客厅的钟表,不由地跟顾悯说:你够时间回去了吧。

顾悯看出了他的顾虑,下午我有场音乐厅的票,一起去?中午我们去外面吃饭。

这种顾虑早有人给他打算。

可是说不内疚是假的。尤其是被胡湖养了三年养得好好的苏雀。

饭桌边上的人说,下午我不去了,我给车安排了下午的保养。

顾悯眼睛垂了一下,是吗,昨晚是不是把你弄疼了。重新抬起,那个人已经不怎么跟他对视了。

过了一会儿,他坐着,点了一支烟。

不再是用瑞士火柴的,是一个银质有浮雕的打火机。

挡风,借火,深吸。

他略敛下的眼,令他看起来,有不高兴的神色。过分的安静,倒让他略有一些不近人情的冷艳。

苏雀没有回答,突然,顾悯摘下了烟,捂住了苏雀的后脑,将他狠狠地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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