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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做了一个梦——和美好无关,梦境是一个幽深的漩涡,他被缴进去,感受到又腥又涩的海水涌入口鼻,几乎不能呼吸。前方似乎有豆大的一点光晕,他不由自主地凑过去,看到了一张脸——来自兄长的脸。
“…唔…啊…”抑制不住的呻吟从口中不断吐出,程万殊刚从一个梦境逃出,抬头就看到了李灏近在咫尺的脸,漆黑的头发续得有些长了,软软地搭在男人雪白的颈子间,眼如点漆,眼尾那一笔实在是浓墨重彩,却被眸子里恰到好处的疏离压住,整个人透着股难以接近的气儿。
而此刻,这张每每让程万殊看走神的面容,在男孩眼里却显得无比可怖。校服的上衣被扒到胸乳上方,鼓囊囊的乳肉紧紧簇拥着淡色的乳头,只留下一道凹陷的、细细的缝,顶端因为情欲而泛着红,他难耐地发出一道细细的呻吟,年长者擒住他的双手,扣在他的脑袋上方,接着垂下头颅,殷红的唇抵住那道乳缝,红润的舌尖挑逗着乳孔,程万殊的眼里蒙上雾气,搭在男人腰间的小腿不住颤抖,足尖绷紧了,好似在忍受什么酷刑。
他努力咬住自己的下唇,以期减少那些他自己听了都面红耳赤的声音,可还没咬两下就被男人吻住,接了一个潮湿下流的吻,舌尖不知是畏缩还是主动的轻颤,而腿间那个早就被撞破的秘密——他的雌穴,再次潮水泛滥,腥甜的气息引诱着男人再次进入,粗长的性器甫一插进去就遭受到了嫩肉欣喜若狂的吮吸,肉褶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狂热而殷切地舔着那根阴茎,鸡巴破开缠绵的穴道,刀切豆腐一样地直抵子宫。
青年硬挺的脸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极其色欲,腹部深处掩埋的最后一个处女地被顶着宫颈口轻晃,臀肉在李灏腹部的撞击下荡出糜烂的肉波,小屄是一线淫荡而鲜红的肉缝,外阴肿了,肉嘟嘟地簇拥着入侵者,穴被肏得喷汁,宫颈口收到的冲击愈来愈重,他清楚的明白自己遭受到了一场强奸,而始作俑者是自己最信赖的继兄。
为什么…为什么?
他忍耐下一轮眼泪,啜泣却没有停,唇瓣被温柔地吮吸,李灏还是好看得叫他心碎。他眼前一阵阵发昏,摇晃的像条小船,被浪拍打着陷入了沉梦。
李灏温柔地顶弄几下,几股精液射了出来,留在深处小小的宫腔。他捋了一把额发,随手把头发掖入耳后。火机“啪嗒”一声脆响,衬得他的眸愈发的亮,他看着身下的青年,思绪似白鸟,飞了很远。
很远。
初见是在自己家里。高中没毕业李灏就跳级上了首都大,重点中的重点,之后硕博连读,大四那年毕业答辩完成的当晚,收到了母亲的电话。
只听到女人在电话那头哭泣——她早在自己高中时期就已经和父亲离婚,如今却哭哭啼啼地诉说前夫另寻他人的行径,好像当年闹得家里不得安宁铁了心要离婚的不是她一样。
他挂了母亲的电话,并不在乎这对怨侣多年的恩怨,没多久李母就出了国,父亲很快将新欢接进家里,并勒令他回家见一面他如今名义上的“妈妈”。
李灏自然是不应,可越来越频繁的催促让本就在软件开发节点的他几乎生出些烦躁的意思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他敷衍地答应了父亲会在周末回去吃一顿饭,而那一天,恰巧也是程万殊探望妈妈的日子。
那是个在李灏看来平常到无趣的下午了——他推开几个月没有碰过的房门,微光从门缝泄入,他听到了向来不属于这栋房子的欢声笑语,一个年轻而充满朝气的声音游荡在屋子里,一阵阵地笑,混杂着女人轻柔的叮嘱,他不由自主地向大厅看去,看到他名义上的母亲——和她身边的男孩。
说是男孩,其实已经拉长了身量,有了成年人地雏形,看起来发育得不错,小臂肌肉线条流畅而富有生命力。只是谈吐和眉宇间的稚气未脱,一副藏不住事情的模样。
无论怎么样,李灏在外人面前向来是一副斯文有礼的贵派公子哥范儿,在面对女人递过来的橄榄枝时,他轻声问好,而听到女主人介绍自己的亲生儿子时也点头应和。他只是感到与往常一样平淡的无聊,这种场面和进门时截然不同。好像在自我介绍的下一秒就要拿出名片夹分发那些薄薄的纸片,再如往常一样的虚与委蛇,让他越发提不起兴趣。在面对女人提出的让她儿子好好跟自己打个招呼时,李灏甚至是配合的,口头客套而疏离的介绍都已经到了嘴边,却没想到下一刻就被程万殊拉住了手腕,这让不习惯与人有肢体接触的李灏一愣,那人热情地与他打招呼,洋溢着一股青春劲儿。他腕子上被触碰的地方火烧火燎的热,眸子往上走,被那两洼盛着笑意的酒窝晃了眼,迎着那暖烘烘的笑,李灏罕见地没有抽回手。
“哥哥好,我叫程万殊,取舍万殊的万殊。”他说话的时候,恰好有一缕午后阳光做伴,尖尖的犬齿若隐若现,眸子里掺了蜜。
说完话半晌,他都没有收到男人的回音,打眼一瞧发现继兄垂下那双形状优美的眼睛,似乎正专注地看着他,于是歪头一问:“哥?”
可男人只是偏头笑说:“没什么,嗯……我叫李灏。”
', ' ')('在李灏的记忆里,那一顿饭吃得甚至可以称得上舒心。
饭后他和程万殊交换了联系方式,在听说他是首都大的学生后,少年惊讶地瞪大了一双形状圆润的眼睛,真心实意地夸赞道:“好厉害!我也想考首都大!”
随后他又想起来了什么,有点落寞地移开眼神,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不过教练说我再不注意文化课成绩,我就是体育考满分也上不了首都大,我大概上辈子和物理数学有仇吧!”
李灏的指尖动了动,嘴角噙着笑:“我高中也学的理科。”
“真的吗?”程万殊凑过来,距离有些近,李灏不动声色地往后坐了坐,让少年不自觉地倾身向前,倒是离他更近了些,雀跃地问道:“那哥高考考了多少?首都大很难考吧?”
李灏摇摇头,迎着程万殊好奇的目光,他刻意把头垂下,额发扫过少年脸颊上柔软的肉,半开玩笑地说:“我是保送的。”
“哥你真的好厉害啊!”程万殊兴致勃勃地继续追问他,每个问题李灏都回答的滴水不漏,似乎连公事公办的家庭聚餐都变成可以忍受的事情了,直到手机的提示音响起,程万殊看了一眼,随后一脸歉意道:“我爸叫我回去了。”
李灏想起来程万殊说他在父母离婚后是跟的父亲,于是点点头,他看向手表——晚上十点半,确实该走了。然后他也站起来,程万殊惊讶地发现李灏很高——甚至比他还高一点,只是因为那张脸和略显单薄的身体给了他对方并没有很高的印象。
他又看向李灏挽起袖子的手臂,肌肉线条很明显,又富有美感。他把“单薄”这个词汇从脑袋里划掉,男人只是看起来略显瘦削。
他们一起出了别墅区,李灏看了一眼正在叫车的程万殊,打开了不远处的车门:“我送你吧。”
程万殊下意识地拒绝:“啊,不用,我刚刚叫了车。”
李灏:“叫到了吗?”
他看着程万殊从出门开始就在下单,但直到现在都还在盯着手机屏幕,继续道:“这边是富人别墅区,家家都有车,私家车一般不会往这边来,我送你,刚好顺路。”
昏暗的路灯营造了一种温暖而舒适的感觉,连李灏都变得多了几分温柔,那破冰一样的感觉让那稠丽的眉眼变得生动起来,眼尾是流畅而婉转的一笔,似是比山水画还要秀丽上三分。这么一晃,程万殊就稀里糊涂地上了车,等到车行驶了一段后,他才嗫嚅着说:“抱歉啊哥,这么晚了还要你送我。”
李灏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都说了是顺路,而且我也不是谁都愿意送的。”
程万殊闻言一愣,不好意思地望向窗外,又坦诚地笑了:“不管怎么说,今天晚上谢谢你了,哥。”
他们一路疾行,路上聊了些有的没的,程万殊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地方,又看了眼时间,于是风驰电掣地下车,跑得飞快,走前还没忘了和李灏说谢谢。
李灏抿住唇,看着程万殊进了小区,随后仰起头,发丝垂在眼梢前,眸子眨动出一片温柔的涟漪,细细地思考要如何才能与程万殊加深联系,恰巧手机铃声响起,他看了一眼——是程万殊的妈妈打来的。
而程万殊此刻刚刚坐到自己的房间,按耐住发热的脸颊,忍不住吐槽自己因为别人一句话红了脸这件事多可笑,又带着期待似的看着手机屏幕,看着李灏的微信头像——一个带着底片是黑色的,却画了一个白点的图片。
莫名很合适啊。他又点进李灏的朋友圈,发现这人竟然什么都没有发过,他又退出来,不住地刷新着软件,又觉得自己奇怪,打开视频软件心不在焉地刷起来,直到一个小小的红点冒出来,他迫不及待地点开,看到李灏发了一条消息:【睡了吗?】
程万殊立刻回复道:【还没有。】
李灏:【你妈妈说你理科成绩太差了,让我帮你补习。】
程万殊一口水险些喷出来,却又莫名雀跃:【啊?真的假的?哥你确定要教我吗?】
随后他又想起来李灏说自己最近在开发软件的最后阶段,教自己的话要费很多时间吧?会不会耽误李灏的事?他咬了咬下唇,连脸颊上的酒窝都莫名苦涩起来:
【这也太麻烦你了……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和我妈说一下好了。】
他忐忑不安地放下手机,消息提示音响起,他却不敢看,手机又“嗡”了一声,他拿起手机,下定决心地看了一眼,只见李灏回复道:【是有点麻烦。】
他揉了揉头发,烦恼得有些难过了,正打算给母亲发消息,又一条消息弹窗出来:【不过你不算。】
少年揉抓头发的动作停顿下来,又仔细想了想妈妈对自己的嘱咐,李灏是哥哥,是新的家人。他想如果是家人的话大概就不算是麻烦了吧?于是安下心来,手指一动,发了个有些过分可爱的表情包。
他吐了吐舌尖,对李灏发了一句谢谢,又补了一句晚安,一夜安眠。而李灏这会儿正带着眼镜,指尖在电脑键盘上不断跃动,甚至还一心二用地想着如何让程万殊再注意他
', ' ')('一点。他手一顿,点进了自己的主页,空白的一片似乎是他苍白的生活,他不自觉地皱眉,眼角又扫到自己刚翻箱倒柜找出来的高中教科书。
。只是穴里上的药又成了润华的好手,颇有些助纣为虐的意思。他背对着李灏,然后愤愤地晃了一下腰,胸前的乳肉撞出糜烂的肉波,之后程万殊不甚在意地塌下腰身,两个漂亮的腰窝里积蓄了汗,像是凑了一对银亮的水洼,腰线在半空折成了一把柔韧而蓄势待发的弓。
他们沉默地做爱。只有喘息和皮肉拍打的撞击声络绎不绝。李灏垂着那双漆黑的眸子,浑身血气倒流行至唇舌,雪白的面上唯有唇珠红艳似吸饱了血液的艳鬼,像是一株要枯死在溶溶雪色下的折海棠。
他俯下身亲吻程万殊肌肉线条明晰且泛着蜜一样色泽的皮肤,留下一个个湿热红润的吻痕,乌亮的眼睛眨起一层又一层涟漪:“好乖。”
似乎有几簇莽撞的气流冲荡在自己的胸口,李灏感觉心脏不断收紧、收紧。程万殊的每一句话和神态都牵动着他快要溺毙的心,扑通、扑通。像是一台泵机不断榨出令人头皮发麻的浓稠爱意。
“说你喜欢我——快点,程万殊———”他轻声唤了几句,带着平日里没有的热切和焦急,似乎想要迫切地证明些什么,下身的动作越发狠戾,程万殊哼哼唧唧地呜咽几句,为讨得一些李灏的心软咬着喜欢这两个字不松口。
却是没想到男人听过之后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只是吻却更加轻柔,落在他的耳垂和脖颈,落在他蘸着一点痣的心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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