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回头。
“还记得我曾经留给你的那封信吗?我说到时候会飞鸽传书给你,让你看的时候,你才可以看。”
萧逸点头,“自是记得,一直留着呢。”
“当时之所以说飞鸽传书给你,是因为怕没有机会当面跟你说,今ri你正好在,那我就不用飞鸽传书了,直接告诉你,你回去以后便可以看了。”
萧逸怔了怔,回去以后便可以看?
而且,他还是不明白,既然已经当面了,还有什么是不能直接跟他说的,还要让他看信?
虽心中疑惑,却也不敢多问,他想,这个男人这样做,就一定有他如此做的道理。
他回道:“是!”
郁临旋忽然举步走过来,张开双臂,轻轻拥了拥他,才道:“去吧。”
萧逸更是懵怔,傻在那里都忘了动。
跟随这个男人多年,虽已是过命的交情,但是,他却从来没有这样对他过?
其实天明寨的兄弟都是粗人,开心之时,大笑相抱是常事,有时取得了胜利,还会欢呼着抱做一团。
但是,这些从来跟这个男人无关,通常情况下,他都是含笑在旁看的那人。
这是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啊。
萧逸很激动,毕竟这对自己来说,是殊荣,是莫大的殊荣。
前段时间,还一直担心着因为送庞淼簪花的事情,他会真的跟他算账呢,没想到不仅没有,还给他这样一个拥抱。
心花怒放都无法能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他总觉得这个男人今夜有些反常。
是因为如此大的计划成功了吗?还是因为隐藏的这么大的劲敌终于除掉了?
总之,他是开心激动的吧?不然,也不会做出这般举措来。
“怎么还不走?”
男人忽然出声,将他蓦地拉回神来,他这才意识过来自己的失态,窘迫地摸摸后脑勺,嘻嘻笑道:“这就走,这就走!”
然后便快速打帘出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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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寨总寨。
萧鱼接到京师天明寨的飞鸽传书时,大家都在院子里边晒着太阳,边干着活儿。
庞淼自是也在其中,这些天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度日如年,再不跟她们一样做点什么,她觉得她肯定会疯的。
她在郁临旋的厢房里看到了几块未加工的狐狸皮,她想给他缝一个大氅。
见有白鸽飞入,众人都停了手中的活,她更是激动地针尖刺到了手指。
白鸽在院子里盘旋了一圈,落在萧鱼的肩头,扑棱着翅膀。
萧鱼将其抓过,取下绑敷在腿上的纸条。
放掉鸽子,迫不及待地将小纸条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