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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秋一时无法发出声音,沃尔什没有给他做任何扩张,除了先前那枚细长的仪器之外。安秋本该感到很疼,直接粗暴的进来至少也是撕裂。
可并没有,安秋没有感觉到剧烈疼痛,他的身体也没有撕裂。后穴很完美地接纳了那个假阳具,安秋能感觉到它很滑,不是来自硅胶表面,而是来自于他的身体。
在多次超出常理的性事之后,安秋的身体变得更容易接纳了,这是生物本身对于环境的适应性,是伟大的进化,安秋却在此时感到了莫大的羞耻。
他的身体,违背了他的意愿,兀自对他并不想接受的东西敞开了关口。
机器慢慢律动起来,肉壁在摩擦中收紧,安秋的呼吸越来越沉,情热的潮红逐渐漫上他的面颊。
沃尔什就在一边看着,他甚至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似乎面前活色生香的一幕对他没有丝毫影响。他越从容,安秋就越觉得羞耻,他拼命忍住呻吟声,却又被突然的一记深顶操得前功尽弃。
如今他的身体早已习惯了性交的快感,只是他主观不想承认而已。快感不会骗人,安秋激烈的反应也不会骗人。他无法并紧双腿,也无法抚慰自己,唯有那个假阳具在他的身体里进出,反复顶开闭紧的穴腔,磨过每一个敏感点。
这种赋予快感的方式甚至比帕尔还要无情,它不会休息,不会改变节奏,只是一味快,无论安秋是不是能承受。
在持续的高频率抽插下,安秋很快败下阵来。射出的精液甚至是一股脑涌出来的,挂在他的小腹上,白白一团,他腹中的Owen却一片死寂,没有任何反应。
沃尔什终于给予了他一点关注,他关了机器,慢慢把它从安秋身体里拔出来,两根手指插入狼狈一片的后穴,拉开了缓缓闭合的入口。
“怎么会没动静。”沃尔什有些奇怪,他又往里伸了伸,但孕腔只用手指根本够不着,他只能作罢。
安秋隐约知道答案。之前在他体内的那枚Owen性格更加暴虐,安秋不遂它的心就会直接操纵,或者是惩罚他。这几颗Owen来自帕尔,它们至今还没有活跃过,安秋不知道它们的性格。
“再来一次吧。”沃尔什抽出手指,用手帕擦了擦,无情转过身。事实上他并不关心安秋此刻的感受,他比较关心安秋体内的那几颗卵。
那是难得一见的海兽标本,过去他们只能在暴毙的尸体中提取到碎片,而现在完美的样本出现了,安秋活着,他体内的卵也活着,还有三枚。
沃尔什迫切地想得到它们,就像期待胜局的赌徒。
“沃尔什博士,我现在很累,下一次再试可以吗?”安秋喘着气,他还没从刚才的高潮中缓过来,后穴内敏感地抽搐着,汁液淌出,在垫子上染成一片深色的阴影。
“噢,当然。”沃尔什说,“我们休息一下,十分钟,或者二十分钟。你要先下来喝一杯咖啡吗?”
他解开了安秋手脚上的束带,安秋从操作台上下来的时候髋骨都在发疼。他披了一件白大褂,沃尔什把新倒的咖啡放在他手里,还是温热的。
“第一次发现海兽是在吉卜特,那是一座很漂亮的海滨城市,你知道吧?”沃尔什说。
安秋点点头,试图用对话缓解他此刻的尴尬:“恐怖事件之后那里就没人敢去了,真可惜。”
“你真的认为那是恐怖事件吗?”沃尔什望着他,反问道。
安秋抿了一口咖啡,小声说:“是那些家伙。”
“对,一个游客在中心广场上自爆了。”沃尔什说,“他的身体甚至无法完全拼起来,尸检的时候法医采到了不属于人体的DNA样本。在那之后很久,我们才知道海兽的存在。”
“你之前说把我的资料送给MSPO,那是什么?”
“海洋安全保护组织,它的负责人真是一个恶魔。”沃尔什扶了下眼镜,“不过就是要用恶魔去对付恶魔,这样才有效果。”
安秋慢慢喝着咖啡,身体一点点温暖起来。他体内的异物感还没消失,无法自然地坐下,只好靠在桌边,瞧着清咖啡中一圈圈的涟漪。
他希望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离他远一点,至少也快点结束,但没办法,一切已经发生了。
“Owen成熟需要多久?”安秋问。
“Owen?”沃尔什对这个词产生了疑惑。
“我是说,海兽的卵。”安秋很快改口。
沃尔什挠了挠头,说:“说实话,这个我也不清楚,因为我们现在都没有采集到完整存活的海兽卵。我们这里的都是死亡标本,尸体完整的都不多。”
安秋皱起眉:“对方也是智慧生物,没有尝试谈判吗?”
“谈判有效的话,就不需要MSPO了。”沃尔什一口喝完他的咖啡,眼睛又盯着安秋,说,“休息够了吗,我们继续吧。”
“就没有别的什么办法吗?”安秋问。
“你应该去医院做过检查了。它们有办法躲开现代医学的检查,就算开刀也是一样的,只能把你的增生
', ' ')('组织剥离,找不到卵。让它们自愿出来,这是唯一的方法。”沃尔什戴上手套,“我们快点结束吧,你好回去休息。”
安秋无奈地躺了回去,这一次他没有让沃尔什绑住他,而是自己选择了一个舒服些的跪趴姿势,做好了准备。
机器很快再次没入他的体内,沃尔什直接调到最高档,上来就把安秋插得差点跪不住。他狼狈地抓着台面边缘,头埋得很低,一阵阵水声从交合处传来,越来越响。
熟悉的快感不断袭来,安秋的身体比他的主体意识更早接受了这些电信号,并给予反应。他的喘息越来越沉,汗一直滑到鼻尖,摇摇欲坠,在无止境的抽插之中,安秋孤孤单单,他忽然怀念起了被人抱在怀里的感觉。
肌肤相贴,胸膛贴着后背,或者是亲昵的面对面,他们总得要呼吸交融,那才叫做爱。
现在这是什么,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奸淫,是纯粹的自娱,是他一人体会的快乐。
此时的安秋离世界很远,离自己很近。
这是你想要的吗?你能从中获得满足与快乐吗?
他可以,当然如此。
那么你在挣扎什么,倔强什么?你在坚持你所说的爱吗?
肉体的快感不止是路易斯能赋予他,亲昵的吻也还有帕尔,如果安秋只是想听一声亲爱的,那么谁都能做到。
所以他的坚持究竟为什么?他爱路易斯吗?
安秋不知道,他总是在赋予爱形象和色彩,但他不知道爱的具体定义。
它太抽象了,就像那远在几个月之后的卡利布尔的初雪,安秋记得它,但不知道它哪一天会来。
也许早在十一月,也许今年的卡利布尔并不下雪。
安秋只是下意识地依赖路易斯,因为路易斯能带给他安全感,还有最简单纯粹的快乐。不需要脱下裤子,即使他们只有一个苹果核,路易斯也有办法让他笑出来。
等他解决了这些麻烦事,等他摘除了这几颗Owen,他要去请路易斯吃一顿法餐。
就算只为这个,他也不能如了帕尔的愿。
安秋咬紧下唇,性高潮来得激烈又汹涌,他拼了命想把那几颗Owen吐出来,但它们无动于衷,沉睡在他的孕腔里,没有一点动静。
“也许是……需要精液。”安秋说,“它们的食物是精液,只是性高潮不够。”
沃尔什愣了一下,他立马就要出去找冷藏的精液样本,却忽然想起来,他也是一个健康的男性。
“安秋,抱歉有点冒昧,你介意跟我性交吗?”沃尔什说,“我没什么经验,但我会尽量不弄疼你。”
“抱歉,我今天真的需要休息了。”
在一天工作之后又经历了连续两场高强度性爱,安秋虚弱无比,慢慢地从台子上爬起来,屈腿跪坐着。
“下一次来的时候我会带人过来,但我要求你们都不能在场,监控也要关掉。”
沃尔什扁了扁嘴:“好吧,你今天辛苦了。”
安秋休息了很久才走下地面。当他用自己的双腿站住时,他差一点就栽了下去。沃尔什一把扶住他,又把他送到了墙边,这里有一间很小的淋浴间,安秋钻了进去,把门关上,也不调水温,直接打开喷头,任由水柱把他全身浇湿。
他总觉得身体有点脏,但事实上这里非常干净,没有一点灰尘,或许这里的细菌都是安秋带进来的。
他一遍遍搓洗全身,用带有杀菌功能的沐浴露洗了三道,才关上水。他身上多处皮肤已经被搓红了,镜子里的安秋眼尾带红,整个人湿蒙蒙的,呈现出一种高潮浸润出的朦胧的媚态。
回家的路上连车都很少了,城市里的夜色只是一片黑,没有斑斓的星子,也没有海浪的潮汐声。
安秋沉浸在这样的安静里,试图与自己对话。
如果一定要选择一个恋人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路易斯。但他此刻的情况绝不适合亲密关系,他不属于他自己,他无法自控,甚至不能保证恋人之间最基本的忠贞。
安秋也在心底唾弃自己,他不该在完全不适合的时候给路易斯留下这种念想。但他此时需要一个人,他只能想到路易斯。
安秋吹了很久风,他的头发半干不干,垂在眼前,遮住了他的神情。
斟酌许久之后,他拿着手机,给一段时间没联系的路易斯发去了消息。
“路易斯,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路易斯甚至都没问他帮什么,直接回过来了一句话:“乐意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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