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柔,温国公的老来女,不但宠爱有加,因为自小被皇后带在身边,也是得了皇上的宠爱,被封为温阳郡主,只可惜到最后她还是皇帝的一颗棋子,远嫁天晟,成婚的当夜便永远的守寡。
沈倾歌望了一眼温玉柔娇俏脸,突然想着今世治好百里尧的身体,还真是便宜了她!
“还请长公主莫要怪罪,都是老夫调教无方。”
“哼!温国公好家教!到底是庶出的女儿,小小年纪居然连‘丧门星’三个字都说的出口,跟市斤泼皮有什么区别?”
沈老爷子气得身子发抖,他们沈家的家事何须一个外人指点还是个毛丫头。
温妍柔款款而起,握着沈倾歌的手走向斜对面的桌子,先是对沈老爷子行了礼,然后对着温玉柔道:“玉柔,你太不懂事了,向沈小姐道歉!”
“我为什么要道歉?京城谁不知这件事。现在惦记关心了,当初干什么去了!”
显然,温玉柔这句话是说给沈老爷子说的。
沈老爷子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了,可是温玉柔到底是个女孩子,他总不能一般见识。
这时,沈倾歌走过去搀着沈老爷子重新坐下,这才对着大长公主道:“浊者自浊,清者自清,沈倾歌不用别人来指点,更不需要虚假的道歉。沈倾歌怎能因为自己而搅了大长公主的寿宴!”
“呵呵呵呵,玉柔这无法无天的性子整个北辕谁不知道,既然三丫头不追究,妍柔,你也不要太在意了。”
哼!
温玉柔没好气的瞪了眼,恨铁不成钢的瞥了眼自己的姐姐嘟囔道:“你就护着,小心……”
“玉柔!”
温妍柔眸光一凛,警告的瞪着温玉柔,语气冷厉。
见自家姐姐生气了,温玉柔吐了吐舌头,撇过头坐下了。
沈倾歌有面纱遮颜,看不出情绪,只是她再次被温妍柔带到身旁坐下,却如坐针毡。她看得懂大长公主和慕容景铄的心思,却丝毫看不懂温妍柔的心思,说她得知慕容景铄对自己的心思嫉妒吧,根本不像;说她单纯喜欢,沈倾歌直觉自己没这么好的女人缘。
丝竹声缭绕,轻歌曼舞,很快大家都忘了这茬,但明显,在场的人看向沈倾歌的目光都变了。
京城来的人,毕竟这一路沈倾歌是跟‘美人醉’‘顾璃’联系在一起的,尤其是想到香满楼只喝不卖出的‘美人醉’,再看看这‘十全九美’的菜品,直觉沈倾歌是颗摇钱树。而玉江城的达官贵人们只能望洋兴叹。沈倾歌来玉江城一年之久,做出这许多事,可他们却全然不知,难道这不是大长公主的手段,尤其是世子妃的态度,可见沈倾歌已被靖国公府占了。
“启禀长公主,二皇子从琦疆差人送来寿礼!”
一声禀报,将所有人的眼球吸引了过去。
长公主看了礼单嘴角漾着笑意问了来人琦疆战况。
“回长公主,二皇子十天内已收回三座城,炎朝已退兵百里。”
“呵呵呵呵……上天佑护我北辕,这可是本宫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大长公主率先站起来,众人跟着站起来对着琦疆方向敬了一杯,又向着京城的方向高呼几声‘万岁’。
这时,又听到高喊,天晟小皇孙百里尧前来贺寿!
百里尧?
沈倾歌很平静,上次在南阳城离开之时,百里尧就说他很快回来讨要报酬。如果百里尧知道温玉柔将来会是自己的妃子,不知道会怎样?
其实站在男人的角度,温玉柔也是个美人一枚,尤其是她活泼的性子在死气沉沉的闺阁女子中也是格外醒目。
慕容景铄闻言一撩袍子起身。他自然清楚,在别人眼里病恹恹被太医下了死嘱的百里尧,他的出现,代表的是天晟皇太子百里玄霁。尤其是经过了南阳暗杀之事,慕容景铄才发觉百里尧可不是一个缠病的‘废物’!
北辕的人,也是第一次亲眼见百里尧,传言毕竟是传言,当他们看到被慕容景铄亲自迎了进来的百里尧时,下意识的伸长了脖子。
百里尧身材消瘦,比慕容景铄矮了一头,脸色泛着病态的白,但他五官英挺俊朗,尤其一双罩着雾气的桃花眼,明明冷冰冰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只要望上一眼,就会深陷其中。一袭月白的锦袍,衣襟和袖边的金线刺绣,是属于天晟王朝独有的螺纹图案,头戴玉冠,博带亦是月白色,衬得他的唇更加鲜嫩。
慕容景铄常年在军营,不怒自威,有着常人无法企及的气场,就像他衣摆上繁杂的曼陀罗花色,幽暗,神秘;可是百里尧跟他一起走来,丝毫不输气势,犹如空谷幽兰,根本看不出年少的青涩。
他的礼单有随从呈了上去,大长公主乐得眯着眼亲自起身请坐,靖国公也是一番寒暄,都不过些恭维客气的话。闺阁小姐们纷纷偷眼瞧着百里尧,比起慕容景铄的冷硬,百里尧让她们更亲切,心想着若是得这般人物在身侧,哪怕一日也是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