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产夫哼唧了一声,抓住助产带稳住身形,深吸一口气开始向下用力。
“呃啊!”产夫几尽吼叫,弓着身子似乎用尽全力一挤,脸涨的通红。
我和应翟紧紧盯着慢慢被撑开的峃口,终于看见一个硬币大小的黑点冒了出来。
我们相视一笑,朝产夫喊道:"加油,可以看到孩子的头了!“
产夫虚弱地笑了,眼中闪烁着喜悦的泪水,继续蓄力向下,想把孩子的头推出来更多。
此时产夫的肚子下坠到惊人的地步,似乎下一刻肚子就要被坠裂,掉落在地上。
“帮我,帮我托着点......."产夫想要努力向前挺起肚子,却因为肚子太大失败了:“太坠了,我.....呃!”
我赶紧上前捧住产夫过于硕大的肚腹,随着他又一声痛苦地呻叫出声,我感觉到那肚尖正直直地抵着我的小腹,蠕动着下坠。
应翟给出及时的反馈:“快了,孩子半个头已经出来了。”
产夫闻言更有动力了,一手狠狠拽住我的手臂借力,指尖死死地掐进我的肉里。
我看着大汗淋漓,浸湿衣衫,使劲到快要翻白眼的产夫,强忍着没有动,任由他发泄。
“啊......好涨......”产夫似乎用力许久,胎头都没有再下移。产夫有些崩溃,摇摆着巨大的肚腹扭动不停,想要摆脱孩子撑在峃口上下不得的憋涨感。
沉甸甸的肚腹坠在腿根上,加上憋涨不已的胎头夹击,产夫脱力地开始抽泣:“生不出,生不出......难受啊,好难受,呃呼.......”
应翟发现情况不对劲,看着迟迟不再挪动,已经发青泛紫的胎头和越滴越少的羊水,犹豫了片刻。终于横下心,伸出手一把摁在产夫的大腹上。
“呃啊啊啊!!”产夫惊痛至极,双眼圆瞪得快要脱出眼眶,爆发了前所未有的高声惨叫。
我看见产夫的上腹部直接被应翟按扁下去一块,凹陷处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恢复,可见他施力之大。
随着“噗呲”一声,孩子的整个头都冒了出来,被胎头堵住的羊水也随之喷出一堆,开始淅淅沥沥地往外流。
我在一旁观产,惊得说不出话来。
那被胎头撑得已经油光锃亮的峃口,一吸一缩着含着未出的肩膀和后半段胎儿的身体。
产夫哀嚎着,涎水混着汗水和泪水,滴滴哒哒地滑过下巴,滴落到床上。
我不忍地拿了一块布为他擦了擦脸,产夫已经恍惚不能言语,还未从被压腹的痛感中缓过来,孩子就已经等不及要出生了。
应翟使劲将产夫的双腿掰开到最大,方便胎儿离开父体,一边不忘握住产夫的手暗暗为他打气:“孩子的头整个都下来了,等宫缩一来,就使一长劲。”
“......好,嗷呃,好......"产夫听了应翟的话,挣扎着挺起小了一圈还是很高耸的孕腹,右手托住腹底,稳住心神,静静等待下一个宫缩的来临,准备一鼓作气将孩子娩出。
我摩挲着产夫的孕肚的两侧,帮助孩子的肩膀更好的下降。
突然,产夫拍住高隆的肚子大叫起来。
“......唔啊......啊,啊呃!来了!来了!”
我看见产夫的高耸的腹部猛烈地收缩起来,产夫难以忍受地昂起头,摇摆着大肚晃动起身体,甚至开始神志不清地合拢双腿,想要把孩子挤回去,以此解决下腹巨大胎头堵着的憋涨感。
应翟赶紧掰住他的大腿:“别乱动!再努力使劲,孩子的脸都露出来了,此刻千万不能松懈!”
产夫体力开始透支过剩了。他无力地垂着头,身体也慢慢从助产带上滑落,嘴里只能细微地发出“我生不出、生不来了”的呜咽声。
应翟没有办法,只能让我再次架起产夫的身体,以更大的力气去退挤产夫的下腹,想要让胎儿卡住的肩膀下落。
产夫哼唧两声,连惨叫都难以发出了。他缓缓阖上眼,嘴里低声誩语着模糊不清的音节。
时间正一分一秒地流逝着,产夫腹中孩子被憋死的危险也随之增加。
我和应翟都很着急,担心产夫和孩子的安危。
应翟抹了一把额头,用力推了推产夫的肩膀:“快振作一点!想想你快要出世的孩子,他快要被卡的窒息了!”
谁料产夫一推就瘫倒在床上,腿间夹着的胎脸双目紧闭着,已经憋得发紫。应翟急的用手去掰产穴,想要让孩子下来一点,但是巨大的胎头就是死死堵着出口,仿佛嵌了进去一般纹丝不动。
应翟赶紧对着打下手的店小二说:“有没有参片?快拿参片来,产夫不行了!”
小二火急火燎地冲出去又闯进来,所幸很快就带了应翟需要的参片。门外的壮汉也是焦急万分,头不住地往产房里探,想要察看产夫的近况。
我没时间再去注意他,赶紧用手挤开产夫的嘴巴,方便应翟将参片塞进去。
产夫含了一会儿,在参
', ' ')('片的刺激下,终于睁开了双眼,缓缓转醒。
外面天寒地冻,应翟却因焦急地为产夫接生而汗湿衣襟。
他看见睁眼的产夫,欣慰地笑了,再次出言鼓励产夫:“你快摸摸孩子的头,再坚持一下!”
产夫哼哼唧唧地颤抖着,伸手摸了摸下垂的肚腹,手再向下攀去,摸到了已经发干,有些扎手的黑色胎发和胎儿圆鼓鼓的额头,他勾起嘴角笑了,眼角划出一道泪痕。
“.......孩,孩子,我的......孩子.......”
产夫呢喃着,鼓起全身的力道直起身,顺着胎儿的坠势再次向下用力。
已经被胎头撑到充血的产穴再次被蛮力撑大,产夫痛苦地绞住我的手臂,力气大得我感觉下一刻它就要被拧烂下来。
我咬着牙坚持着,终于看到产夫穴口含着的胎头被挤出了更多,胎儿的肩膀也顺利脱出,只剩臀位难出。
应翟抹了抹沾满胎儿身上的白色胎脂,轻轻拍打他的后脑勺,帮助他先呼吸。
产夫痛的发颤,孕肚再次有力地缩动起来,他尖利地高呼一声:“啊!出来了——!”
胎儿的臀部应声而出,带出了些许腥浓的血水。
剩下的双腿就好办了。胎儿被应翟拖着肩膀,轻轻顺着方向一拽,就完整地滑出来了。是个不折不扣的巨大儿,怪不得折磨的产夫生不如死。
应翟拍了许久胎儿的屁股,孩子才微弱地啼哭出声。
我和应翟同时长舒一口气。所幸这个孩子历经了千难万苦,终于健全而幸运地诞生在这个世界上。
应翟把孩子抱给筋疲力竭的产夫,轻轻托住产夫的臀部,揉弄着产夫还有些隆起的肚子,顺着孩子的脐带轻轻往下拽。产夫又呻吟起来,随着“哗啦”一下水渍的声响,替产夫娩出了胎盘和肚子里一些残留的血块。
应翟又将孩子抱起,拿来棉布裹起来,防止新生儿受寒。
我也起身为产夫多拿来一床被子,盖在分娩完结后昏昏欲睡产夫身上,拍了拍他的脑袋,轻声说:“安心睡吧。孩子我们会好好照看的。”
我看到产夫安心地阖眼睡去,带着助产的众人退出产房,合上木门。再把新生的孩子递给了门外焦急不已的大汉,安抚他父子平安,他的爱人只是太累,所以暂时昏睡过去。这才打趣地对身侧的应翟说:“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还真的有几分本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