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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了顿打,秦文原以为光明正大地见峰哥一面行不通,没想到第二天一早,李炳转了性:主动提出安排见面。
“到底欠峰哥一顿谢媒酒,”李炳睡饱了,说话心平气和,“我们定个时间,就这两周?带上晶晶,和峰哥吃顿饭。”
“真的?”风向变得太快,秦文喜出望外,不知说什么才好。
“峰……是谁?”晶晶抬头问道。
“是个你还没见过的叔叔。”秦文笑着解释道,声音不自觉地软了下来,眼中也浮出了一汪水意。这一切被李炳看在眼里,冷冷地,不置可否。
李炳脑子转个弯,决定安排这顿谢媒酒,有两个目的。
第一,向唐启峰宣誓主权,虽然当年秦文对唐哥忠心耿耿,但如今这个双性已经是自己的老婆了,孩子都要上学了,对方别想把人拿回去。
而目的二,是要摆给秦文看,长江后浪推前浪,唐启峰早已不是当年的大哥。如今,唐启峰从零开始,要是想在这里混,还要看他李炳的脸色呢。唐启峰出狱后,是主动联系他的,这段时间两人见的勤,是对方殷勤巴着他,而不是他要表忠心。
昨天晚上,听秦文说什么“自己入不了峰哥的眼”,李炳气不打一处来。唐启峰的时代早过去了,只有秦文还跪在地上,把对方当个人物,这个双性是瞎还是傻了。
把人在床上教育一番后,问题还是要解决。
李炳很快把这顿谢媒酒的时间定了下来:下周三晚上,翠红酒家。
周三下午,秦文不上班。四点一到,他便把女儿从幼儿园接回了家,细心地给晶晶编起了小辫子。或许是近乡情更怯,眼看时钟上的指针一点点下滑,他的心由兴奋变成了紧张,又从紧张变成了担忧。
“穿什么好呢?”他翻开衣柜思索着。
秦文这时后悔起平时不打扮。现在到了想打扮的场合,却无从下手了。李炳平日不需要他帮忙应酬,所以秦文的穿着不是宠物店制服,就是下楼遛弯的宽松长裙长裤。好不容易翻出两件剪裁精干的衣服,竟然是生孩子前买的了,穿起来奇奇怪怪。
正翻找时,李炳打了电话,问他晚上的饭能不能正常去。
秦文说,他在找衣服呢,不知道穿什么好。
李炳很无语,“你就穿那条裙子吧,粉的那个,别乱找了。”说着挂了电话。
秦文拨弄衣柜,很快找到了“那条”浅粉色的连衣裙,在自己身上比了比。这件裙子是晶晶刚上幼儿园时买的,李炳很喜欢他穿。上身是半袖,收腰,柔软的纱质面料盖到小腿下半部分,一点也不华丽抢眼,还有点土气,但和一众地摊货比,也算是件体面的了。
既然李炳让他穿这个,秦文不再多想,很快换好了衣服。
时间还早,他细细打量起全身镜里的自己。虽然身材和七年前一样瘦,但整个人从气质到眼神全变了。当年跟在峰哥身边,无论是砍人还是当跟班,哪有穿裙子的?他留着短发,深色裤子,深色短袖衫,假装自己不是双性而是个男人。
不知道峰哥,还能不能认出他呢?
秦文总觉得自己不如七年前好看了。七年前普通,七年后是青春殆尽的普通……美貌和机灵比不过别人,耍狠的力气活也不占优势,大概是靠着忠心,才得到了唐启峰的几分青眼。他按照唐启峰的话,成为了李炳的人,生了小孩,走在大街上,峰哥也会认不出他了吧?
秦文开始想象晚上见面时,唐启峰的态度,会是惊讶呢,还是冷淡呢?真紧张啊。
他仔细地梳好头发,一边留意着手机里的信息。
没过一阵,小弟的电话打来了,“小文哥,大哥让我六点接你和小姐去翠红。”
翠红酒家在李炳的地盘。
秦文挽着丈夫,牵着晶晶,眼看包厢门被侍者左右拉开,房间内灯火辉煌,一个瘦高的男人立刻转过身来。
“这是小文?还认得我吧!”他的声音清亮热切,即使身处背光的阴影,秦文都能看到那双眼中满溢的光彩。
唐启峰长了一双温柔动人的桃花眼,长脸,嘴唇不薄不厚,五官圆融匀称,初次见面的人常误以为这个曾经纵横街头的帮派分子是个好修养的学者。年近四旬的他依旧俊美,头发留得寸长,向后梳好,更显出了他的美貌。
“峰……峰哥?”
峰哥还记得他。秦文定在原地,眼中不觉浮起一层薄雾。
“这是小文,”李炳做了介绍,带妻子进了包厢,很自然地坐在了主位,“这是我们女儿晶晶,今年六岁了。”
“孩子都这么大了,你们真有福气啊。”
唐启峰感叹道,弯腰和女孩打了招呼。
“峰哥,”落座后,秦文感到有千言万语要与对方说,但看到对方的面容后,仿佛一切的疑问和担忧都有了解答。他悬了七年的心落下了。“看到你身体这么好,我好开心啊。这些年来,我也不知道你在里面过得怎么样,有时瞎想——”
“诶,小文,”
', ' ')('唐启峰笑着打断了他的话,“你担心我做什么,”说着话锋一转,“这位——你丈夫,才是你该关心的人啊。”
闻此,秦文羞赧地笑了。
“峰哥说的对,我该好好关心炳哥。”
李炳也适时地勾起了嘴角。
三个人都笑了。
有说有笑的饭局持续了三十分钟,秦文渐渐摸清了形势。虽然帮派里义字当头,但丛林法则是永远的真理。唐启峰在监狱里七年,现在要钱没钱、要人没人,李炳不会甘居人下。所谓旧情,不过是卖对方一个面子,问心无愧便好,李炳又不欠唐启峰的。
唐启峰不再是大哥,李炳才是。
相比缺人、缺钱,更致命的是唐启峰似乎没有了当年的野心,只想找找旧人,过安稳日子。
对方的改变出乎秦文的意料,他既感到陌生,又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因为峰哥再也不用冒险了!
唐启峰甚至规划起了他即将开展的正行生意,要合伙开饭店。他从小学厨七年,各式菜肴做得摆盘精美、味道正,过去还不时给兄弟们露两手。
“太好了,峰哥,”秦文忍不住说道,“峰哥你这么会做菜,肯定比大厨还厉害。”
“你们能来捧场就最好啦。”唐启峰笑道,又说起了在监狱里的几件趣事,吐槽那里的饮食实在不像样,真想给他们上几课。
等大家都笑完了,他停住了语气。
“说起来,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也算是胡思乱想的吧。”
“峰哥说来听听,没准我们爱听。”李炳说道。
唐启峰抿起嘴角,看向了桌子对面的秦文。这一眼让秦文内心像水杯般被晃动了一下,头脑陷入短暂的空白。
“我在想小文,”唐启峰放缓了语气,看着各色菜肴沉声道。“小文跟了我那么多年,那些小弟里面,他和别人都不一样,不适合在街头。我进去的时候,总担心他哪天在外面出事,所以想着你们两个能相互照应一下,没想到这么一句话成就了你们的姻缘。”
“小文,我很高兴看到你入正行,峰哥过去没照顾好你,李炳照顾了你。你要是不嫌弃……”他的语气很轻,进退得宜,“往后,愿不愿意认我做个哥哥呢?”
“峰哥……”秦文眼中含泪,街头兄弟虽多,他还没有一个真哥哥呢。
他站了起来,端起了一杯酒。
李炳仍坐在原处,“小文,就敬你哥哥一杯吧。”
“嗯!”
两人一杯酒下肚,秦文望着空掉的酒杯,仍未落座。
“我、我还有一个请求。”看了丈夫一眼后,他斟酌地说道。即使来之前做了无处可能的猜想,此时发生的一切仍如梦般不真实。他必须伸出手去摸一摸,感受指尖的温度与压力,才相信唐启峰平安无事地回来了。
“我可以抱你一下吗?从今以后,你不是峰哥,而是我的哥哥。”
唐启峰闻言,轻缓地放下了酒杯,张开双臂,目光慈蔼温暖,像是在看着一个可爱的孩子。而李炳递了一个默许的眼神,双性才敢动作。
这是一个纯洁到近乎神圣的拥抱,秦文留下了泪水,多年心愿已了。
两人分开后,他擦擦眼泪,开心地叫了声“哥哥”,又让晶晶叫舅舅。
等落座后,他殷勤地为李炳添了酒和饮料,叫了丈夫最喜欢的甜点,又把对方身上的掀开的餐巾褶皱细心地抚平。
那天晚上,秦文回家后说了不下十次“我好开心”、“谢谢老公”、“老公对我真好”之类的话。
女儿经过漫长的晚饭,早在车上就呼呼大睡,回家连哄睡都不用了。李炳先去浴室洗澡,洗到一半,看到门轻轻被推开,接着是妻子赤裸着如玉的身体低头小心地走了进来。
说裸体也不准确,秦文穿了一件内裤,但不是平时那种夜市平角地摊货,而是三角形的一小块,前面的一团鼓鼓的,后面的两团屁股也鼓鼓的。
“老公……”
双性试探地摸索住他的胳膊,用鼻子蹭他的肩膀。
“搞什么?”李炳还没见过这样的妻子。即使下半身已经蠢蠢欲动,嘴上仍是不耐烦。
秦文亲了亲他的肩膀,一路往下,直到跪到了浴室瓷砖上,用鼻子蹭他勃起的阴茎。
“老公……好想老公操我……”对方小声说道,一边说,一边用嘴唇拱那越抬越高的鸡巴,“老公要不要操我嘛……”
“怎么这么骚?”李炳关了水,抓住对方的头发。
“因为老公对我好啊。”秦文顺势把脸颊贴在他大腿根上,认真地说,“我今天好开心,老公,我想让你舒服嘛……”他说道,“老公说嘛……想让我怎么做……”
李炳舍不得他跪在地砖上,把人拉起来后,果然膝盖都红了。秦文主动地脱了那一小片内裤,趴在瓷砖上抬高腰肢,两手扒住臀肉往外拉,直到里面红色的肉缝露了出来。似乎为了让丈夫更满意,他还摇了摇屁股,“这里只给老公……”
李炳也不装了
', ' ')(',把准备好的鸡巴一把插进晶莹湿滑的肉穴,让对方疼得腰肢一软。
“你学什么骚货?”嘴上说着,鸡巴可一点不心疼肉穴,大开大合地抽插着,第二天必定肿成香肠。
“我、我……我就是老公的骚货啊……”秦文哽咽说道。
“老公……老公轻点操骚货……骚货要受不了啦……”
李炳左右开工,啪啪地对着妻子的肉臀扇了过去。秦文越叫越浪,起初还会说些骚话,后面便都是求饶了。李炳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妻子,平时秦文是乖,但不会主动勾引他,今天这种还是头一次。他怕过了这村没这店,狠狠地把人往死里折腾。
两人从浴室转战到床上,秦文最后的意识几近模糊,被李炳扛着双腿日进子宫,射了又多又浓的一泡,身上痕迹斑斑。
李炳舒爽后,给瘫软如泥的妻子盖上被子,自己也钻进被子里。他原以为对方已经动不了了,没想到秦文寻着气味向他蹭了过来,睁开双眼。
“……老公……”
“嗯,发什么梦?”
他刚想把对方摁进枕头睡觉,没想到对方还有话要说。
“……从……从今以后……你是我老公……”
那双眼睛里,温柔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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