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去浴室?
我一边爬一边猜测他下面会做什么。
他说背上的东西不能掉下来,可是他不知道去了哪里,并没有跟在我的后面,发生什么他也不会知道。
这个人,有时候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会后悔吗?”契约签订的那日,谢渊抱我在怀里,问我。
“不知道”我摇摇头,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将问题抛回“你呢?你会后悔吗?”
男人都是骗子,真的后悔也不可能当面说出来啊,问了也是白问。
可是出乎我的意料,他说“现在已经有一点了”
他的话语让我的身体一瞬僵住,我抬起头看向他,比起生气,更多的是委屈——是我有什么让他不满意的吗?如果他不想继续,我不可能靠那几张破纸来牵制他,他不可能不清楚。
于是我忿忿地想要推开他,挣脱他的怀抱“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你随时后悔随时来得及”
他没料到我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把我按回胸口,轻拍我的后背,安抚我的情绪“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之前的M她们本身就是圈内人,你是我第一个圈外的M”
“这个圈子太乱了,很多人借着调教之名pua和骗炮,我在想,是不是不应该出于私欲把你带进来……”
“你如果不想继续,不用找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我打断他,在气头上什么话都往外蹦,但被按在他的怀里,声音闷闷的,听起来并没有什么气势“我是成年人了,我在做什么我很清楚,分辨好人坏人也不需要你来教”
“那在你的眼里,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我很想站起来对着镜子看看他在我的身后写了什么,可是又不敢乱动,只能维持好姿势,用背部托着那件物什,百无聊赖地端摩地砖的纹路,在浴室乖乖等他。
脚步声由远到近。谢渊拎了一个纸袋进来,放到洗手池台面上,从我的背部拿下东西,问“打开看了吗?”
我盯着他手里的深蓝色盒子,疑惑地慢慢摇了摇头。
又是什么调教的工具吧,看大小,里面应该是乳夹或者肛塞吧……是等会他要用的吗?
“这么乖?”他表扬我,把盒子放进刚刚带进来的纸袋里,接着在洗手池台面上铺了条厚绒的浴巾,从腋下托抱起我,把我也放在上面。
他取来剃须泡沫,吩咐我把腿打开,他要清理阴部剩余的毛发。
今天的出血量已经非常少了,所以我没有放置卫生棉条,只是垫了一片护垫,刚才没有穿内裤,好像隐隐渗出了几滴,我低头看,阴唇上果然有几丝新鲜的血迹。
他也看到了,但没有表现出嫌弃,沾湿纸巾,替我清洁干净。
“是不是很难看?”我没忍住,问他。
“不会”他愣了一下,淡红的唇弯起一个弧度“很喜欢,所以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说完,他甚至还不怀好意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我的脸瞬间红透。
这人,怎么能一本正经的说出这些……
仿佛在打磨一件精密的器具,他在我的身下垫了一片纸巾用于收集毛发,埋首于我的腿间,细致地用除毛刀在我最娇嫩的地方来回刮过。
他是好看的,鼻梁高挺,棱角干净,我垂眸打量他,居然觉得有点像小时候住在我家楼下的小哥哥,我短暂的初恋。
这个好笑的想法在我心头一掠而过,小哥哥清风霁月、温润斯文,长大了也会是一个作风正派的谦谦君子,不会如他这般表里不如一,用最正经的模样做最下流的事。
“抱歉,不应该把你锁在车里”他突然说。
他没有看我,继续手里的动作,专注地清理我叁角区新长出的毛发,指腹时不时配合着掸除已经刮落的碎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