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下半身还浸在泉水里, 他对于米昭这露天光着身子的姿态,已经麻木了,她从以前就这样, 在熟悉的人面前不拘小节到了极致,只是这样看着小姑娘的身体, 更深一层的负罪感拢上心头。
妖精的身体已经可以用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来形容了,肤质晶莹剔透吹弹可破,双眼一片澄澈, 可是真正的妖精不会像她这样咬着他胸膛上的小点,偏偏她又满眼的纯洁无邪。
真是个小魔头,他顿时觉得泉水变凉了,不, 不是水变凉了,而是他变热了。
“别闹了,阿昭,如果你真的想要,我可以用手或者嘴,但是不能进去。”他妥协,但是也标明了自己的底线。
米昭和他对视了一会儿,缔江十六七岁的时候眼里就没有少年的清澈,此时他的眼自然也谈不上干净,沉沉无光,古井无波,一看就不是活在光明世界的人,可是对着她,他眼里总是包容而温和的。
“哎,我说你都可以和其他人一起对我做那种事了,还守着规矩,不觉得太煞风景了?”她看不出喜怒,像是随意的发问,又像是在不满在暗夜之城时的那一场荒唐。
“……我小时候学习的古武暗杀术里有一条规矩,不对小孩和孕妇出手,我祖父还活着时说过,刺客就要有刺客的样子,要杀人就好好杀,别折腾那些奸.淫掳掠的事。”
他拉了拉下滑的衣袍,水声哗啦作响,却是上岸了,“虽然我现在早就不是一名合格的刺客,但是,还是有些事不想做。”
这话委实太伤人自尊了,他已经做好米昭以后不理他的准备。
一阵推力从腰部传来,米昭竟是一脚踹在他的小腹上把他踹回水里,“我叫你上来了?”
魔力在她的周围聚集,娇小的身子在光点里拉长,女人交叉着双腿看着刺客:“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把我消耗掉的魔力补回来。”
刺客没忍住,轻笑一声,他身上的衣服全部打湿了,深色的袍子到不存在透明漏底,他在水里,她在岸上坐着,这姿势到是挺方便他将头埋下去的。
米昭回拥他,顺势就剥落了他的衣服,抹了解开腰间的束带,任由他的花袍子漂在水面上,她包下的这座庭院里种着几颗春黎树,他们来的时候不凑巧,过了花期,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
喉间溢出破碎的呻.吟,她没喝酒,但是四周暖暖的水汽却好像把人熏醉了,魔力从她撑着石板的底下流出,蜿蜿蜒蜒的流进那几颗春黎树里,抽条发芽结出花苞,紧接着馥郁的花香飘散,满树的春黎花都开了,不是鲜艳的粉紫色,春黎花是浅黄色,最为特殊的就是每瓣花中间都有一抹红晕。
花瓣落在了水面上,以及他的发间,和他深棕色的发到是相得益彰,对于她难得的小情趣刺客到也没有凭实力单身的来一句不是要补充魔力吗怎么还到处浪费呢?
那才是真正的煞风景。
倘若说舒姆还会保养自己的双手,让其保持水嫩葱白的模样,缔江就完全是放任自流了,他的手,是用来掌握兵刃的,每一次挥斩都练习过成千上万次,他的肤质也不如少年时光滑细腻,但是刚劲的腰身和大大小小密布伤痕的身体却让人不在在意那些东西。
“上一次,你的伤没有这么多的。”虽然当时人多,米昭没有特意观察,但是也晓得缔江身上没有那么多痕迹,连愈合术都无法祛除的伤痕,可见当时有多深。
听她这么说,缔江难免有些慌,他虽然已经变成一个粗糙的爷们儿,可也知道伤口太多怕是会恶心到米昭,也会用专门的祛疤膏涂抹伤疤,只是最近任务太多了,难免残留了不少,毕竟祛疤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他顿了顿,一膝撑上池岸,压着米昭,就着温热的池水和他们分泌的液体挤了进去,米昭下意识抬起双腿环住他的腰。
“下一次就没有了,不喜欢看的话就别看了。”他觉得这话其实挺自欺欺人的,摸起来磕磕绊绊的肯定不舒坦。
“你身体受的住吗?”这是带伤上阵啊,米昭有些担忧缔江的身体,他身上很多都是新伤,明显最近操劳过度,不比米霖和昆轻松,也亏他还有兴致来和她做。
毕竟男人不行或者不持久时,总喜欢向女人推脱自己最近太累了。
缔江的回应是狠狠的贯穿,他在她耳边吐着气:“我们刺客比起爆发力更讲究持久力,否则怎么守人,刺杀机会可不会马上出现,比起昆那种法师,我的体力不会让你失望。”
对于这种事,是男人就没有不介意的,米昭能理解,要是她性转时有女人嫌弃她不行,她肯定会干死她。
而缔江现在就是想干死她,她搂着他的脖子,手不自觉的去摩挲那些伤痕,一遍又一遍,细细碎碎的痒意溶进了骨子里,刺客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春黎树维持着盛开的姿态,大片大片的花瓣落下,也不知道米昭到底注入了多少魔力,隐隐的有铺成花床的架势。
在房间里芬奇兔抱着被褥滚来滚去,因为花香还打了几个喷嚏,他遗憾的发现自家主人今晚大概是回不来了。
而庭院外,骑士背靠着墙,面盔下的眼也不知看向何方,情商大大增加后他知道该给缔江一个机会,跟着他的日子里骑士亲眼看到刺客有多不要命,每日里休息的时间少的可怜,更多的时候是几天几夜也不肯休息的。
缔江以为甩掉了伊斯尤里,殊不知伊斯尤里自从在拉芬时被米昭和琰牙甩过一次后就长了记性,追踪能力大大提升,依靠着神秘的直觉不远不近的坠在缔江身后。
心如止水,平湖无波。
骑士保持良好的心态,默不作声的听墙角。
而庭院中缔江已经把米昭抱到了木廊上,那里有供人休息小憩的宽厚软垫,米昭扶着廊柱,再次被他压在底下,虽然知道以大家的体质不会着凉,缔江还是取了件袍子给她披上,当然,全程他下面都没和她分开过。
第二天,绯亚里亚摸着宿醉后的昏沉脑袋对芬奇说他感觉自己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了主人发出很好听的声音,芬奇兔捂着自己的黑眼圈,后悔为什么不学着藤球一醉了事。
兔子除了嗅觉,听觉也灵敏异常。
而缔江大清早就被米昭弄醒了,她掀开了他的被子,拿着不知道是谁给她的药膏给他抹上,“你满身疤痕的样子也挺好看的,但是看久了我会心疼,所以还是消掉好。”
刺客趴在床榻上,枕着自己的手臂,突然觉得有这些伤痕还是挺不错的。
然后他看到了一身魔铠的骑士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他心情不顺:“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米昭替伊斯尤里答道:“昨晚上你叩门时他就在外面守着了。”
缔江心道他就知道摆脱不了这混蛋,不过还是得感谢伊斯尤里没像以前一样不长眼的闯进来,他就当做好人,让骑士回到主人身边吧。
除此之外,米昭心情复杂的发现昨晚上做了之后缔江就自动加入魔网了,她开始怀疑魔网的性质,不知道是本身如此还是肖奈往里面加了东西,也不清楚魔网的判定标准,如果说是做了就可以成立契约,可先前她与琰牙做过那么多次也没反应,直到后来琰牙主动加入魔网。
如果说是精神契合,那么就更玄乎了,到底是什么样才能得到魔网的认可?缔江对此也不清楚,他含含糊糊道当时好像是有感受到一个契约,但是做的正爽也没多想什么,直接就同意了。
米昭意识到,一日不取消魔网,她就一日不敢出去猎艳,鬼知道什么时候又多出几个同盟者。
抱着实践出真知的想法,和缔江分别后她拉着没搞清楚状况的骑士,压着他在弥苏边境的小旅馆来了一次,伊斯尤里向来视主人的命令为人生目标,非常配合米昭。
然后,他也进入了魔网。
米昭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只是还无法下一个准确的判断。
他们离开了弥苏的边境,米昭吃惊的发现通往琉苣的路竟然染上了冰霜,弥苏向来四季如春,更别说是精灵们所居住的国度了,而随着深入琉苣之森,她发现冰霜覆盖的越来越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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