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兄……”
百里玄羿还要说话,太子突然一记冷眼,沉声道:“父皇需要静养。清真自清,浊者自浊,二弟何必急于一时!”
华妃见状连忙劝阻道:“逆子,你皇兄都愿意给你一个辩白的机会,还要扰了你父皇的清静不可?”
丽妃接过华妃的话也让众人都散了去。
百里尧和沈倾歌最后起身,刚要离去,太子叫住了二人,对着沈倾歌道:“父皇突然发病,未来得及请沈公子,本宫希望他能进宫一趟。”
沈倾歌立刻应下。
临出殿门时,沈倾歌听到太子说道:“朝中诸事繁杂,本宫不能时时守在病榻,还请各位娘娘搬到龙潇宫一同服侍父皇,本宫方能安心。”
“太子殿下尽可放心,服侍皇上本是我等份内之事。”
德妃先回应了,然后是华妃和丽妃应和的声音。
沈倾歌望着穿透云层的那抹光亮,心想着进宫时百里尧说的那件事。既然太子也知晓那件事,以他的睿智自然也能清楚天晟帝的心思,那么,趁着皇上中风监国之际,恐怕要反扑了。
各自想着心事,差点撞上急匆匆跑来的一个小太监,见冲撞了寿亲王,吓得连忙跪在地上。
百里尧认出他是承德宫的人,挑眉冷声问话。
“回寿亲王,是永和公主跑出来了,正堵着大将军王以死相挟。”
“以死相挟要百里玄羿娶了她?”
小太监对着问话的沈倾歌点点头回答是。
“我们也看看热闹去。”
沈倾歌问道。
看到自己王妃眉眼间全是幸灾乐祸,百里尧沉声道:“如此小事慌慌张张,惊扰了陛下可是你能担待。走,带本王过去。”
百里尧和太子的关系众人皆知,小太监是怕被怪罪没看住永和公主,也是没法子才硬着头皮来禀报,见寿亲王要管,自然是求之不可,连忙带了二人过去。
百里玄羿被堵在了长秋院,沈倾歌看到围观者中有明润、明泽公主的身影。想必她们是进宫探望皇上,正要碰上了。
永和公主披散着头发,寒冬腊月中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衫,露出一双脚趾头被冻红了小脚。右手拿着金簪对准自己的喉咙,绝美的脸上泪流满面。
这样的女子,怎不叫人怜惜。
饶是沈倾歌,都觉得永和公主无辜、可怜的让心心中酸楚,何况是男人们。沈倾歌停了脚步低声道:“这样惹人怜的女子,还是王爷前去安抚吧,本妃对美人儿过敏。”
百里尧失笑,下意识的在沈倾歌的鼻子刮了一下。他自然知道沈倾歌其实是嫌烦。
沈倾歌摸着自己的鼻尖,望着百里尧风雅的背影,心中有异样的情愫滑过。这是一种亲密的举动,前世今生,只有姑母和大哥在自己调皮或者学东西快的时候,会被当做惩罚或者奖励的刮一下鼻子。
那种遥远而又熟悉的感觉似乎一下子回来了,温暖将她的心填的满满的。
“啊——请寿王妃恕罪!”
沈倾歌深深地看了眼撞了自己吓得魂不附体的宫女,攥紧了被宫女乘机塞进手中的布条。
“无妨,起来吧。”
“奴婢谢过寿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