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短暂相遇后,林阙没有听李昌修多说的意思,她很忙,外国社会的工作时间并不长,但是好似中国人爱加班成了共识,免不了有惹人嫌的欠嗖嗖讽刺两句扔点工作量过来,又不挑明撕破脸,林阙也应付的过来,但还是觉着烦。
大概是心情不好,她甚至觉着李昌修对着自己这一通隐晦试探更烦,没有关系的事对着自己说什么。
“再见。”
她冷漠告别,在街边的盒子冰淇淋店里拼了两个口味,抱着回房间狠狠一口气吃完,降火。
然后重新埋头做自己的,竭尽全力的顺利完成自己的工作,给自己的简历镶金边。
这么长的时间里,姑姑最开始时非要看她租的房子,找的宿舍,还有吃喝种种,林阙瞒久了也实在瞒不住,确实穷的可怜,然后之前赔付的那一大笔钱就被问出来了。
结果姑姑的语气更加奇怪,给林阙发过来一个银行收款截图,好长的数字,是她眼熟的一串,一边眼睛来回看,一边耳朵听着姑姑那边讲。
“半年前就收到了,备注是清帐,我还以为是你在外面搞得什么东西,或者是哪个看你不顺眼想诈你,怕你多想就一直没说,想等你回来再聊,就给你存定期了,这是你卖房子剩的那些吗?”
清帐。
林阙觉着讽刺,是一种被戏弄后的憋屈恼怒,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这样很好,一刀两断,情伤而已,哪有钱重要,傻子才要什么可笑尊严。
她没有动那笔钱,活在温饱线上,最后即使姑姑忍无可忍勒令她必须今年回国,林阙硬是撑着修完学位,在阳光灿烂的绿茵场上抛举鲜花后,才趁国内机票逐渐回落,寻求朋友帮助找到了合适价位的返程通行权。
回家后在姑姑喋喋不休,说对门母女最近又开始蹬鼻子上脸看热闹的不满中,林阙都还没休息过来,就接到瑞青人事的电话。
对方很有诚意的邀请她回来任职,毕竟当时她是申请出国进修,并没有直接离职,她委婉说考虑考虑,没成想这种电话她一天内就接了三次。
林阙已经在各种国内完合同圈套金融诈骗里走了一遭,她软和好说话的应下,转头开始查瑞青一两年内的控股人变动,看上去不频繁也不明显,有眼生的人新入局,林阙托人打听,甚至安林那边她都撬问一圈,最后摸个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