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一位密友商议过后,桑布芮儿王后决定接受格蓝迪的建议,将零散村庄的民众迁到几个易守难攻的城市周围,带走一切能带走的,毁掉一切不能带走的,比如果林和未成熟的农作物。同时,她借助国际‘友人’的物资和经济资源,模仿机械王国的集中营管理模式,将移民军事化管理,让他们分别从事种种新健任务。这种做法是不折不扣的一劳永逸,一旦因布图重新发展起来,国力将令世人瞩目。
桑布芮儿在后方大动作,前线的资源和人力便大幅紧张。领主议会首次对王后表现出不满,接连发出信笺要求桑布芮儿停止迁移平民,将人力和物力优先供给前线。一向随和宽厚的王后这次表现出强烈的执着,不肯有丝毫的退让。在王后看来,前方紧张后方也紧张,但前方有塞尔的红袍巫师,有南方的佣兵团,有西方的精良装备,而后方的人民缺衣少食,还时刻面临死亡危险,情况明显更严重。
忍无可忍的领主议会决定暴力解决问题,派遣一个骑士带领三百战士赶往迪尔帕,准备剥夺王后的权力。可这对暴力执法队在拉马契西北的山区中遭遇兽人的狼骑兵,很不幸的人仰马翻完团扑。
顺带一提,这队机械王国的狼骑兵并非偶然到那里,而是追击一群人类的难民。这队人类难民不是真的难民,而是王后麾下的几队冒险者。整个计划由阿修梅瑞一手策划,格蓝迪负责审核。
听过部下的回报后,王后怔怔了许久,有些魂不守舍的处理完公务,便回到卧室休息。在她的卧室中,一个身量修长的青年倚在床上,正盯着前方告示板上的地图哼着轻快的科米尔民谣。他有一头很长的亚麻色长发,不过略显凌乱,精致的柳眉尖尖的下巴,如女子一般俏媚;棕绿色紧身衬衣裹着削瘦的上身,两腰侧插着一对绘有秘银符文的大号手枪,裤子是松垮垮的墨绿色帆布裤,黑色短皮靴脏兮兮的满是泥印。他所注视的这张地图是掠夺者狼骑兵的最新分布,前晚不知不觉出现在王后的枕畔。
见到王后过来,他不仅没有收敛,还取出一管细长的烟斗,用力吸一口,烟斗中就自动升起袅袅轻烟。“过来,我的小青鸟,让情人温暖的双手抚慰你寂寞的身心吧。”他很轻佻的朝王后招招手。
王后脸红了,反而后退一步,很无奈的说:“雪崩大人,您这样让我很为难。”
“唉,直接喊哥哥不好吗,真让人伤心。”自称雪崩的青年吐了一口烟圈,做出哀怨的模样。
“请严肃,雪崩大人。”王后抽过椅子距离青年九尺远坐下“计划已经成功了。”
“应该的。”青年用脚尖指了指地图“有这样心思的人,能对不了三百零一满脑白浆的蠢物?”
王后沉默了一会,问道:“风雪崩大人,我应该怎么做,他们不会就这样罢休。”
“没事,最近拳头痒痒的,很想弄一批精壮耐用的男人耍耍。”
两天后,一位领主带领三百精装骑士从罗勒巴赶往迪尔帕。这个消息立刻被几股力量知晓,格蓝迪是其中之一,自称为‘雪崩’的不明青年与他的手下也是其中之一。雪崩期待格蓝迪的到访,便派遣强者布置在王后香闺周围。但出乎雪崩意料的是,这次的情报传递法方式居然这么的普通。
一个包裹仍在王后临时行宫门口,上面标注着‘以此献给尊敬的桑布芮儿王后陛下’。用法术确定没有危险后,雪崩与王后一起打开包裹,发现如上次一样,几张普通的信纸和一张地图。
信笺第一句话:“雪崩先生,桑布芮儿王后,你们的小动作没有任何意义。”
雪崩心想,自己是潜入王后卧室,除了王后的亲信侍女,就再没见过外人,难道有内鬼?
信笺第二句话:“王后的侍女非常可靠,不过你们非要内部纠察,我等也没意见。”
“这个混蛋,怎么猜到我的想法?”雪崩大咧咧的骂了一句。
信笺第三句话:“雪崩先生,请自重。”
“好吧,我郑重道歉。”雪崩把信纸放到桌面上,站起来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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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信笺第四句话:“好的,我等接受雪崩先生的歉意。”
雪崩怒了,指着信纸大喝:“给你三分阳光,你就灿烂,有种就滚出来。”
“雪崩先生,请自重。”这是信笺的第四句话,但却有真人语音发话。
“不必读出来。”雪崩恼火的喊道。
“雪崩大人,我没读。”王后十分惊诧。
雪崩与王后倏地感觉背上冰凉,秋风从窗中吹来,引发一阵阵近乎刺痛的冰冷。秋风没什么问题,问题在于窗户明明已经关上了。这对男女缓缓的转过身,发现窗户旁蹲着两只小猫。
不,不是小猫,而是如同小猫一样可爱的一对小人儿,一个小男孩一个小女孩,头上长着一对可爱的猫儿,身后有一根长长的黑色猫尾巴,肌肤如初雪一样白皙,大大的双眸如绿翡翠一样可爱。小女孩内里苍青色紧身衣外套黑色游荡者皮甲,小男孩穿着一套白色皮甲,不过尺寸明显偏大。
小男孩从腰包中取出一件白披风裹住身体,然后身体迅速增高变粗,成了一个银发银眸的秀美少年。小猫女立刻跳到少年身上,向树袋熊攀树一般抱住这少年。然后,少年挥手关上窗户,在一张椅子上坐下,看了雪崩一眼,又看了王后一眼,便把视线回到怀中的小猫身上,严肃的说:“信不是我写的。”
“还有,我现在的外表是真实的,这是我的诚意,当然,你们可以保留质疑,这是你们的自由。”
雪崩撇了撇嘴,抽过一张椅子在少年身前坐下,大咧咧的问:“如果真是诚意,你的贵姓大名呢?”
“对吾族而言,真名是一种枷锁,雪崩先生可以随便用一个称呼。”少年用龙语回答。
雪崩真的无语了。的确,对天族、魔族、龙族这样的强力种族而言,知道真名便能发动指定召唤术,或者用预言魔法追踪。这个少年用‘真名’的忌讳做借口,雪崩倒的确不好反驳。
接下来,少年把己方的动机简述一遍:与机械王国没有仇,与因布图也没有恩,只是看机械王国的嗜杀不顺眼,看桑布芮儿王后的为人比较顺眼,所以助桑布芮儿王后一臂之力。然后,少年又说道:“我不介意你们利用我们的力量,但请注意一点,我们的动机就是我们的接受范围。”
少年言下之意很明显:如果你们利用我们的作为,超出我们的预期动机,那么可能就此为敌。
说完这句话后,少年的身体突然被黯淡的黄色光雾笼罩,没入地下消失不见了。
苍井空用土遁带着格蓝迪一路狂飙。格蓝迪睁眼看着四周,发现一切都朦朦胧胧,而且颜色相互混杂,物体的边界模糊不清。土遁不能直接通过水流、植物、金属、空气,所以土遁行者必需必需绕开障碍物,比如地下河、树木向下蔓延的根茎、地下矿脉、洞窟之类的。而且这些障碍物在土遁行者眼中是漆黑的阴影,如果遁入地下较深,四周一片黑茫茫的,所以很可能遭遇陷阱。遁行时误入另一种介质会使行者遭受类似解离术的伤害,轻则重伤重则身体崩解,这也使得土遁行者不能入地太深。
所以格蓝迪情绪十分紧张,苍井空却毫不在意,急速在地下窜来窜去,一派行家宗师的风范。
在营地中,在萨林的指导下,温妲和欧玛儿母女正在联系剑技;普兰在一堆炭火上烤小馅饼,时不时关切的看一眼姐姐;殷维斯跪在格里菲因身前,抱着格里菲因的膝盖,嘀嘀咕咕的央求什么,而格里菲因满脸的为难,目光闪烁不定;阿修梅瑞端坐在椅子上,安安静静的看手中的黑皮魔法书。
格蓝迪回来后,萨林和温妲母女立刻起身行礼;普兰满脸欢喜的喊一声哥哥;阿修梅瑞抬起头,以微不可见的幅度点了点,便继续看书;殷维斯回头看格蓝迪一眼,脸就莫名其妙的红了,随即又抱着格里菲因的膝盖说话,而格里菲因看见格蓝迪立刻露出如释重负的眼神,开心的挥挥手。
“怎么了?”格蓝迪走到格里菲因身边,好奇的问道。
殷维斯立刻跳了起来,指着格蓝迪大喊:“作为兄长,你不可以拒绝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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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的合理要求。”
格蓝迪顿时露出鄙夷的表情“你利用兄长义务提出的要求,哪一次与合理有千分之一的沾边,不,与一头红龙说理本身就是错误。嗯,反面的反面反而是正面,你就说出你的要求吧。”
“啊啊,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殷维斯发现格蓝迪露出本来如此的表情,不仅是格蓝迪,格里菲因、阿修梅瑞甚至自己的妹妹,都用‘大家知道你是混乱邪恶种,就不必虚伪了’眼神看着自己。“喂喂,难道我说驱除邪恶平复战乱,这样的要求也荒谬吗?”她双手叉腰,理直气壮的说道。
“问题是动机。”格蓝迪无奈的轻叹一声“你倒是为了正义,还是眼瞅着侵略者的战利品?”
殷维斯脸红了一瞬,却随后振作起来:“只是动机稍有些差别,对受害者而言,结果才是重要的。”
格蓝迪微微一愣,用全新的眼神审视殷维斯,反弄得她又脸红起来,退后一步双手环胸,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眼神这么下下流,想想做做什么?”格蓝迪在阿修梅瑞座位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思索一会后说道:“你说的动机与结果确实挺有道理,所以我就认真回答这个问题?”