挎斗摩托车上插着小膏药旗,还架着机关枪,加起来一共是三个鬼子。车开得并不是很快,鬼子们仔细观察着路旁边的电话线杆,搜寻着可疑的痕迹。
孟有田的枪口一动不动,瞄着路边的一根电线杆,那是天刚蒙蒙亮时,老闷儿去剪断,就为了让汽车或摩托车停下,增加狙击的把握性。
果然,鬼子的摩托车注意到了剪断的电话线,速度慢了下来,车上的鬼子开始警觉地四下张望。
“啪勾!”枪声突然响了起来,就在鬼子摩托车停下来的一瞬间,子弹带着积攒已久的能量和仇恨,离膛激射,狠狠钻进了挎斗里鬼子的身体。这个鬼子身体象挨了一拳似的,身体猛地晃了一下,趴在了机关枪上。
孟有田快速拉动枪栓,推上子弹,再次冷静地瞄准。他的气息经过锻炼,已经变得悠长,屏住呼吸可以连开三枪。
“啪勾!”孟有田的子弹再次激射而出,摩托车上的鬼子驾驶员显然不如在挎斗里下来那么方便,他一脚着地,另一条腿刚从车座上抽过,子弹已经击中了他的胸口。他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斜着栽倒在地,一条腿还搭在摩托车上。
最后一个鬼子连滚带爬地从后座上跳了下来,用摩托车作掩护,趴在地上慢慢移动。这个家伙显然是个通讯兵,身上背着电话机,也掏出了短枪。但他显然觉得短枪不够威力,想挪过去用挎斗上架着的机关枪打击敌人。
周围寂静下来,寂静之中是暗藏杀机,还是敌人已在这寂静中逃之夭夭?鬼子的汗水流了下来,他拉开了碍事的驾驶员的尸体,将身体小心翼翼地抬高,顺着摩托车爬上去,推开趴在机关枪上的同伴,抓住了染血的机关枪,用力向自己怀里拉动。
“啪勾!”枪声响了起来,鬼子的努力到此为止。居高临下的一颗子弹斜着穿透了他的后背。他的力气随着血流飞快流逝,勉强抬头看了一眼,太阳正斜射下来,他只觉得耀眼,然后就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孟有田收枪向后一缩,短促地命令道:“撤退!”
“嗖!”老闷儿已经跳了起来,速度快得惊人。
“哎,你往哪儿跑?回来!”孟有田吃了一惊,这家伙睡迷愣了不成,怎么跳上坡顶,向着公路那边跑过去了。
“你先走,俺马上就来。”老闷儿喊了一句,却一步不停,在草丛、石头、荆棘之间连蹿带跳,迅速而敏捷地向几百米外的鬼子摩托车奔去。
“哎,回来!说好要听我的……”孟有田这才意识到这个家伙是缴获战利品去了,不禁又气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