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焰……”我强压着恶心,扑上去抱住他,“我会负责任的!”
“负什么责任?”
“娶你啊!”我瞪大眼睛,义正言辞的发誓,“就算你眼睛瞎了,鼻子掉了,牙齿落了,脸烂了……”
“你那美男后宫这么庞大,弄个毁容的丑人回去不嫌丢面子?”皇焰没好气的按住胸口的断骨站起身来,“别胡扯了,去把骆驼牵来,朝西南走上半个时辰就会看到一个小绿洲。”
……
这小绿洲果然够小,外围一圈棕榈树,中间小小的半汪泉水,不过两米见方。皇焰下了骆驼,眼都没睁也能准确的走到水边,迅速捧了一捧清泉用力的洗起来。哇塞,这不洗还好,一洗之下他的整个面部都稀泥似的朝下瘫软变形,像是马上就要掉下来似的。我看得全身汗毛倒竖,还是咬紧牙关死撑着,不料他竟然从我腰间摸去了那把宝贝匕首,毫不迟疑的朝脸上轻轻一割,那层已经满是脓包的松垮脸皮立刻脱落下来!
“啊!”我终于忍不住爆发出一声尖叫,迅速抓住他的胳膊,“别呀!大哥!那脸再丑你也不能不要脸啊!”
“谁不要脸了!”皇焰睁不开眼没办法瞪我,只好甩开我的手,继续进行着他的毁容事业,“闪开,要是嫌恶心,你别看就是了。”
“别呀,你这么做不是存心让我良心不安消化不良呼吸不畅吗?停手……”我努力去夺他手上的匕首,无意中蹭到了他的额头,立刻就有一大块白色的死皮糊到了我袖子上。胃里开始了急速的化学反应,某些不合时宜的物质急于重新回到消化的开端。好吧,咱们不搞玄乎的,我想吐。
“方圆五百里只有这一处绿洲,你要吐走远些,别污了这宝贵的生命线。”皇焰挡开了我的手。
“好……我去去就来……”刚刚要跑开,眼角忽然瞥见了那些死皮脱落的部位竟然见不到腐蚀创伤之后的溃烂,相反却透出了平滑紧实富有质感的小麦色,连血珠都不见一滴。难道?莫非?万一?有一种纯洁而高尚的情操叫做yy,有一种纯洁而高尚的思想叫做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走一个。我立刻展现出狗腿笑容扑了回去:“那啥……我来帮你好不好?”
“不必。”皇焰再次拒绝我的“好意”,但在拉扯之间又蹭下了不少死皮。
“你的身子我都抱过看过了,还别扭个什么劲儿啊!”好色真是伟大的力量,强硬的行动加上雷人的语言,别说他是铁板,就是不锈钢都得服软。看他被雷得暂时回不了神,我迅速扯着那些翘起的皮肤小心的剥离。
啊!我瞪着被剥离出来的那半张脸,我已经震惊得全身发颤。那些白色的皮只是薄薄一层膜,下面垫了和真正的皮肤类似的软胶。人皮面具?
皇焰,曾经的不夜奴。他的身体我在妖狼门已经见识过,在后来的某些百无聊赖的梦里也会偶尔浮现出那令人鼻血沸腾的完美倒三角体型,只是每次镜头转到那张脸我都会自动醒过来。某次抱着枕头,在梦中与彼岸缠绵到肚子饿得忍无可忍才自动醒来,我终于明白原来我的屏蔽神功在梦里也是一种本能。
努力坚持到把剩下的死皮剥离,忽然觉得我这辈子真没白活。
利剑般粗而有神的眉峰凌厉霸气,紧实的颌线与宽厚结实的胸膛凸显属于男人的宽厚和性感,紧绷的肌肉充满了野性和强势的力量。即使闭着眼,他也像一只憩伏的狮子,冷静,睿智。高贵,桀骜。
脸上被腐蚀了的面具已经去除,但发丝根部似乎还粘这一些比较厚重的黑胶。我开始愣神,皇焰身上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
“磨蹭什么?我自己来。”他等不及我去慢慢揭开发丝的粘黏,在发际浅浅的划了一刀,双手扯住头顶划开的口子朝两边一扯。哗,金红的发丝摇曳而出,火焰般炽烈夺目。一瞬间,刺目的阳光和万顷黄沙与之相比都显得黯淡起来。
好一只沉睡的狮子,如此的超级大帅哥,居然在与我同枕共眠数夜的情况下还能不露出任何破绽!
追求艺术的脚步
食色性也,人本好色。色心稍强一点叫色狼,再强一点叫色鬼,更加强就叫色魔,尤其强那就成了变态色魔,好色到了极致,被称作人体美学艺术家。
当好色已经成为艺术,那么谁都不能阻挡我追求艺术的脚步。
皇焰对于我的好色本质已经有了相当的了解,但是对于我的好色举动还不习惯。尽管他的眼睛暂时无法睁开,但我每次借故在他身边蹭来蹭去都会看见他从胳膊到脖子全部起满了惊悚的鸡皮疙瘩,其实他完全是多虑了。范国花神祭已经临近,我的寿命也不长了。一路上扯着他说说笑笑摸摸抱抱,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不是不敢,也不是不想,只是再也亏欠不起。
皇焰不愧是在沙漠中成长起来的真国人,闭着眼睛也能在那种四面都是黄沙的大沙漠里也能轻松的分辨出正确的方向,我曾经很具学术研究精神的冲上去问他是不是靠嗅觉分辨方向,结果差点被他当场踹飞。
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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