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一结束,林阙赶紧缓和缓和情绪,跟已经朝自己走过来的同事握手,同事有点臭脸,“说好温和点的,你是不是有点得理不饶人了。”
瑞青的氛围向上,整个晋级制度虽然严格但是公开透明,同事之间关系敞亮很多,竞争难以避免,但是撕破脸的没几个,大家都愿意试着彼此理解。
林阙心知自己刚来资历尚浅,就算这么折腾一番肯定最后带头人也不会是自己,但人吃亏多了自然长记性,她没有背景没有靠山,没有空间可以藏锋,不如直接做刃。
同事心里也门清儿,洒脱的耸肩打趣,“真是越漂亮的女人越心狠哦。”
但没想到的是,等到周五时,林阙前脚从本地几家材料公司出来,接着就看见邮箱里弹出人事任命,她的名字排在最前面,仅次于上司。
还没等林阙诧异过,微信里许久没有动静的张臻恒也突然发送绿框。
“林阙,这些天一直在纠结,有时候总觉着高估了自己的底线,原本自私的想过再拖一拖会不会有什么机会可以解开我们的心结,又或者能谋求些什么,但在新公司的工作中,愈发感觉我们同处时的完美关系是千金难换,为了避免这段美好被推翻,我想是时候说再见了,祝你永远好运,我们正式分开吧。”
林阙眼眶攀起片涩热雾气,她难以避免的哽声,给他回复,“也祝你如愿以偿,再见。”
张臻恒性格与自己不够契合,他在上海被迫衍生出来的个人至上独立真我,有些时候与林阙有些犯拗需要安抚引导的性格格格不入。
林阙需要爱人,而他需要伙伴。
又或者这段关系最后不可避免的出现了灰色地带,但她仍然愿意相信它最开始的纯粹,是春日晚潮涨动时帮她走上新路途的风。
然而没等她多想,荀婷的电话已经甩过来了,一接通就着急的催,“快回来,现在有点尴尬哦,之前大家预估的主导人都不是你,那个项目谈的场地是你竞争者的关系搞定的,一直都是口头约定,协议还没签,现在换你上,人家肯定不会帮,你怎么办?”
林阙很忐忑,她有种被赶鸭子上架的措手不及,已经做好要拉锯战求谈的准备,可谁知周一刚上班,土地局对接人就加了她的微信,“已经开始走审批流程了,有些具体需要上传的资料你看是你给我,还是找专门的人对接。”
公司的人被她的手笔惊到了,林阙也有点摸不清,以为是原本定好的懒得乱折腾,还特意去找了同事道谢,谁知很快她发现,之后再经她手的一切,桩桩件件顺利到诡异,简直一马平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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