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商桉迅速滑跪,“以后不这么说了。”
陶鹿因不理她。
“不过,”商桉没多久又出了声,她轻笑着,唇角随之弯起,“我觉得我猜的还挺对的。”
……
陶鹿因也追过人,但她还是第一次发现,原来每个人追人的方式都是不一样的。
就比如她和商桉。
她的追人方法很单纯,就是想法设法地努力靠近,和大部分人都一样,但商桉不一样,她完全就是靠脑补和自恋。
陶鹿因不知道,如果没有自己喜欢她这个前提下,她到底能不能追到人。
吃了早餐后,商桉似乎有别的事情要做,没有继续和她呆一块,而是说:“能不能把你的课程表发我一份。”
陶鹿因瞅她,“干嘛啊?”
“我得确定,什么时候找你才不算打扰,”商桉眉眼含笑,像是在蛊惑,“可以吗?”
陶鹿因非常没骨气地被蛊住了,“可以。”
回到宿舍后,陶鹿因把课程表发给商桉一份,然后捧着手机看她们往来的消息,终于没再忍住,开心地笑出了声。
她窝在椅子上,一个人对着手机屏幕咧嘴傻笑着,在别人角度看来,还有点瘆人。
夏阳刚起床,嘴里叼着个牙刷,“她这是干嘛呢?”
“不知道啊,”江雪说:“早上起来就不正常了。”
庞西也纳闷,她直接上去问:“小鹿,你是不是失心疯了?”
“……”
“有你这么问的吗?”江雪换了种问法,“小鹿,你到底需不需要去医务室?”
陶鹿因:“……”
陶鹿因现在心情好,不想和她们多计较,也没有回答她们的问题。她眼睛弯弯的,拿着手机去了阳台,“我去打个电话。”
阳台上,陶鹿因给严嘉拨去了电话。
那头嘟嘟了好几声,才接,“谁啊,大清早的不让人睡?”
“严嘉,”陶鹿因说:“姐姐跟我表白了。”
“表白就表呗,这点事也至于说——”那头说到这顿了下,几秒后猛地拔高了声音,“我靠!”
陶鹿因笑,“你小声一点。”
“不是不是,”严嘉声音很激动,“你仔细跟我说说,你刚说的姐姐,是商桉吧?”
“那还能是谁。”陶鹿因说。
严嘉:“商桉主动跟你表的白啊?”
陶鹿因点头,“是啊。”
“呜呜呜,出息了,我家的小鹿出息了!”严嘉说:“真不愧是麻麻一手教出来的好闺女,真不错!真不错啊!!”
陶鹿因失笑,“什么麻麻,什么闺女。”
“那你俩现在是在一起了?”严嘉问。
陶鹿因顿了下,说:“没有。”
她指尖无意识地扣了扣墙皮,咬唇笑了笑,“她说要追我。”
“追你?干嘛要追?”严嘉纳闷,“你俩现在不是互相喜欢吗,直接在一起不得了。”
没等陶鹿因回答。
严嘉哦了一声,了然道:“我知道了,情趣,是这个意思吧?”
“不是,”陶鹿因说:“她自己说要追的。”
严嘉想了想,赞同地说:“追追也好,你要是这么快答应的话,她肯定仗着喜欢不会多珍惜你了,你懂吧?”
陶鹿因皱眉,“她不是这种人。”
“以防万一嘛,以后的事谁说得准,不过我觉得,让她追你一下挺好的,”严嘉说:“为了你以后的家庭地位着想,至少要追个半年吧。”
陶鹿因轻轻啊了一声,“会不会太久了。”
“那,三个月。”
“好像也有点长。”
严嘉:“行吧,看着你这么喜欢她的份上,可以酌情降到一个月,到时候我等你们朋友圈官宣。”
“一个月……”陶鹿因纠结地说:“会不会也太长了。”
“一个月还长?”严嘉愤怒了,“那你想多久?”
陶鹿因想了想,“三天吧。”
严嘉:“……”
“她好像也没有追过人,不知道三天时间对她来说会不会有点长,如果追的累了的话,”陶鹿因斟酌着说:“我可以降到一天。”
陶鹿因:“一天总不算长吧。”
默了半晌,那头直接把电话挂了,挂断前最后一句话是:“你真没救了。”
这天只有两节课,下午那节结束后,陶鹿因慢吞吞收拾着笔记,看着毫无动静的手机,蹩了蹩眉。
商桉不是要了课程表么。
怎么也不来找她。
江雪和庞西问她要不要一块回去,她摇了摇头,等人陆陆续续走散,她独自坐在空荡荡的教室里,想了想,还是主动给商桉发了条微信。
t:姐姐,现在在干嘛
那头过了好久才回。
s:刚和教授说完话
陶鹿因眉眼舒展开,打字:在哪
s:刚走出办公室
s:怎么了吗
t:我去找你
教授办公室就在生物系那栋楼里,陶鹿因手里拎着帆布包,几乎是奔跑过去找她的。
她根据商桉发来的信息,跑着上了三楼,商桉就站在楼梯拐角的墙边。注意到陶鹿因,她放下手机,弯了弯唇,“来了。”
陶鹿因在她对面站定,气息微喘。
商桉靠着墙,浅浅笑了下,“这么着急见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