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苏贵妃去世的时候吗?
啪——
未央宫里传来一声酒杯破碎的声音,吓得周围的宫人纷纷都慌乱逃去。
沐谷雨不用担心别人会看到他,到是直接从未央宫大门走进去,来到主厅,他看见里面有两个人,一人身着最为朴素的素白孝衣,但由内而外散发的气质,依旧清贵淡雅如兰,一人却无视祭奠死者的庄肃,一袭放肆张扬的红衣,显得他格外乖戾妖冶犹如彼岸红花。
卿相承和卿洛箫,天堂与地狱,这是沐谷雨看见他们两人此时的对峙,唯一想到的词组。
诶,等等,他们的年龄不对啊,若这是苏贵妃的丧礼,按照卿羽笙当时只有八岁来算,那卿洛箫与卿相承的年龄应该也只是十几岁的少年,但看他们如今的模样,怎么说也是步入青年了吧。除非……
沐谷雨想到了一种可能时,就见白衣的卿相承突然发怒,那副总是温柔和善的俊脸此时冷如冰霜,声音也更是冷怒:“卿洛箫!父皇昨日莫名驾崩,你不仅不察明父皇死因,而且在国丧期间,穿着这般、这般不敬冒犯!你让我卿氏皇室于天下颜面何存!”
面对卿相承的怒意,卿洛箫只是懒懒一笑,“呵,颜面?连你这根本没有皇室血脉的杂种都能在这里对我颐指气使,我又何必再顾忌天家颜面。再来,那老头不是生来最喜欢你那无耻放荡的母妃一身红衣吗,所以啊,我自然也就顺他老人家的意思也穿了身红衣,也算我的一点孝心吧。”
“不准侮辱我母妃!”卿相承再次被激怒,冷喝道,“我是不是卿家人,滴血证身那天你不都看到了吗?我不知道你为何突然那般憎恨我与母后,不过你要怎么恨我,怎么对付我都没关系,可请你不要忘记,母妃对你与阿笙八年来的养育之恩!我不相信阿笙是杀害母妃的凶手,就正如我相信母妃一直待你们如亲子。”
“待如亲子……是啊,她确实待人如亲子呢,可惜,只是个可怜的蠢女人……”卿洛箫呢喃着,淡漠的目光摄出一道寒芒,看向卿相承时神色戏谑轻浮却带着无数厌憎,他走近卿相承,暧昧匐在卿相承的耳边,轻声开口,“我自是不会忘记苏母妃对我的好,她可是最疼我了,我想要什么,她都给我,包括……她自己。你想知道,你母妃是怎么在床上待我好的吗?”
卿相承听到最后一句话,清雅淡静的面容骇然僵硬,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你……!”
卿洛箫很是欣赏卿相承面色大变的样子,眼弧一弯,笑得异常甜美,仿佛是在谈论什么幸福的事情,但嘴里吐露出的只有让人恶心残酷的真相,“我和你母妃的第一次,是在我十四岁那年,呵呵,那时我还怕极被你或是老头知道怎么办,但现在回头来想想,苏贵妃的滋味倒真是……不错。”
“住口!”卿相承受不了卿洛箫故意轻言细语的挑拨,伸手使劲拧紧卿洛箫艳红的领口,出声喝道。
“故事才开始,你就听不下去了吗?”
卿洛箫笑着,任由他拎着自己,细白的颈项被勒紧的衣料勒出道道红痕,看得出出手的人是带着多大的气愤。
“你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信。”卿相承深吸一口气,放开他的领口,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卿洛箫,够了。”
“卿相承,你什么时候变成懦夫了?也难怪,程涟漪选我,都不会选择你。”卿洛箫提起程涟漪,卿相承的脸色一觑,就知道这又是他的逆鳞,于是更加肆无忌惮,“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会喜欢那个傻丫头吧,我不过是在利用她罢了,不过偶尔当当消遣的玩物也不错,但是日子久了,总会腻的。”
“漪儿她是真心的,你怎能辜负她。”卿相承握紧拳头,低沉哑声道。
“哈哈,谁在乎啊,我要她的目的,只是为了不让你顺利成为太子而已。”卿洛箫嘲笑的望向他,“对啊,就只有你在乎。只是不知道你在乎的是她,还是你的太子之位。”
“我从没想过当太子,也不会跟你争皇位。小箫,这个约定,我记得很早以前就跟你说过,你为何就是不信呢?”卿相承痛苦的闭着眼睛,“为什么我们会到今天这一步……为什么……”
卿洛箫怔了一下,不知是因为那声“小箫”,还是他感受到卿相承此刻的心痛。
可那又怎样。
只是一瞬的失怔,卿洛箫收拾起那些不该有的踌躇,脸上带着那张温柔又虚伪的微笑,伸手拿出早已藏在帘子下的两把利剑,一把直指对向卿相承的胸口,另一把则扔在卿相承的脚边。
“卿相承,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皇位只有一个,你我,只能留一个。”卿洛箫笑道,“拔剑吧,今晚,你我便将恩怨尽空。”
作者有话要说:
三天没更的我感到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