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轻汗。
她不过就事论事,说说自己的猜测和想法,怎么就这幅态度了?
很少看到这个男人如此,不过想想,定然是心里太过急切担心,所以,也没有跟他计较。
“那她会不会是故意的?受你冷落,故意离开试你一试,或者,故意给你一点小小的惩罚?”池轻又说着猜测的另一种可能。
“不会!”樊篱再一次给予了否定,“她不是矫情的女人,不会故意这样!”
“那可说不定,”池轻却不这样以为,“你别忘了,她曾经不是在你大婚之时,也偷偷离开,让你拜堂都拜不了。”
“那是两码事!”樊篱依旧非常笃定,“再说,那只遗留在床底上的鞋子怎么说?离开就离开,还故意留一只鞋子?”
“当日离开之时,不是也留了一瓶药吗?”池轻反问。
樊篱就有些不耐了,皱眉道:“我都说了这是两码事!留下鞋子能跟留下解药相提并论吗?而且,当日她在花轿中消失,留下解药,那是事出有因,你又不了解情况,就不要瞎说,都说了她绝对不是那样的女人。”
“我......”池轻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她只是作为女人的立场,确切地说,作为一个一直被冷落的女人的立场这样去猜测而已,竟然就变成了瞎说了。
若不是看他也在急头上,她真想回他一句,现在知道维护人家了,早干吗去了?
她没做声,郁墨夜却开了口。
“樊篱,你要搞清楚,你的女人不见了,不是我的女人造成的。”
语气轻缓,嘴角甚至还噙着一点微弧,似开玩笑,又似蕴了一抹寒凉。
樊篱这才意识过来自己的失态。
“抱歉,我......我心里太着急了,一时口无遮拦。”
樊篱连忙跟池轻道歉。
池轻笑着摆手:“没事。”
郁墨夜虽未表现出来,但是,她还是感觉到他的不悦。
她也不想两人为了她而闹不快,遂又撇嘴轻嗤道:“我才懒得跟你计较呢,我也不是矫情的女人,对吧,皇上?”
最后,她挑眉看向郁墨夜。
果然这句话有效,两个男人都弯了弯唇角。
郁墨夜看了她一眼,并未回答,眼梢一掠,又看向樊篱:“京师的潇湘阁你去了吗?”
“没有,她宁愿住客栈也没有回潇湘阁,应该不会在那里。”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她毕竟是潇湘阁的人,指不定能有什么线索。虽然她鲜少抛头露面,应该不会跟人结下什么梁子,但是,毕竟,她是潇湘云的妹妹,不排除是潇湘云的仇家所为。”
樊篱呼吸一滞。
郁墨夜的声音继续:“对方掳走懿姑娘的目的,无非就是用来威胁潇湘云,如果果真如此,昨日到现在已经过去很久了,潇湘阁应该已经收到对方的消息了......”
郁墨夜的话还未说完,樊篱调头就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忽然顿住,回头。
“你说,会不会是岳国所为?”
郁墨夜跟池轻皆微微一怔。
“应该不会吧?”池轻想起昨日郁墨夜给她看的岳国来的国书,“岳国皇帝不是说,三王爷在回国的路上遭遇匪徒遇刺身亡,虽说不是在大齐境内,却也在大齐边上,让大齐帮忙缉拿那些匪徒。说明,棠婉已经搞定了这件事,岳国皇帝已经相信了呀。”
而且,退一万步说,就算岳国为了这事,也不应该掳潇湘懿啊。
杀人者是郁墨夜,因由也是为了樊篱,跟潇湘懿有什么关系?
忽然想到一人,她瞳孔一敛。
与此同时,也听到身边的郁墨夜缓缓开口:“的确,岳国不会,但,有一个人有可能,棠婉。”
她侧首,愕然看向郁墨夜,没想到他竟然跟她想到一起了。
“棠婉?”
樊篱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现在不是在做种种假设吗?跟方才猜测是潇湘云的仇人寻仇一样,我只是说,不排除这种可能。”
边说,郁墨夜边垂目掸了掸衣袖上的虚尘,末了,又抬眸看向樊篱。
“当然,你应该比我们清楚,这种可能性大不大,毕竟,我们没有你了解棠婉,就看她有没有这么坏,又有没有这个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