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莫白有些胆怯,但还是坚定地点了头:“姐,你说!”
“你拿上飞镖,跟小溪一起藏在窗垛这里,不要看外面,一定记住,不要看!听姐姐的号令,如果听到姐姐大声喊‘射’,你便吹熄蜡烛,推开窗户瞄准了射,知道吗?”
“嗯!”花莫白再点头,慌乱地穿好衣裳。
小溪彻底醒了,从枕头底下拿出飞镖,一咕噜爬起来,“娘,我懂了!”
“好,既然都懂了,我现在就出去了,小溪把烛台放到窗台上,莫白过来把前门插好,然后把后门打开,如果姐喊‘快跑’,你就带着小溪从后墙跳出去,什么都不要管,只需要跑,知道吗?”
花莫白面色苍白,眼里蓄着泪水,嘴唇动了动,到底把‘要死就死在一起’的话咽了回去,他还有小外甥呢,怎么忍心看他这么小就死了?
“莫白知道了!”他咬着牙说道,泪水满溢出来,顺着腮帮子流到嘴里,咸涩的滋味跟他此刻的心情一样。
“娘放心,有我呢!”小溪捏紧了飞镖,他有力量,如果他想,一脚便可以踹飞一块大石头,区区几个人算什么,娘总小瞧他。
“放心,十几个人我还不在乎,这些安排只是以防万一。”花无尽亲亲儿子,又抱了抱莫白,拿上菜刀出了门。
门在她身后合上,‘吱呀’的声音让花无尽的心脏微微一颤,鼻头一酸,幸好,急促的敲门声掐断了她这一刻的软弱。
花无尽哑然失笑,大战在即,她这是怎么了?
她迅速调整好心情,问道:“谁啊!”
“这么慢,开门!缉匪!”外面的人粗声大声地喊道。
“官爷怕是白来了,民女这里无匪!”她镇定地应付着。
“你说没匪就没匪了,再不开撞门了!”
“这就来了!”花无尽将菜刀背到身后,打开大门。
门一开,她便看到八、九个穿着短罩甲的兵士齐齐出现在门外。
“别去后院了,没逃!”一个兵士喊了一声。
“好咧!”围墙外有人答道。
肖强打头站着,狞笑着说道:“今儿晚上大家都爽一把,好好犒劳犒劳自己。这可是细皮嫩肉的侯府女人,想必滋味不错,老子先来,你们在外面听着,哈哈哈……”
这些犊子玩意!
花无尽心里暗骂,迅速退后几步,左手菜刀握牢,右手飞镖就绪,这才道:“肖总旗不去抗金,却要来欺侮一个寡妇,难道不要王法、没有人性了吗?”
“王法?人性?那玩意能当肉吃吗,能当钱花吗,能当女人玩吗?能有金刚不坏之身吗?老子在前线打仗,不到十天就死了三十几个弟兄,去了一大半,就是让你伺候伺候我们兄弟又怎么了,那是你的荣幸!你要是识抬举,就给爷到炕上躺着去,把大腿岔开等着爷,要是不识……”说到这里,他把腰刀拉了出来,发出“锵啷”一声,“爷用这个帮你,你便会识爷的抬举了。”
兵士们哄然大笑,十几双眼睛在花无尽鼓鼓的胸和下身处盘旋,有几个连裤裆都支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